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若音吩咐柳嬤嬤:「你好好想想,把之前在我這兒當過差,因為衝突調到別處的奴才,全部打發點銀子遣走吧,免得被人三言兩語就利用了。」

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她可不想再來第二次。

「好,老奴一直在正院伺候著,這個差事還是簡單的。」柳嬤嬤道。

「福晉,可背後指使的人,我們還沒找出來呢,這可如何是好。」巧風擔憂地道。

若音嗤笑一聲,道:「你不是說,太監也不知道是誰嗎,所以現在算是死無對證,就算找幾個丫頭片子,說了幾句不咸不淡的話,那又如何,問題還是太監自己有心要害人,正好被人利用了這一點。」

「那怎麼辦,咱們還有別的法子嗎?」巧風一臉焦急。

「暫時只能小心謹慎著了,尤其是李氏那邊,特別留意防著點。」若音囑咐道。

巧風驚訝地道:「難道......主子覺得這次是李側福晉乾的?」

若音沒說話,但她肯定地點了點頭。

宋氏和武氏,兩個難自保的人。

一個老實本分,儘量不讓自己打眼。

一個進府這麼些天,還沒侍寢,只管想著怎麼打扮自己,哪裡還有心思管別人的。

而這兩個人,就算害了若音,也輪不到她們吃肉。

能下手的,只有是與若音旗鼓相當的人。

幹掉若音,她們有機會上位的人。

正好李氏和鈕鈷祿氏,她們就是和若音旗鼓相當的人。

本來若音也最懷疑這兩個。

可現在看來,這一次的事情。

必定是李氏了。

鈕鈷祿氏剛進府沒幾天,沒人會傻到進府就下手。

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麼。

更何況鈕鈷祿氏雖說得寵,但她知道的事情不多,能用到的奴才也不多。

而李氏就不同了,這麼些年來。

她在府里的勢力,已經紮根了。

且她知道原主很多弱點,還有把柄。

能恰當好處的利用這些,達到不殺伯仁,伯仁卻因她而死的目的。

這一招,實在是高!

夜裡的時候,四爺到了正院,若音正在看書。

若音看書看得認真,她斜靠在貴妃榻+上。

一手捧著個湯婆子,一手握+著書籍。

渾然不知四爺已經走到她跟前了。

「看什麼看的這般認真。」四爺磁性地道。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若音心中「咯噔」可一下。

她第一時間不是別的,而是看了看書的封面。

好在不是那種不堪入目的話本子。

也不是孫大夫留下的出版書。

而是一本遊記。

不然她就是說破嘴皮子,也解釋不清楚了。

若音將書封亮給四爺看:「在看遊記呢。」

四爺將書接過,隨意翻了翻就放在了一旁。

他瞥了一眼屋裡的鐘,夜裡十點。

「這麼晚了還不睡?」

「肚子大了,睡的不舒服。況且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我睡得不踏實。」若音自然地往四爺懷裡靠。

就像是受驚的貓兒,尋求慰藉。

四爺的手頓了頓,然後將若音抱在懷裡安撫。

「爺已經下令,讓府里各處加強戒備,你別想多了。」四爺輕輕拍拍若以背脊,聲音低而柔,好聽的不像話。

若音緊緊抓著四爺的衣角,解釋道:「那個太監,我不曉得事情會發生成這樣,要是......」

「人要往前看,過去的就讓它過去,想再多都沒用,爺都沒想了,你也不許瞎想。」四爺不等若音把話說完,就霸道的安慰。

言外之意就是:爺不在乎過去,只在乎當下。

若音明白四爺話里的意思後,倒也沒繼續這個話題。

而是可憐楚楚地拽著四爺的手,乞求道:「四爺,我想你......多陪陪我。」

若音很少主動求四爺,這讓四爺心有不忍。

他薄+唇輕抿,淡淡「嗯」了一聲,「睡吧。」

若音乖巧的應了,只是臨睡前一秒,她的眸子裡,有一閃而過的狠意。

很好,李氏,她算是記住了。

總有一天,她會把李氏狠狠踩在腳下。

但不是現在。

畢竟這個時候,她還是安穩保胎最重要。

且她的羽翼,還未豐+滿。

一般沒有把握的事情,若音是不會擅自出手的。

衝動就是魔鬼,作死了自己,還給了敵人嘲笑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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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魚和莧菜一事,在若音這兒,算是翻篇了。

可總有那麼些人,不達目的不罷休。

就好比偏院的李氏。

她狠毒的臉,因憤怒而皺在一起,怒不可遏地訓斥春梅:「看你乾的好事,這點事情都辦不好,要是福晉吃了的話,那倒省事,偏偏人家還沒中毒,就被發現了,蠢貨!」

「主子,奴才千算萬算,就是沒想到福晉居然懂這些,不然的話,奴才就更加小心翼翼了。」春梅跪在地上不敢抬頭。

「你就是個馬後炮,現在說這些有個屁用!趕緊給我想想辦法,看接下來怎麼弄。」李氏整個人顯得浮躁而不耐煩。

春梅深吸一口氣,低頭沉思著。

然後,她訕訕地道:「可現在膳房把關的嚴,這條路是走不通的了,只能另行途徑。」

此刻,李氏的眼裡,釋放著惡狠狠的光芒,她咬牙切齒地道:「這個我可管不了,反正福晉肚裡的孩子,說什麼都不能讓她生下!」

「這個......這個,奴才再想想辦法,儘量辦好。」春梅也沒多大的把握。

聽到春梅弱弱的承諾,李氏二話不多就開懟:「什麼叫儘量,一定,我要的是福晉一定小產!」

「是是是。」春梅點頭如搗蒜。

「聽好了,別說我狠毒不體諒你,我只要福晉肚裡的孩子沒了就行,別的都沒所謂,不需要所謂的一屍兩命,我要福晉看著我膝下兒女雙全,相信這樣的話,她會比死更難受。」李氏陰狠的聲音里,蘊含著無比嗜血和妒恨的渴望。

春梅沒敢拖泥帶水,毫不猶豫的應了。

李氏則不放心的威脅:「你要時刻記住,你能一直跟在我身邊,我是看你機靈,要是你連這點價值都沒了,也就不用繼續呆著了,而你的家人,我也知根知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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