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年開春,選秀就開始了。

而若音為了讓四爺記住她,可是把畢生所會的小心思,都用上了。

她必須在那之前,讓四爺對她改變些看法。

這一刻,無聲勝有聲。

四爺只是輕輕安撫著若音的背脊,整個人安靜得不像話。

本來他就挺動容的,經過這麼一張巧嘴表達出來,心中的感覺,更加不一樣了。

以他的身份,大多數人,都是仰著頭看他。

後院的女人,就更不用說了。

所以,他幾乎都習慣了。

也將那些,歸類於摻有雜質的來往。

而他也發現,他的世界,幾乎都是摻有雜質的來往。

就連皇室的親情,也不過如此。

以前,他認為自己和懷裡的女人,只是聯姻而已。

他覺得女人是為了權勢,才嫁給他的。

可現在,他懷疑自己是不是錯了。

她對自己,是真心的?

想著想著,四爺就覺得身子一陣燥+熱。

也不曉得,是女人呼在耳邊的氣息導致的,還是她的話暖的。

最後,四爺歸咎於是羊鍋子吃得。

他拍了拍若音的背,溫和地道:「這些年來,辛苦你了,其實你......」

說著說著,屋裡就一片寂靜。

四爺眸光微轉,詫異地看了看懷裡的女人。

得了,原來懶貓睡著了,他說怎麼呼吸這般均勻。

此時,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無奈的淺笑。

然後,四爺小心翼翼地抱著若音,把她放在被錦里,給她蓋好被子。

若音睡的香,翻了個身,就繼續睡了。

這些天來,她的神經一直緊繃著。

擔心費心討好,不得四爺喜歡。

如今終於放鬆下來,自然是毫無顧忌地睡著了。

然而,四爺那顆塵封多年的心,似乎在蠢+蠢+欲動。

最後,四爺將女人為他布置的地方,又重新看一遍。

完了他還在冰天雪地里漫步。

蘇培盛一直都跟在四爺身後。

打他伺候四爺以來,就沒見過四爺大晚上的,還在雪地里散步。

這對於極其注重養生的四爺來說,是不正常的。

身為奴才的他,看著四爺悶不吭聲的冷漠樣子,想勸又不敢勸。

每次才準備張口,就被四爺狠狠地掃了一眼,嚇得到嘴的話,都咽下去了。

唉,看來福晉今晚的驚喜,很刺+激啊。

就連向來冷靜的四爺,都冷靜不下來了。

能把四爺變得不能自己,那真的讓四爺上心了!

四爺穿著一身墨色的袍子,身披黑流狐毛大氅,玄黑鳳靴踩在雪地里,「咯吱咯吱」響。

沒人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直到一炷香後,四爺身上的溫度,漸漸降下後,他才回屋躺下。

次日一早,四爺要上早朝。

所以,天蒙蒙亮時,他就起來了。

一時間,奴才和丫鬟們,紛紛湧入裡間伺候著。

四爺「噓」了一聲,就把奴才都遣散了。

只讓蘇培盛一個人伺候更衣洗漱。

片刻後,換好官服的四爺,轉頭看了看熟睡的女人。

抬腳至床邊,緩緩低頭,溫和地吻了吻女人的額間。

然後,他轉身出了前院,待走遠後,他才道:「叫人把蛋糕上喜歡二字,切下來賞給福晉。另外,把庫房那塊和田羊脂白玉,先叫匠工做一套首飾,手鐲和耳墜是必須的,其餘的你看著辦。」

「哎!」蘇培盛應了後,有些激動。

羊脂玉可是和田玉中拔尖的,也是白玉中最最拔尖的。

而庫房那塊玉石,是別人孝敬四爺的。

那質地,簡直是潔白無瑕、如同凝脂!

由於是極品中的極品,一直都好好保存著,沒有派上用場。

可四爺居然為了福晉,開始動那塊玉石了。

且一塊玉石,要是動了第一下,其餘的,就不是一塊完整的玉石了。

就在蘇培盛感慨萬千的時候,四爺又開口了:「做了首飾後,剩下的,就讓匠工雕些小擺件吧,她喜歡素雅的,白玉正好,就弄花花草草樣式的,你看著讓人雕吧,反正薔薇和四葉草不能少。」

「好好好。」蘇培盛點頭如搗蒜。

心說那麼好的玉石,人家就是弄來做首飾都難。

四爺直接讓人做擺設,送給福晉。

關鍵是那薔薇和四葉草,一個是粉色的,一個是綠色的,用白玉雕也是浪費啊。

「不對,色對不上號。」四爺蹙眉,似乎也發現了這個問題,沉思片刻後,他道:「你去庫房再找找,我記得還有塊芙蓉粉玉來著,就用來雕薔薇擺件,反正四葉草就用翡翠雕,要上好的!」

蘇培盛驚訝地張大嘴,拚命點頭應著。

那芙蓉粉玉,庫房可只有一塊,比和田羊脂白玉還要小的一塊,稀少的很!

且這種玉,給女人做首飾最適合不過了,粉+粉的。

四爺居然直接用來做擺設。

那往後別的女主子們,就徹底沒戲了。

因為太過稀少,花錢都買不到!

四爺轉頭就見蘇培盛發愣,當即一腳踹過去,「叫你去辦,還發什麼愣。」

蘇培盛吃痛,面上卻不敢表現,還得笑道:「是是是!」

「別以為昨晚的事情,就這麼過了,你自己帶著前院的奴才去領罰,罰完再去領銀子看傷。」四爺冷冷瞥了蘇培盛一眼。

雕刻是手工慢活,快不得。

否則就糟蹋了好東西。

這一堆子的小擺件,想要做的好,估計還得好幾月。

「奴才這就去領罰,領完罰再去辦事。」蘇培盛一刻也不敢耽擱,一溜煙跑去領罰了。

他曉得四爺是個看重規矩的人。

也是個賞罰分明的人。

昨晚,到底是他破了規矩。

領罰的話,估計板子也不會打得多重。

而看傷的銀子,實則就是賞賜吧。

四爺走後,若音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的。

一番更衣洗漱後,她也沒在前院多呆,就回了自個兒的正院。

可她才回正院,小德子就帶著奴才造訪了。

「福晉,四爺臨上朝前,特意囑咐了奴才,將這蛋糕賞給你,還有這些首飾和緞子,都是成色上好的。」小德子讓人把蛋糕遞給若音。

首飾和緞子,就交給奴才。

若音賞了小德子和太監們銀子,又叫李福康送走了他們。

然後,她看著面前的蛋糕,單單就切了喜歡倆字給她。

所以,這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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