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嫂好福氣,哪像九阿哥,我懷頭胎時,旁人說了句我肚裡像是個格格,氣得他個把月沒進我的門。」九福晉有些鬱悶地說,不過她話鋒一轉,又笑道:「好在最後生的是個兒子,不然我可慘了!當時我就讓人把那個瞎說八道的綁到我面前,叫人撕碎了她的嘴!」

說完,九福晉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聽到這話,若音眸光微轉。

要是光聽頭一句,她還會覺得九福晉可能是個好的。

而聽了後一句,她才知道,九福晉鐵定不是個善茬。

人家不過是隨意說了那麼句話,不喜歡聽就算了。

何必非得揪著人撕碎了嘴。

所以,若音隨意笑道:「要是這樣的話,你比我有福氣多了。」

然後,她便不怎麼和九福晉說話了。

因為在她眼裡,九福晉已經被她納為不好相處的一類。

這種小心眼的人,多聊幾句都有可能出問題。

「四嫂,聽說九福晉何止叫人撕碎了嘴,還讓人剪了舌頭,且那個遭殃的,就是九阿哥府上一個得寵的侍妾。」八福晉八卦地湊到若音耳旁小聲道。

而且,她是一面嗑瓜子,一面低頭說的。

不似那種提起人時,還要瞥一下當事人的傻子,叫人懷疑。

八福晉本來就是坐在若音左邊的,所以若音聽了這個八卦消息後。

轉頭詫異地看了八福晉一眼。

她眨巴了一下眼睛,詫異地問:「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聽八爺說的,為此九阿哥專門在八爺面前訴苦,好幾月沒進九福晉的門。」八福晉漫不經心地道。

若音頓了頓,覺得這事應該是真的。

九阿哥向來跟八爺好,自然是什麼苦水都跟八爺吐了。

若音和八福晉都不太喜歡九福晉,所以開了話匣子後,便熱火朝天地聊了起來。

湊巧的是,八福晉也是個愛吃的。

她用帕子捏了個草莓蛋撻,嘗了一口後,立馬兩眼放光地道:「四嫂,這個叫做什麼,我怎麼從來沒見過,味道又很好吃,入口即化,酸酸甜甜的,賣相又好看。」

若音瞥了一眼八福晉手裡的點心,道:「這個叫草莓蛋撻,我才讓膳房新做的,你不知道也正常。」

「原來是這樣,四嫂可以跟我說說,是怎麼做的麼?」八福晉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簡單得很,把淡奶油、牛奶、糖攪拌均勻,加熱至糖完全融化,放涼後加入蛋黃。再加入低筋粉,攪拌均勻,裝進點心紙里,點綴些草莓,放到烤爐里烤個一盞茶的時間就好了。」若音仔細的交代。

這裡沒有烤箱,但有那種泥巴砌的烤爐,火燒得旺旺的,那是烤點心的好傢夥。

八福晉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道:「那好,我都記住了,回去就叫膳房也跟著做。」

「一時半會難學,你要是喜歡,我叫膳房給你做一打新鮮的,你拿回去吃。」若音沒所謂地說。

這玩意還是她隨意跟膳房提起,叫膳房自由發揮的。

沒成想膳房研究了幾天後,還真就做得像模像樣的。

她孕期吃這個,倒是挺開胃,又營養。

現在經八福晉這麼一提起,她也有些嘴饞,便也捏了一個吃。

八福晉一聽,欣喜地道:「那我先謝謝四嫂了,正好有個樣兒,拿回去叫府里的廚子也試著做做。」

她覺得,反正是糕點,不值幾個錢,正好利用這個機會,和若音套套近乎。

若音抬頭看了八福晉一眼,就叫柳嬤嬤去備糕點了。

然後她一面吃點心,一面在原主的記憶中搜索著。

她記得這位八福晉,以前不是這樣的。

那時的八福晉,可以說比在座的每一位都要狂妄自大的。

說話也從來不過腦子,經常把別人的宴席攪合得一塌糊塗,弄得很尷尬。

可現在看來,八福晉明顯為人隨和多了,更是個拎得清的人。

這讓若音難免再一次認為八福晉是不是也穿越了?

但是她並沒有從八福晉身上看出二十一世紀的打扮。

就連八福晉的妝容,也還是清朝的妝容。

要真是二十一世紀來的,應該不會習慣清朝的妝容,得換上現代自然的妝容才是呀?

結果思來想去的,若音實在是想不通為什麼。

所以,她只得朝八福晉露出一抹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收回自己打量八福晉的眼神。

反正只要對方是個好的,那就行了,其餘的都不是事兒。

而八福晉也朝若音回了一抹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

前世她仗著自己出生名門貴族,又家世顯赫,身份尊貴,從小受到不少寵愛。

使得她為人比較傲慢任性,性子太潑辣強悍,又太過善妒。

導致人人都在背後說她是母老虎,悍婦。

就連康熙都為此訓斥過八爺,連女人都管不好,還怎麼辦大事。

最後她又因口出狂言,落得個自盡,並且挫骨揚灰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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