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烤魚非常好吃,四爺直接吃了三碗飯。

看來她說的沒錯,這樣的烤魚,比平時普通烹飪的魚要鮮嫩可口,香辣喂更是綿長獨到。

期間,就算上面一層魚肉被吃得乾乾淨淨,露出細細的魚骨頭。

四爺也沒有要把魚翻過來的意思。

若音便也沒有主動去翻,反正還有蝦跟河蚌。

邊上也有小菜和點心,不用翻也吃得飽。

之所以不翻魚,是她以前聽老人家說過。

古代很多人吃魚不能翻的,因為他們覺得魚的形狀很像船。

翻魚的話,就有翻船的意思,不太吉利。

不過,四爺還就是這個意思。

本來他吃魚就從不翻魚。

加上最近商船出了點問題,就更加忌諱了。

用過膳後,若音叫來了奴才收拾桌面。

蘇培盛帶著奴才進屋收拾,瞧見四爺一臉吃飽後饜足的神情,別提有多佩服若音了。

嘖嘖嘖,福晉是真有手段!

爺都心氣不順成那樣了,還能哄得服服帖帖。

待奴才們收拾好桌子出去後,若音就在想:該怎麼和四爺說出她的目的。

不過,不等她開口,四爺就先說話了。

他擦了擦嘴,抬腳坐在書案前,淡淡道:「往後不必往前院送吃的,你顧好自個和大阿哥就行。」

若音嘴角抽了抽,心說:你想多了,我是有目的的。

但這些她不能明著說,不然以四爺的性子,指定得不高興。

並且,她還得情真意切地道:「爺以為我想啊,你要是按時用膳,我也就不用操這份心了。」

然後,她繼續坐在四爺對面,也不說話,就看著他。

吃飽喝足的四爺,胃已經完全被若音收買。

正所謂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軟。

他早就沒了先前的冷氣,只是淡淡道:「聽話,別鬧,回前院去。」

若音微微頓了一下,怯生生地開口:「那個......爺,我想求你個事兒唄。」

四爺一聽,濃眉一挑。

這倒像她乾的事。

平時一般不來前院,來了一準找他有事。

「說!」

「就是阿瑪給我的陪嫁莊子,現在只剩一家酒莊了,我重新規劃了一下,現在什麼都齊了,就是少了幾個武夫,可初八就開業了呢。」她說完,朝他挑眉一笑。

一副「爺,你懂得」的機靈勁。

像他這麼聰明的人,說到這個份上,應該就懂得什麼意思了吧。

只見四爺眸光微轉,淡淡問:「然後呢。」

若音驚得眼珠子都瞪大了幾分,她敢肯定,他明明知道,卻故意不說。

但只要想到有事找他幫忙,她還是恢復了笑顏。

「我想......爺身邊應該訓練了不少身手好的,能不能借些武夫給我,我會給銀錢的。」她表現出一副不會占便宜的神情。

語音剛落,男人面色有些沉,「爺差你那幾個錢?」

「不差不差!」她忙搖頭,臨時改口道:「我說的是給那些武夫銀錢。」

頭一回見到對錢這麼不敢興趣的人。

一提起要給他錢,就跟侮辱了他似得。

果然,談錢傷感情!

「那也不必,他們都是簽過賣身契的,要是膽敢不聽話,你便跟爺說。」

「爺訓練的人,我自是信得過,肯定不會不聽話的。」若音笑著拍馬屁,然後問:「所以,爺是同意了?」

「誰說同意了。」四爺輕輕咳了咳,差點被她繞進去了,「爺問你,你開酒莊要武夫作甚,又不是開武館。」

他是真的納悶,酒莊不就夥計、管事、還有釀酒師傅,再不齊就是帳房先生了。

若音蹙了蹙柳眉,不依不饒地道:「哎呀,我就是要嘛!因為我打算開個特別不一樣的酒莊,擔心別人會上門找茬,這樣不耽誤做買賣麼。」

「你倒是有信心,還沒開業,就想著別人會找上門來了。」四爺又好氣又好笑,實在不懂她的邏輯,最後還沒所謂地道:「買賣做不成也罷,爺養你。」

任何一個女人,聽見男人這樣說,應該都會有所動容。

但若音沒有。

畢竟後院的女人多了去,誰知道他跟別人是不是也這麼說。

這種話,聽聽就行,要是認真就輸啦。

此時,她只是想著該怎麼說服這個黑狐狸。

她扯了扯唇,打起了親情牌:「爺不一直養著我麼,就算我酒莊賺了錢,我還是花爺的錢啊。我主要就是想著額娘阿瑪把那麼好的莊子給了我,卻被我給敗掉了,簡直浪費他們的心血和好意,所以,就算只剩最後一處莊子,我也想好好經營下去,這樣才不辜負他們的一片心意啊。」

一番話,說的那是情真意切。

其實,她知道四爺在意的點在哪。

無非就是大男子主義,覺得男人養女人天經地義,哪有女人拋頭露面的。

所以,她才在不傷害四爺尊嚴的情況下,只打親情牌。

對於這個男人,硬碰硬就沒有好果子吃的,只有以柔克剛啊。

果不其然,四爺的眼神在女人面上逗留幾秒後,淡淡問:「要幾個。」

「要......十五個吧。」若音不假思索地回。

生怕錯過了這一刻,就沒機會了。

「行了,爺知道了。」他擺擺手,示意她退下。

若音目的達到,也就適可而止。

盈盈福身行禮後,便轉身離開了。

次日一早,四爺就分了武夫給正院。

本來若音只是要十五個,他直接調了三十個孔武有力的武夫過來。

並且,那些人還展示了好身手。

看得若音拍手叫好,這一個個剛勁有力,身手不凡,簡直比牙行的強遠了。

況且,四爺的人,比外邊不知來路的,要靠得住些。

然後,若音賞了他們銀錢,便讓陳彪帶他們去酒莊上熟悉一下環境。

到了初八早上,若音早早就換上一襲紅色旗裝,喜慶嘛。

但頭上的髮飾並不高調,只是簡單地別了絹花和玉簪子。

梳妝打扮好後,她便去了前院。

畢竟四爺大氣地調了雙倍的武夫給她,得請他去酒莊小坐,意思意思一下。

至於他去不去,則另當別論。

但只要一想起陰冷俊朗的四爺,在酒莊裡坐著聽說書、聽相聲、聽小曲看歌舞,那畫面就特別好笑呢。

就是不知道,他這樣的大冰山,那樣嗨的氛圍帶得動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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