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有句話怎麼說,想像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因為夜裡的時候,四爺還是在漪瀾小築歇下的。

此時此刻,四爺是由身邊的大丫鬟伺候著更衣的。

四爺說了,若音如今有孕,幹不了重活。

若音無語,這哪裡是重活呀,叫人家那些下地里幹活的農婦怎麼活啊!

而且現在才剛剛開始,四爺就這般小心謹慎,往後肚子大了起來,還得了了?

當兩人躺下的時候,四爺比以往還要小心地攬著她,好像她就跟水豆腐似得,生怕攬碎了去。

若音可不管,她手腳都搭在四爺身上。

這一晚,美人在懷,四爺難得的沒有使壞,而是抱著女人安然入睡。

直到早上手臂麻了,才小心翼翼的抽開,沒忍心吵醒若音。

接下來的日子,四爺照常在若音這兒歇下的,且一歇就是六天。

第六天的時候,若音吐得不像話,一整天都沒吃什麼,簡直是吃啥吐啥。

夜裡和四爺一起用膳時,她為了不影響四爺,更是小跑到裡間去吐了一會子。

待她出來時,四爺瞧著才幾天的時間,她的臉就好似瘦了一圈。

當時就沉聲道:「膳房都怎麼當差的,膳食都做不好了嗎,爺可不養廢物!」

一句話,透著無法抗拒的威嚴。

嚇得一屋子的奴才都戰戰兢兢的,不敢吱聲,生怕受牽連。

「爺,又關膳房什麼事嘖,哪個有孕的女人不吐。」若音淡淡道。

她是生怕四爺一個不開始,又把膳房的一頓猛打。

這時,柳嬤嬤笑道:「福晉說的對,孕期的女人基本都會吐,吐得越厲害,是男孩的機會就越大。」

若音笑了笑,沒插話,反正是男是女她都沒所謂。

四爺眸光微轉後,還是道:「蘇培盛,福晉總這樣吐也不是法子,去叫膳房想個辦法。」

就在這時,還不等蘇培盛回話,屋裡的李福康就跪下說話了:「四爺,奴才老家有個偏方,可以治孕吐。」

四爺瞥了一眼李福康,淡淡道:「仔細點說。」

「偏方很簡單,就是用孵過雞仔後的老母雞,而且要把雞仔抱走,等老母雞想雞仔想得瘦掉後,再把老母雞燉湯,就能治孕吐,當時奴才的姐姐有孕時,家裡就是給姐姐弄了只這樣的老母雞,很見效的。」李福康娓娓道來。

若音一聽,這個李福康是她跟前的太監,平時瞧著也醒目老實,應該是真話。

不然哪個奴才吃飽了撐著,敢在四爺面前說假話。

於是她看向四爺,就見四爺笑著回了她一眼,便吩咐蘇培盛:「去,叫人去弄幾隻這樣的雞回來,來路要乾淨點的,尤其是發病的不能要,然後叫膳房好好燉湯給福晉補身子。」

「哎!」蘇培盛應了後,忙不迭就去辦事了。

若音嘴角微微一抽,看來四爺也很謹慎啊,也知道病雞不能要。

只是來路乾淨點的這句話,聽著咋那麼彆扭呢?

好吧,原諒她不純潔地想歪了~

若音看著跪在地上的李福康,四爺不叫起,他就不敢起。

於是她便扯唇道:「行了李福康,退下吧。」

李福康應了後,便退下了。

用完膳,四爺又練起了字,如今研磨這等小事,在四爺眼裡也是重活。

根本用不著若音,是四爺身邊的大丫鬟柳葉在研磨。

而若音呢,則在一旁好無聊好無聊地看古言文書。

此時此刻,她真的好想看自己買來的話本子。

可四爺在這兒,她是鐵定不能看的,要是叫四爺知道她在看那些沒營養的話本子,鐵定得訓她一頓。

然後吧,無聊的結果就是她看著看著睡著了。

四爺隨意往一旁的榻上一瞥,就見女人美眸微閉,手裡的書早就隨意在懷裡抱著。

他當下忍俊不禁,吩咐柳葉:「你去伺候福晉更衣洗漱,叫蘇培盛進來伺候爺。」

柳葉應了後,先是去叫蘇培盛,然後就走到若音身旁喚道:「福晉,奴才伺候您更衣洗漱吧?」

「嗯~」若音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接著又後知後覺地道了聲「好」。

片刻後,奴才們都退下,屋裡的四爺和若音就躺下了。

若音本來以為自己有孕了,不能伺候四爺。

四爺該去後院的,哪曾想四爺在她這兒接連歇了好幾天。

她知道四爺是給她穩固威信,叫奴才們不敢怠慢她這個暫時不能吹枕邊風的人。

但她還是小聲地試探,「四爺,如今我不能伺候你,不如你去別處吧,總叫你這樣也不是辦法。」

嗯,總叫你這個貝勒爺憋著也不是辦法。

這幾天裡,四爺有幾次帳篷都撐得老高了,卻還是在她這兒當個柳下惠,她都有些不忍心了。

結果她這話一出,就聽見四爺呼吸有些重,明顯的是心氣兒不順了。

且四爺一句話也沒說,只是本來攬著若音的手臂,頓時就抽走了。

周圍的空氣也頓時從溫馨,轉變為嚇人的安靜,空氣仿佛像是凝固了一般。

嚇得若音立馬偷偷瞥了四爺一眼,就見他板著臉,鬢角有一條青筋輕輕跳動。

若音知道四爺肯定是生氣了,她開始反省自己,難道她說錯了嗎?

那些電視劇和書上,皇帝或者王爺什麼的,不是希望大老婆通情達理,落落大方,不拈酸吃醋麼?

而且原主每次拈酸吃醋,也惹四爺不開心了。

怎麼到了她這兒,她想當個賢惠的正室,還就行不通了?

四爺套路深啊,她想回農村呀!

不過不管怎樣,她知道自己說錯了話,跪著也要把四爺哄開心。

如今的權宜之計,也只能依著剛才的話,反著來說了。

於是,她厚臉皮的把手腳都搭在四爺身上。

四爺頓了頓,本想推開她的,但想到她還有著身孕,便沒發作了。

「四爺,我沒有別的意思,其實我也好想好想好想四爺天天陪著我,可......可我擔心爺不高興,所以我才說那樣的話,結果還是惹爺不高興了~」若音顫顫地說,手腳更是緊緊纏在四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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