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人面前,她倒是挺會做樣子。

一副和他很恩愛的模樣。

人前優雅大方,聽他的話。

人後一抬眼,就是勾人的妖精!

正在這時,就聽見太監唱報。

「太子、太子妃到!」

聞言,眾人紛紛起身,走到院子裡迎接。

跪的跪,行禮的行禮。

太子目空一切的擺手。

太子妃則高傲地仰著下巴,只差沒用鼻孔看人了。

若音見了後,心說這兩夫妻,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四弟,聽聞你喜得嫡子,孤便特意將百子呈祥翡翠玉佩送於侄兒。」太子道。

他身邊的奴才,則把禮盒當眾打開,奉上。

只見那禮盒裡,有一塊色澤透亮,質地細膩的鮮綠色翡翠玉佩。

從陽光下,可以看見裡面有較粗的條帶。

那玉佩呈圓形,上面有百子呈祥的浮雕。

一瞧就是上等貨色。

若音瞥了一眼禮盒,瞧著應該是極品翠絲種翡翠。

她和四爺對視一眼,從四爺眼裡看出,這個禮物可以收。

便笑道:「太子爺大駕光臨,簡直令府上蓬蓽生輝,又送如此貴重之禮,我便替弘毅謝謝太子了。」

太子看向若音,愣了一秒,大概是差點沒認出吧。

然後他大手一擺,表示沒所謂。

而是跟諸位皇子侃侃而談。

可周圍的人,自然是紛紛議論,哪裡會放過如此拍馬屁的大好機會。

無非就是說太子身份貴不可言,出手不凡啊。

吹的太子爺面上笑的更傲,整個人看起來,越發妄自尊大。

而太子妃呢,則自帶氣場。

在奴才的指引下入座。

若音身為府里最大的女主子,招待太子妃的重任,自然就落到她的頭上了。

好在太子妃看起來不好相處,倒也不難招待。

到底是太子妃,這麼多在,大家閨秀的氣質和端莊,還是端得住的。

太子妃全程都悶不吭聲的用膳。

身邊的宮女,便伺候著她。

她的眼睛瞥哪,宮女就給她夾什麼菜。

今兒個的菜品,都是若音讓膳房做的。

比起那種平淡無奇的山珍海味,桌上有的,大部分是那些人沒吃過的。

比如:魚香茄子煲,鍋巴肉片、毛血旺、剁椒魚頭、麻辣水煮魚、干鍋牛蛙等等家常菜。

當然,也有貴人宴席上常有的幾道大菜:干連福海參、夜合蝦仁、菠蘿拼火鵝、仙鶴燴熊掌、廣肚乳鴿、龍井肘子。

好歹今兒個來的,都是貴客,也要些大菜鎮鎮場面。

免得顯得小家子氣。

不過事實證明,那些人吃慣了山珍海味,還就喜歡那些麻辣的家常菜。

飯桌上,不少人連連稱讚,說那些膳食好吃。

還有幾個皇子,直夸四爺好福氣,暗指若音打點的很好。

四爺都是謙虛回應,只是眼睛卻時不時瞥一眼鄰桌的若音。

當最後一道菜上了後,上菜的奴才就端了一大壺茶,還有一道甜品上桌。

「這個是我們福晉特意讓做的草莓雙皮奶,另外還有還有去火的涼茶,諸位賓客敬請享用。」

語音剛落,眾人就看向紅白相間,帶給人視覺誘+惑的草莓雙皮奶。

下一刻,個個都躍躍欲試地品嘗起來。

不一會兒,就聽見有人說:「四哥,四嫂想的真周到,這個雙皮奶味道太好了。」

說這話的,是十爺。

他的聲音比較爽朗,幾乎在場的都能聽見。

若音要是沒聽見,就可以不必做回應。

可她既然聽見了,自然是謙虛地回:「十弟說笑了,這些都是四爺交代好的,我不過是代勞而已。」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把功勞推給了四爺。

不會給人一種驕傲自滿的感覺。

她只是四爺背後的女人,聽他話的女人而已。

算是給足了四爺面子。

這場宴席,足足到了下午三點才散。

大家都吃得很開心。

同時,在眾人眼中,四爺和四福晉很恩愛。

「雅琴,咱也回府了。」八爺和四爺走到堂間。

八福晉微微一頓,面上難為情地說:「爺先坐一會吧,我和四嫂有些悄悄話想說。」

說完,她朝若音擠眉弄眼的,兩人進了裡間。

留下一臉納悶的八爺。

還有淡漠的四爺。

皇室妯娌間,虛情假意的不少。

像若音和八福晉這樣的,實屬難得。

所以,他們便由著女人們瞎鬧。

只是四爺的眼裡,有些異樣的神色。

像是恨不得八福晉趕緊說完。

他也有話和若音說。

進屋後,若音發現八福晉的神色有些凝重。

便讓柳嬤嬤去門外守著,她謹慎地問:「怎麼了?很少見你這個樣子,可是遇到難事了?」

「嘿,我除了生不出孩子,還能有什麼難事。」八福晉對於這種事情,都已經學會自黑了。

然後,她才試探地問:「四嫂,你們府上,可有個叫做小珍的人?」

一聽到小珍這個名字,若音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她深呼吸後,詫異地說:「弟妹,你怎麼問起這個,小珍已經......在府上咬舌自盡了。」

「咬舌自盡?」八福晉有些懵,她道:「因為我在園子的時候,聽到那個鈕鈷祿氏,和一個丫鬟說什麼......已經把小珍的家人處理了,這樣你就找不到她們頭上。」

聽到這話,若音眸光微轉。

原本平靜如水的眸子,閃過一抹憤恨。

這件事情過去那麼久,可她卻一直無法忘懷。

本來小珍活著,還有追查下去的線索。

後來小珍自盡,線索就斷了。

然後她就讓五格去找小珍的家人,希望能知道些什麼。

誰知道對方手段太快,把小珍的家人也處理了。

難怪五格去的時候,找不到人。

看來這件事情,只能告一段落了。

現在她就算知道是鈕鈷祿氏,也不能在四爺面前指認鈕鈷祿氏。

畢竟,凡事都講究證據。

免得顯得她拈酸吃醋,才爭對了李氏。

又轉而爭對鈕鈷祿氏。

只能說,往後防著這個白蓮花一點。

雖然她很早以前,就懷疑過鈕鈷祿氏。

可當結果擺在她面前,她卻怎麼也無法將透著仙氣的鈕鈷祿氏,和這種狠毒至極的行為,聯繫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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