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翠姑姑,就帶著侍衛,撞破了柴房的門。

若音心塞地拍了拍腦門,這翠姑姑就不能晚點再來麼。

只差一點點時間,她就能讓大家知道,鈕鈷祿氏那清純仙美的外表下,藏著一顆多麼醜陋的心!

結果一切,都在翠姑姑撞破門的瞬間,功虧一簣!

事到如今,鈕鈷祿氏肯定不會再招了。

果不其然,鈕鈷祿氏哪裡還會招。

而是立馬裝成可憐的白蓮花模樣,朝翠姑姑說話:「翠姑姑,求你幫幫我,福晉她......想要我的命啊!」

幸好,一切來的剛剛好。

否則她心底的最後一道防線,已經崩潰掉,差點就招了。

翠姑姑快步走到鈕鈷祿氏跟前,仔細檢查了一番後,就質問若音:「四福晉,您好歹也是正室,怎能如此心狠手辣地打壓新進門的側室?」

「我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你不要搞錯了身份。我身為正室,管教不聽話的側室,也需要跟你這種老奴才彙報嗎?」若音下巴微仰,頗為傲氣地說。

一個德妃跟前的老奴才,在她面前,那也是奴才。

別以為是宮裡來的,就能有多高貴。

若是識趣點,她還能給三分笑臉。

如果不懂味,那麼,她也不會客氣。

翠姑姑心知剛剛語氣有些過硬,但她心中,多少也有些不服氣。

那十四阿哥和七公主,見了她都得客客氣氣的呢。

不過,目前她不在理,還是緩和了情緒,溫和道:「就算是管教,你也不應該把人弄得遍體是傷吧?這一次,得虧德妃娘娘讓奴才來,否則的話,豈不是要出人命不可!」

「不好意思,我也是頭回幹這種事情,就被你發現了,你呢,也別急著替她喊冤,我這般罰她,自然是她犯了大事,你就不問問,我為何要這樣對她?」若音道。

「那我可不管,我只知道,德妃娘娘讓我把鈕鈷祿側福晉帶進宮。」翠姑姑蠻不講理地道。

「聽你的意思,是非要護著鈕鈷祿氏不可了。」若音淡淡問。

「不是奴才非要,這是娘娘的意思。」翠姑姑回。

若音面上一冷,道:「若是我不放人呢?」

果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

這翠姑姑,和德妃一樣,拎不清!

一味的固執!

只見翠姑姑了不起的樣子,從袖袋掏出一枚剔透的白玉令牌,亮在若音面前。

「娘娘早就料到你不會放人,便讓我把她的貼身令牌帶上,見此令牌,如見德妃娘娘,怎麼樣,四福晉還是不願意放人嗎?」翠姑姑底氣十足地道。

若音瞥了眼翠姑姑手中的令牌,上面刻著德字。

呵,這個「德」字,還真是不附和德妃呢,一點都不配!

見她不回話,翠姑姑咄咄逼人地問:「怎麼,四福晉難道想造反不成!」

若音瞥了眼翠姑姑身後的侍衛,瞧著個個腰間都別著幾尺長的劍,一看就不是善茬。

仿佛只要她不同意,就要拔刀,助翠姑姑一臂之力。

想來,德妃就是做了霸蠻的準備吧,不然叫這麼多侍衛做什麼。

她勾起一抹淺笑,道:「不敢當,既然額娘都交出令牌了,大不了,讓你把鈕鈷祿氏帶走便是!」

據她所知,康熙不在,後宮大半的權利,在德妃和宜妃手上。

她要是不從,德妃指定得想法子對付她。

「那就好,另外,也請四福晉,跟我進宮一趟。」翠姑姑道。

「恭敬不如從命,走吧。」若音扶著柳嬤嬤的手,走出了柴房。

翠姑姑是個顧大局的,她走到若音跟前,道:「福晉,請允許奴才,讓鈕鈷祿氏換身乾淨衣裳,再上點藥,不然的話,進宮時讓別人瞧見了,怕是不太好看。」

若音瞥了眼鈕鈷祿氏,淡淡道:「請便,我在前門等你們。」

到了前門,她直接上了馬車,跟李福康道:「去,把李氏叫來,一起進宮。」

一炷香後,翠姑姑便帶著鈕鈷祿氏出來了。

關鍵是,李氏也出來了,還和若音坐了同一輛馬車。

一行人便坐上馬車,往宮裡頭駛進。

半個時辰後,眾人就到了宮裡頭。

在馬車裡,若音跟李氏,都沒說話。

李氏自個兒被害,想不想報仇,那是李氏的事情。

她就賭一把,賭李氏對鈕鈷祿氏的恨,比對她的恨要深。

反正,一個人若是執念太深,她就是說破了嘴皮子,也不會幫她說話。

所以,她也不求李氏幫她,否則還很降檔次。

同樣的,如果李氏恨透了鈕鈷祿氏,不用她說,李氏也會將事實說個明白。

永和宮裡,德妃坐在高座上。

眾人齊齊行禮:「額娘吉祥。」

德妃掃了一眼若音,然後是鈕鈷祿氏,最後是李氏。

然後,她漫不經心地道:「瞧著你們不是挺著大肚子,就是有傷在心,怎麼就不會消停些呢,都起吧。」

若音嘴角抽了抽,要說消停,德妃若是肯消停,不瞎摻合,那她就謝天謝地了!

她起身後,便在殿中入座。

屁+股才沾椅子,德妃就說話了:「鈕鈷祿氏,快到我跟前來,讓我瞧瞧。」

若音瞥了鈕鈷祿氏一眼,只見鈕鈷祿氏立馬眼眶發紅,在翠姑姑的攙扶下,走到了德妃跟前。

並且,在德妃面前時,還流下了眼淚。

一副想要用手擦淚,可十指都纏上了紗布,無可奈何的可憐樣子。

不過這一幕,在若音眼裡,瞧著倒是滑稽。

德妃體恤鈕鈷祿氏,伸出手中的帕子,給鈕鈷祿氏擦了擦,道:「孩子,你別怕,額娘給你做主啊。」

然後,她嚴肅地瞪向若音,「老四福晉,今兒個,你必須得說清楚,鈕鈷祿氏到底犯了什麼事,你非得把她的手,整成這個樣子。我聽翠姑姑說,你還把鈕鈷祿氏身上,扎了不少針孔,你好毒的心啊。」

聞言,李氏嚇得打了個冷顫,難怪昨天夜裡,她聽到女人的慘叫。

估計就是鈕鈷祿氏的聲音吧?

媽呀,當真看不出來,福晉的手段,挺狠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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