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見皇室出巡或出征,這種機會,是很難得的,可以說是百年難得一遇。

錯過這一次,就沒下一次了。

四爺閒適地坐在太師椅上,看著跪在帳篷里,不肯出去的幾個姑娘。

繼續不解風情地道:「嗯,你們訓練的不得當,伺候得不順手。」

他要的是規規矩矩伺候他更衣洗漱的。

而不是手發抖,或者痴痴望著他的人。

並且,個個嬌笑成那樣,他明明什麼都沒做,都覺得瘮的慌,或者說彆扭。

此話一出,有兩個姑娘老傷心了,掩面羞憤離去。

只有那個扎著小辮兒的姑娘,還跪在原地,從啜泣變成了哭泣,「四爺,您有什麼不滿意的,儘管說出來,小女子改就是了。」

晶瑩的淚水從大眼睛裡流出,划過精緻的臉蛋。

這可憐模樣,瞧著倒是我見猶憐。

只可惜,她來錯了地方。

若是碰上三爺那幾個,或者是康熙,恐怕得抱在懷裡好好安撫一番。

可四爺是自我約束能力極強的男人,他濃眉微蹙,冷冷道:「出去!爺最討厭女人哭!」

這一刻,就算那姑娘臉皮再怎麼厚,也呆不下去了。

本就是村裡受人追捧的對象,哪裡受過這種羞辱。

送上門給人家,都被人趕了出來。

面對一個、兩個、三個羞憤離去的姑娘。

四爺才發現,原來他家福晉,還不算愛哭的。

瞧瞧這三個,不過是讓她們出去,就哭成這番模樣。

要不是看在她們是普通百姓家的清白姑娘,不是那種受過培訓的。

否則,他說的話,可能還要毒舌。

蘇培盛在門口,見前面兩個姑娘出來。

還以為留下那一個,是四爺喜歡的。

瞧著那一個,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段有身段,是要得寵一會吧。

結果,他正準備把門帶上時。

聽見四爺冷漠的怒斥聲,接著最後一個姑娘,也掩面跑了出來。

心說福晉哭的時候,您都恨不得什麼都依了她。

怎麼換成別人,就厭惡起來了?

還不等他琢磨明白,四爺就道:「蘇培盛,滾進來!」

嚇得蘇培盛心中「咯噔」了一下。

不好,看來他的差事沒辦好呀?

可那三個姑娘,個頂個的好,怎麼就不合心意了?

帶著疑問,蘇培盛進帳篷後,只和四爺對視一眼,就「噗通」跪在四爺面前。

因為,四爺那雙冰冷如冰刃的眸子,正凌厲地掃了他一眼。

蘇培盛顫顫巍巍地道:「主子爺,您......您有何吩咐?」

「有何吩咐?我沒吩咐,你就給爺整一堆子鶯鶯燕燕,你現在這大總管做的挺稱職的,爺是不是該好好獎賞你,嗯?」四爺抬腳對著蘇培盛的肩膀,就是一腳。

這次出來,他就帶了蘇培盛。

還有前院兩個大丫鬟,柳葉和柳花。

這兩個進府已經多年,本來是有通房丫鬟的意思。

但四爺秉著不吃窩邊草的意念,愣是把柳葉和柳花,從小姑娘,熬成了老姑娘。

之前蘇培盛說當地姑娘伺候他安置。

他還以為柳葉和柳花身子不適,請假在身。

所以蘇培盛,才叫了幾個當地姑娘頂上。

雖說門下奴才物色姑娘的事情,在皇子當中比比皆是。

但他認為,晾蘇培盛沒有膽子,不跟他說明,就直接安排這種事情。

直到那三個姑娘,個個用曖+昧眼神望著他時,他才知情。

蘇培盛捂著肩膀往後倒了一下,又規規矩矩跪回了原地。

還以為能給四爺製造驚喜。

現在好了,給自己製造了驚嚇。

他自顧自地掌嘴,道:「奴才該死,奴才萬萬不該自作主張,但奴才的心,都是為了主子爺好啊。」

「現在戰事還未告捷,皇阿瑪也沒真正的拿下噶爾丹,平息這場叛亂,你就想讓爺墮落是不是?」四爺的濃眉,不耐煩地蹙著。

蘇培盛嘴角抽了抽,我的爺,不就是寵了幾個姑娘,至於說成墮落,這麼嚴重啊?

他訕訕地道:「可直郡王他們都......」

還不等蘇培盛把話說完,四爺就沉聲訓斥:「住口,他們是他們,爺是爺,身在亂世,爺作為皇子,不能利用身份獲得特殊待遇,而是要以身作則!將士們辛苦作戰,爺在這兒享福,像話嗎!」

「是是是,主子爺深明大義,是奴才愚蠢了。」蘇培盛不再掌嘴。

而是磕頭,且磕得「咚咚」作響。

唉,不是不合心意就好。

說明他伺候四爺多年,對四爺的喜好,還是了解的。

他還以為,那幾個姑娘長得不合四爺心意呢。

原來不是姑娘的問題,是四爺自個兒不重欲,顧大局吶!

大好的美人兒,卻拒之門外。

四爺不知道蘇培盛的想法,要是知道了,恐怕還得踹幾腳。

四爺淡淡看著賣力磕頭的蘇培盛,冷冷道:「還不滾出去領罰,往後要是再善做主張,你也不必在爺跟前伺候了。」

「是是是,謝主子爺。」蘇培盛恭恭敬敬地應了。

出了帳篷,他就領了十五板子軍棍。

這軍棍可不比一般的杖刑,十五軍棍,就夠他皮開肉綻,吃不消了。

怕是好段時間,都下不了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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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天氣,到處都充滿了生機,陽光也格外的明媚。

隔天的夜晚,一隻灰麻麻的信鴿,就悄悄停在了禛貝勒府。

為了避免沒必要的誤會,四爺特意讓信送到禛貝勒府的。

免得德妃還以為是若音告狀,他才寫的信。

不然怎麼知道若音在宮裡,直接將信送到了宮裡。

次日清晨,若音在給德妃敬茶。

翠姑姑就進屋道:「娘娘,外頭有個小太監求見,說是四爺跟前的奴才。」

聞言,若音心中一驚,但面上卻不漏聲色。

德妃瞥了若音一眼,淡淡道:「老四不是出征了嗎,哪裡來的奴才冒充的?」

「他說他叫何忠康,這次四爺出征,就帶了蘇培盛,他便留下了。他還說,四爺寫了家信給四福晉。」翠姑姑道。

「既然是這樣,就讓他進來吧。」德妃高高在上地說,接著又漫不經心地道:「看來,有人給老四通風報信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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