氣氛有些冷場,於是陳染問羅盞一,「你們怎麼會認識?」

羅盞一看了看大家說道:「我的爸爸是醫生,至謙哥的媽媽是我爸爸的病人。有一次在醫院正好碰上至謙哥陪他媽媽就診。」羅盞一說完後又補充了一句,「他媽媽是我爸爸那種常年的固定的病人。」

「沒錯。」蘇至謙表示羅盞一說的對。

「至謙哥,你畢業後不是在家發展嗎,為了照顧媽媽?」羅盞一問道。

「我媽媽去年就去世了。」蘇至謙沉吟了片刻後,說道。

「那你爸爸呢?」羅盞一又問道。

「他三年前就走了。」蘇至謙答道。

「是這種情況呀。」羅盞一驚訝地長大了嘴巴,嘆息著,接著又問道:「至謙哥,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因為,我要找一個人。」說著蘇至謙看了看米加加。

羅盞一也就明白了兩個人的關係,一定是戀人的關係。

陳染看到這種情況,弄不好米加加又要發脾氣趕緊說道:「蘇至謙,米加加今晚就不回去了。明天一早我還有事,所以麻煩你明天早上來接她吧。」

「不用。我有車,自己可以回。」米加加氣哼哼地說道。

「我可不放心,還是送一下吧。」陳染做著解釋。

蘇至謙說了聲「再見。」轉身離去。

羅盞一親切地稱呼道:「陳染姐姐。讓至謙哥送我回家。」

「也好。」陳染答道,然後送他們到門口。

他們剛走,米加加就湊到陳染面前問道:「他們是什麼情況?」

「還沒看出來。羅盞一對蘇至謙有意,加上兩人又是同一個地方的,曾經認識,彼此也了解。」陳染不冷不熱地說道。

「沒看出來。」米加加故意說道。她怎麼能看不出來,聽不出來,羅盞一一口一個至謙哥叫著,那個親熱勁兒,有幾個男子經得起這個。更令人產生猜忌的是羅盞一竟然出動提出讓蘇至謙送到家,這不是明擺著對他的好感嘛。而且這好感能讓對方親身感覺到,現在的女孩子真是不得了。可是她又有什麼權利吃醋呢,她不想要的人,難道別人也不能要嗎,這不合邏輯,更不合情理。可是米加加就是覺得彆扭,如鯁在喉。

「沒想到會這麼巧呀。要是羅盞一今天不來,或者蘇至謙沒來,兩個人還不知道猴年馬月才會見面呢,可能一輩子都見不到面。加加,你說這是什麼?」陳染還沒有等米加加回答,就自問自答了,「這就是緣分。剛好那個時間點,那個空間點,兩個人遇見了。」

「陳染,你說他們該不會?」米加加問道。

「那要看蘇至謙的意向如何,選擇權在他的手上。但是你要是對人家這個態度,他又何必在一棵樹上弔死,非你不娶。」陳染分析道。

米加加拿著手機,盯著螢幕卻什麼都沒有看見去,整個人心不在焉。

「加加,後悔了,碰到競爭對手了?所以就覺得蘇至謙也不是非你不行的。」陳染說道。

「不後悔,我從來就沒有在意過,何談後悔?」米加加又道。

「你就打腫臉充胖子吧,等有一天你想明白了,想要人家的時候,他早就是別人的。」陳染說完,端著茶盤去了廚房,她要把茶杯茶壺茶盤都要清洗乾淨,以備下次用。

米加加也跟了過來,站在廚房的門口,看著陳染在水龍頭低下沖洗茶具,不苟言笑地說道:「陳染,你說句實話,蘇至謙到底怎麼樣,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看這個人。」

「人不錯,真誠,對你好。就是經濟狀況差點,如果你可以忽略這一個點的話,那就是百分之百的結婚對象呀。」陳染轉頭看了眼米加加。然後把洗好的茶杯倒扣在茶盤上,放到了通風的地方,等待自然干透。

「還結婚對象,戀愛都沒有談的怎樣,超速呀。」米加加說道。

「就是超速也要看對象,有的人就是值得超速,你不超速就是別人的。現在什麼都講究速度,二十一世紀了。米大小姐,曉得吧。」陳染慨嘆一聲。

「少嚇唬人,是你的跑不掉,不是你的搶不來。」米加加辯白道。

「那都是老黃曆了。別說是搶呀,生撲的都不罕見。」陳染拍著米加加的肩膀,一同坐到了沙發上。

「對呀,現在的女孩子看見喜歡的男孩子,主動投懷送抱,這樣的例子多得是。遠的不說,就說我們雜誌社的那個李曼,不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嗎?到底是擠走了原配,成功上位,做法雖不光彩,可是人家不在乎這些,得到想要的才是硬道理。」米加加說道。

「羅盞一雖不是這種情況,但是你擋不住一個人追求另一個人的權利,而且這個人又是單身男子。人家有權利跟你競爭上崗,這就要看蘇至謙的態度了。換句話說看你的魅力了,看你的態度了。」陳染看到米加加心動了,於是就趁熱打鐵道。

「可是一想到曾經他那個樣子,我就感覺全無。」米加加說道。

「那就隨他們去吧,又捨不得?自己不想要的別人也別想得到,都是什麼人呀,自私,狹隘。」陳染毫不客氣地說道。

米加加不再說話,坐在沙發上,看著眼前的綠色植物發獃,是一盆如意。粉綠相間的葉片很是嫵媚,動人。但是米加加沒看出任何的新意來。

「米加加。」陳染叫道。「別想了,好好睡一覺就什麼都忘了。」

「知道。」米加加苦笑道,她眼睛裡藏著的哀怨毫無防備地流露了出來。

「加加,那麼分開的時間太久了,感覺麻木了需要重新喚醒。」陳染看出了米加加的心思,於是說道:「明天早上蘇至謙來接你,你要對人家好一點,懂嗎?不能總讓人家吃閉門羹,心受傷了,就難癒合。人的承受是有限的,超過只會令人打退堂鼓。」

「蘇至謙是鐵打的,這麼多年又找到了我,死纏爛打不放手,足可見這個人承受力超強。」米加加鬼魅地一笑。

「那也不能一再地折磨人家,你要知道再而衰,三而竭呀。」

「考驗一個人,就是要這樣的。」米加加強調道。

「小心烤糊了,把自己搭進去,後悔去吧。我算是苦口婆心了,算是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了,算是仁至義盡了,算是送佛送到家了,算是對得起你這個朋友了。」陳染一口氣說出這麼長的排比句。

「到底算不算好朋友,那得我說了算。」米加加笑了起來。這笑聲令人心情舒暢,利於睡眠。

「好了,不跟你貧了。我要休息了。你也睡吧。」說著陳染起身,又叮囑道:「加加,明天早上看你的表現了。」

「明天早上我連門都不讓蘇至謙進。」米加加笑道。

「那是你的事,反正我也看不到。」陳染說完進了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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