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音的一番話,叫覺羅氏聽得有些動容,「瞧你這話說的,馬上就過年了,不就能見面了嗎,再不齊你來年給額娘添個外孫,又能見著了。」

「哎呀,我不管,額娘就留下來用膳嘛.」若音不依不饒地道。

覺羅氏怔了怔,沉思片刻後,道:「罷了吧,就依你的。」

也不曉得自家閨女怎麼了,這麼大個人了,還朝她撒嬌。

她這顆老母親的心,哪裡受得住,自然是答應了。

一聽覺羅氏答應了,若音便讓下人備膳。

不多時,一桌子的膳食就擺上了紅木嵌大理石八仙桌上。

看著滿滿當當一桌子菜,除了幾道清淡的,覺羅氏能叫上個名來。

其餘的不是堆滿了干辣椒節,就是紅紅的一鍋子,不撈都不知道底下是什麼。

且聞著味兒,還有花椒的樣子。

「音兒啊,你什麼時候吃這麼重口了,如今你有了身孕,一定要忌口,這些吃多了不好。」覺羅氏用老母親般的口氣,語重心長地說。

「額娘,你是不知道,就是要吃這個才有胃口,不然我用膳都吃不下。」若音一臉糾結的表情,轉頭看向馬佳氏。

馬佳氏會意,幫腔道:「額娘,妹子有了身孕,喜歡吃這些也正常,不然容易吐,胃裡空空的,還怎麼行。」

覺羅氏一聽,覺得還是有幾分道理的。

孕期沒胃口,她這個過來人也是曉得的,便沒再多說什麼。

若音則暗中挑眉,朝馬佳氏投了一個讚許的眼神。

馬佳氏笑了笑,表示會意。

同時,她在想,這個小姑子是越發有意思了。

緊接著,一家子人便大快朵頤地吃了起來。

不僅如此,她們還點頭稱讚。

「這個香辣回鍋肉一點都不膩,筷子一紮就透了。」

「這個米酒鴨簡直太好吃了,入口鮮香,還帶著一股米酒的鮮香。」

「還有這個毛血旺,瞧著是一堆子大雜燴,吃著卻別有一番滋味。」

「嗯,這道酸爆雞雜不錯,音兒,你多吃這個,開胃。」就連覺羅氏,都不由得讚嘆。

若音自然是應了覺羅氏,舀了一勺酸爆雞雜。

至於那個米酒鴨,她按照啤酒鴨的法子,讓膳房做的。

可這裡沒有啤酒,只能用米酒代替了。

還別說,做出來的味道,卻比啤酒鴨還要香。

這下子,覺羅氏幾個,大概是被面前的美食征服了吧,再也沒說重口不好了。

用過膳後,若音叫人上了茶,又跟覺羅氏聊了一會子家常。

將近下午兩點鐘時,覺羅氏就開口了:「音兒,這下額娘是真的要回去了,你好生在府里養胎,有什麼事,寫信聯繫啊~」

若音點點頭應了,還叫柳嬤嬤備了些點心給她們提回去吃。

別的貴重東西,她也不敢送。

覺羅氏肯定也不敢收。

因為四爺送,那是四爺的一番心意。

她這個做女兒的,都嫁給四爺了,要是還往娘家送東西的話。

倒顯得有些不顧家,專顧娘家。

尤其是她身為四福晉,站得高,一有什麼不是,就會鬧得人盡皆知。

對於一些點心,覺羅氏倒是欣慰的接下,嘴上還囑咐:「你如今金貴著,就別送了,我們待會就坐馬車回去了。」

若音將覺羅氏幾個送出了正院,便沒繼續送了。

但她還是站在門口,遠遠的目送到她們消失在視線中,才回的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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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康熙回京,四爺就越發忙碌了。

昨兒個的京城,更是出了大事。

一堆子人,在京城的鬧市裡鬥毆,打群架。

還打死了數十個,重傷數十個,輕傷的更不用說了。

而這種事情,自然是驚動了康熙。

早朝的時候,康熙便在朝堂上提起了此事。

待下朝後,更是留了阿哥們用午膳,打算考考阿哥們。

此時此刻,康熙正漫不經心地問:「關於京中數百人鬥毆一事,爾等有什麼看法。」

諸位阿哥們頓時面面相覷,開始在心中琢磨著對策。

待會也好在康熙面前好好表現啊。

「胤礽,你先說說。」不等大家開口,康熙便直接點了太子的名。

太子猛一下被點名,先是一頓,接著便回道:「回皇阿瑪,兒臣認為,凡事都有起因,理當先弄清鬥毆的緣由,再根據情況做決策,不能冤枉一個好人,也絕不放過一個壞人。」

對於太子來說,他是在康熙發問後,第一個回答的,算是即興發揮。

且太子能回答的有理有據,已然不錯了。

可康熙不知是不是對太子比較嚴格,反正他覺得太子說的太過籠統。

說得不好聽點,就是紙老虎。

這種好聽話,誰不曉得說?

所以,康熙當即冷笑地道:「你從哪裡學的,嘴上說得天花亂墜,一點都不務實。」

太子一聽,心中「咯噔」了一下.

他最近怎麼總是說錯話,惹皇阿瑪不高興。

他扯了扯唇,只得訕訕地道:「是兒臣想的不夠務實。」

康熙只瞥了太子一眼,銳利的眸子就掃向其他皇子,「你們呢,還有沒有別的想法。」

「皇阿瑪,兒臣覺得,那些人簡直無法無天,就該全部抓起來打一頓才是。」直郡王心直口快地道。

聞言,康熙笑了,比起太子那些不務實的說法。

直郡王到底是跟著他一起打過仗的,為人熱血,快言快語,倒是叫康熙喜歡。

康熙笑道:「你這個直性子,倒是有點我們滿人的作風,但只顧著打一頓,並不足以解決問題,且要是這樣的話,你和那些鬥毆的有什麼區別。」

「皇阿瑪說的是,是兒臣欠考慮了。」直郡王及時認錯。

其餘的阿哥們聽了後,更是有些忍俊不禁。

緊接著,便是三爺了,他是個文人,對這種打架鬥毆的人,最是不屑的。

且早在康熙問的時候,他就有一肚子的話要講。

要不是太子和直郡王的地位在他前頭,他都要憋不住了。

這時,他生怕別的人搶在他的前頭,把他的說辭說了。

忙起身道:「皇阿瑪,兒臣認為,像這種鬥毆的人,就是素質低下,缺乏教育,要叫些先生給他們上課,講講大道理才是,做人遇事要冷靜,光靠蠻力是不行的,要叫他們知道,這種行為是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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