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泰路的店面也被人租了,莊之言和蘇至謙都很沮喪,看來他們接下來的任務就是繼續尋找。

陳染來了電話,詢問了尋找店面的情況,當得知兩處都沒有租到,關鍵是臨幸路的店面被夏知秋租了,她先是心裡一涼,接著就納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仿佛哪裡都有她,什麼事她都有機會攪進來。但是考慮到此時莊之言也在為店面的事著急呢,雖很想知道其中的原因,也得等等再問。她沉吟了片刻,才想起來自己打電話是想讓莊之言去學校順便接一下頂頂,她要加班。

莊之言掛了電話,看了看腕錶,建議道:「至謙,我待會兒去學校接兩個孩子,那條路上也有一些樓盤,正好還有點兒時間,我們現在就過去看看。」

一看才知道這裡的幾個樓盤都很小,戶型面積也小,綠化少的可憐,遊樂區,休閒區幾乎為零,剛好看到幾個幼童只能在狹窄的過道上奔跑玩耍。這樣的居住小區就意味著周邊的環境也不會是有什麼大的發展,經營小超市小餐館還可以,根本就不適合開畫廊,兩個人都不覺搖了搖頭露出苦澀的一笑。

「總會找到的。別著急。」莊之言說完,拍著蘇至謙的肩膀說道:「走吧,先去接孩子。然後去積香閣,飯總是要吃的。」

「叔叔,鸚鵡怎麼沒了?」頂頂一進來就發現只有空空的鳥籠子掛在那裡,便問道。

「鸚鵡死了。」老闆答道。

「死了。」頂頂一臉天真地問道:「叔叔,還會再養嗎?」

「不會了。有生命的東西,一旦離開心裡會很難過的。」老闆說道。

「水養植物也是有生命的東西,你不是還養嗎?」頂頂說完還特意看了看每張餐桌上擺放的水養植物。

「植物和動物,鳥類還是不一樣的。植物無法交流,而動物和鳥類可以交流,時間一長是可以聽得懂人類的語言,所以同樣死去,難過的程度是不一樣的。」老闆解釋道。

頂頂若有所思地點著頭,有很多的問題又不知道該從哪個問起。

正在這時,美惠喊道:「頂頂,你想喝什麼?快點過來吧。叔叔要忙了。」

「我喝橙汁。」頂頂一臉不情願地坐到了美惠的對面。

「電視台對面有一家店面正在招租,聽說是一家畫廊租期到了,那裡還有一家全市最貴的咖啡館。」陳染得知這個信息後,趕緊打電話告訴了莊之言。為了蘇至謙的事,她已經撒出去大網,收回來的信息卻是寥寥無幾。店面出租的不少,但是一說到做畫廊需要那麼多條條框框的限制,就都偃旗息鼓了。

「那種地方雖是商圈重地,人流密集,黃金地段,但就是太喧囂,人難得有心思去看一幅畫,更別說買畫了。」莊之言說道。

「看看再說。聽說那家畫廊經營還是不錯的,畫廊的主人身體不佳,就解甲歸田了。」陳染說道。

「好的,一會兒我們就去看看。」莊之言掛了電話。

他進來後正好看到頂頂跟蘇至謙正在掰手腕。沒看出來,他真有耐性,畫廊到現在都沒有塵埃落定,可就剩下兩天的時間了,他還有心思跟孩子玩這種遊戲。

「至謙,吃完飯去電視台對面,有店面出租。」莊之言說完,看看兩個孩子,「你們兩個先回我家,我和叔叔去辦事,回來後再送頂頂回家。」

「莊叔叔,還是讓我媽媽下班後來接我吧,我不想一個人在家。」頂頂提出了要求。

「好的。」莊之言應道。

兩個人看到門口掛了一個告示牌,寫有聯繫電話和店面出租等字樣。

他們並沒有急於打電話,而是先看了看周邊的店面,各家自有格調,裝修都很高檔,說明到這裡來消費的人,經濟條件都比較好,這是一個有力的條件。透過玻璃門往裡看去,這是一家專做油畫生意的畫廊,整個裝修的風格也很符合蘇至謙繪畫的風格,不用再重新裝修了,關鍵是省去了裝修的時間,至於裝修的費用到不是問題。

「雖然面積不夠理想,看了那麼多地方這也是目前最好的一處了。我看行。」蘇至謙說道。

「那就是它了。打電話約見店主。」莊之言說完,又看看了裡面,「以防夜長夢多,一會兒就把租金交了。現在適合開畫廊的店面太難找了,這個店面你不能再猶豫了,錯過就後悔了。」莊之言說道。

第二天一大早米加加就急於看看這個新租畫廊的廬山真面目。看完之後,她說道:「油畫可以,那些代理的水墨畫放到這裡很不合適。要是再辟出一個空間出來,那油畫的空間就更小了。」

「我也想過這個問題,既然沒有辦法給那些水墨畫一個展示的空間,就沒有必要耽誤這些作品的正常出售,物歸原主,讓他們重新找適合的畫廊。」蘇至謙又環視了一下畫廊說道。

「水墨畫放在莊之言的畫廊,他的畫廊足夠大。」米加加說道。

「那也不好,都是做畫廊的,放在人家那裡,等於代售,是要交費的,你覺得他會要嗎?既然這樣,就不要給人家添麻煩。」蘇至謙說道。

「莊之言不會計較的,是你想的太多。」米加加的語氣上有一種不耐煩。

「那也不行,我可不好意思。」蘇至謙沒有顧及到米加加的心情,自顧自地說著。

「那還跟我說什麼,你自己做決定好了。」米加加當仁不讓地回應道。

「好了,是我想多了。」蘇至謙說道,他不想跟米加加爭執,尤其是在這個特殊的時刻,這是米加加第一次來到畫廊,他想留下兩個人愉快的笑聲,仿佛那將預示著一個好的開始。他堅持了那麼久,決不允許在最後的時刻功虧一簣,他要繼續容忍她陰晴不定的脾氣,她尖酸刻薄的話語,以及她的一切。

春日的陽光慵懶地透過厚厚的窗簾縫隙映照在木地板上,圖案斑駁。蘇至謙就站在那片光影里,滿臉欣慰道:「畫廊終於塵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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