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她跟四爺的關係就很冷了。

要是被有心人聽到,傳到四爺耳中。

那就是雪上加霜了。

五格是又氣又急,但他看在若音的面子上,還是緩和了情緒,在一旁的圈椅坐下。

若音便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跟他說了個明白。

五格聽了後,那是如坐針氈,眉頭皺得緊緊的。

嘴上更是打抱不平地說:「豈有此理,你們府里的女人,怎麼能那麼狠毒,還好我沒娶妻。」

若音嘴角抽了抽,她怎麼從五格的話里。

聽出了他單身的真諦:就算全世界都充滿了戀愛的酸臭味,只有我散發著單身狗的清香。

「我沒說這些時,也不見四哥娶妻。你就放心吧,娶妻娶賢,額娘和阿瑪,會好生幫你把關的。」她了解費揚古和覺羅氏。

他們不會逼五格娶門當戶對的,只會娶賢惠的,就跟她大嫂一個樣。

並不是什麼大家閨秀,但也是正經人家的閨女。

不比皇室,大多都是栓婚。

只要家室背景好,別的基本不怎麼管。

況且總有那麼些人,人前是溫婉賢淑的大家閨秀。

人後就是心思歹毒的毒婦,才露出了黑暗的一面。

兩人又說了一會後,若音便提起了正事:「四哥,今天我把事情告訴你,是有事求你幫忙,你回去後,別告訴阿瑪跟額娘,免得叫她們擔心,尤其是阿瑪,她身子剛好,我不想他為我操勞。」

「小妹,都是一家人,沒有什麼求不求的,只要你跟四哥開口,四爺一定幫忙幫到底。至於阿瑪和額娘那兒,我便都依你的。」五格毫不猶豫的表明自己的態度。

若音微微一怔,真・親兄妹呀,夠意思。

五格太信任她了,也不問問她需要他幫什麼,就大氣應了他。

就這麼信任她,不會求他幫過分的忙?

不知怎的,這段日子悶慣了的若音,就想皮一下。

她扯了扯唇,難為情地道:「若是我說......我在這府里呆不下去了,要四哥幫幫我,幫我離開這兒呢。」

只見五格先是一怔,兩道劍眉叛逆的上挑。

長長的睫毛下,那雙如朝露般純凈的眸子的眸子,泛起柔柔的漣漪。

然後,他突然笑出聲來,「小妹,雖然這個事情有點嚴重,但四哥我也答應你,你且等著,我帶你離開。」

聞言,若音「噗嗤」笑了。

就是覺得五格的話,使人感動,又逗人。

她沒好氣地說:「四哥,我逗你的呢,這種事情,牽扯到的可是整個家族的人,往後我不和你開這種玩笑了。」

這個四哥,平時看起來挺精明的一個人,在她面前就是個愣頭青。

這種誅九族的事情,他也敢幫著她辦,傻子哥哥。

從小到大,他就對她很好。

小時候,她跟在他身後玩耍。

他就哥哥力十足。

當真是走到哪,跟別人打到哪。

在他眼裡,其他大哥哥小姐姐。

小兔崽子什麼的,都想欺負他妹妹。

見不得她受一點傷害。

她委屈,他心裡跟著難過。

總是滿足她的任何要求。

她捅了簍子,他就給她背鍋。

簡直是妹妹大於天。

完美的詮釋了什麼是真・妹控。

什麼叫關愛妹妹,人人有責。

五格撓了撓腦袋,說不上是驚還是喜,訕訕地道:「啊?原來是開玩笑啊,我聽你說府里有人對你不利,還以為你是說真的。」

「就是因為總有人想要害我,才不能如她們的意,我偏要穩穩坐住福晉的位置,讓她們看我不順眼,卻又弄不死我的狗樣子。」若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可就算若音冷笑得滲人,五格還當她是長不大的小妹。

他堅定地道:「小妹,你能這麼想,四哥我就放心了,不管怎樣,四哥都支持你。」

「謝四哥鼎力支持。」若音對上五格認真而憨憨的表情。

然後,她將事先折好的宣紙遞給五格。

那裡面有她寫好的資料。

「對了,這一次,我就是想叫你幫我找一個丫鬟的家人,這個丫鬟叫小珍,已經死了,就是我剛才跟你說過的,被人收買在我院子下毒的人。」

說這些的時候,她儘量將聲音壓得很低。

五格聽後,接過宣紙,仔細看了一眼後,收進了袖袋。

他小心謹慎地道:「小妹放心,四哥一定幫你好好查。」

「四哥待我好,我都知道,只是你也別太上心了,在不影響自己差事下,幫我查一查就行,你才當上騎都尉,可不能馬虎行事,我不著急的。」若音體貼囑咐。

「好,這些我能分清主次的,小妹放心好了。」五格穩重地道。

話都交代好,五格便沒打算多待。

坐了一盞茶的時間後,他就起身了:「小妹,這事包在四哥身上,你也別太操心,好生養著身子,四哥等著你的好消息,屆時再來看侄兒。」

若音欣慰地點點頭,叫奴才送送他。

最近,四爺一直冷著若音,甚至是不聞不問。

其實也不只是冷著她一個。

而是冷落了整個後院的人。

像是跟後院所有人置氣。

但這並不妨礙何忠康跟他彙報各處的情況。

尤其是正院的情況,何忠康說得仔仔細細的。

因為他跟師傅蘇培盛,都認為四爺是在意福晉的。

「四爺,福晉最近都躺在床上看書,今兒個,她見了娘家來的哥哥。」當他說到這裡時。

就見四爺原本在批閱公文的手頓了頓。

那輪廓分明的耳垂,也跟著動了動。

這些,何忠康都看在眼裡。

四爺雖說沒讓她非要說正院的事情。

但也沒阻止他說不是?

況且,以四爺的性子,要真不喜歡,早就叫他別說了。

所以,他這個做奴才的,要醒目。

主子爺不好開口的事情,他要面面俱到地學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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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的夜裡,若音準備歇息時,就覺得肚子有些陣痛。

身下更是有股暖+流+涌+出。

她下意識低頭一看,只見床單上一抹鮮紅。

這種紅,跟上次的褐色,是截然不同的。

當下,她的眼睛,就被這抹紅刺得發痛。

距離她生產還有一段日子。

現在就見紅,可不是什麼好事。

她想起馮太醫說過的話。

要是肚子痛,見了紅,有可能是小產和早產的跡象。

於是,她趕緊吩咐屋裡正在忙著的柳嬤嬤:「快,去把產婆叫來,再去請馮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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