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仔細打量後,發現只有那個妖孽般的男人,像個花花公子似得,在那左擁右抱。

別的人都規規矩矩的。

他看起來像個外國人,卻又不完全是。

反而像是金城武和貝克漢姆相結+合的容貌,英倫氣質十足,似是混血。

「主子,您來了。」陳管事上前行禮。

若音微微頜首,還未開口,就聽見珊娜說:「你該不會就是這裡的掌柜吧,如果是的話,我勸你最好識相點,趕緊給我上雞尾酒,不然的話,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大膽刁女!居然在我家福晉面前如此放肆!」柳嬤嬤護主的訓斥。

同時,若音身後的侍衛,以及門外的武夫,也都保持著保護若音的姿勢。

一時間,針尖對麥芒,屋裡的火藥味十足。

若音打量著說話的女孩,一頭亞麻色的波浪卷髮批在肩頭。

濃密的長睫毛,深邃的大眼睛,性+感豐厚的雙+唇,看來這位是純粹的歪國人。

但聽說話的口音,中文又說的很溜。

再看看女孩的衣裳,簡直是不要太奔放。

粉+色的公主裙,上面非常緊身,把她的身材襯得非常惹火。

並且領口低得簡直不要再低了。

仿佛只要走得快一些,就能跳出來似得。

再聽聽對方說話的口氣,這不是小姐脾氣,這是公主病!

她輕蔑一笑,道:「很抱歉,這位小姐,如果你是人妻,請穿好衣裳,尊重一下你的丈夫,以及我們國家的淳樸之人。但你如果是從事不良職業的,請報一下價格,我也好尊重一下你的職業,看能不能讓底下的奴才,關照一下你的生意。」

此話一出,若音這邊的人,都捂嘴偷笑。

福晉罵人不帶髒話的本事,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珊娜一開始沒怎麼懂,但隔了幾秒後,她還是明白了意思。

「什麼不良職業,我可是威廉的未婚妻!」她指著左擁右抱的男人,得意地道:「大清的女人都主內的,我看你才是靠不良職業,才有了這家酒莊,所以才在這兒外拋頭露面的。」

說完,她就要抬手扇若音。

結果手在半空被人擎住。

擎她的不是別人,正是她的未婚夫。

不等她詫異的質問,若音扶著柳嬤嬤的手,高姿態地下令:「來人,把她給我轟出去!」

只見珊娜轉頭看向威廉:「救我!救救我......」

本以為對方會救她的,畢竟這個男人除了比較壞,還不至於在異國他鄉把她扔下不管吧。

可她喊破了喉嚨,那個身為未婚夫的男人,都沒幫她,甚至沒有多看她一眼。

她可是專門跑來大清找他的,他居然這樣對待她。

簡直是壞透了!

直到珊娜被轟出去後,那個視一切為空氣的男人,才直直看向若音。

他的禮服很長,起身後可以遮住屁+股。

袷衣和禮服上,都有一排長長的金屬扣,大約十幾二十個。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個時候的胡人,明令禁止普通人穿這麼豪華的衣服。

只有貴族和王室才能穿袷衣和禮服。

而在這裡,胡人泛指大清以外的民族,以及國家。

若音的眼睛,瞥見他的鞋尖很長,一般人的胡人,只能穿六英寸,紳士才穿十二英寸,貴族可以穿十四英寸,王族則不限制。

而他的鞋尖起碼有十四英寸,由此可以肯定的是,他不是貴族,就是王族的人。

「這位女士,剛剛那個瘋女人,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你也看出來了吧,她是完完全全的胡人,可我不一樣,我是混血,所以,你可不能趕我走。」威廉的中文很流利。

明明是很慫的話,卻被他說出了一點都不怕的氣勢。

若音見他態度尚可,倒也沒說難聽話。

但他看起來太過輕浮,不像是什麼好人。

再看看他身後高大健壯的護衛,哪裡是個怕事之人。

就在這時,威廉上前走近幾步,身軀微微前傾,掌心更是做好要拉若音的準備。

好在若音防備心很重,整個人往後退了兩步。

而她身邊的侍衛和奴才,也上前護著她。

見狀,威廉輕笑道:「你誤會了,我是日不落帝國的人,不是什麼壞人。我也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和你進行我們國家的基本禮儀。」

若音嘴角抽了抽,她沒誤會啊。

剛剛就是料到他會貼面又親手,這才後退的啊。

興許覺得太過突凹,威廉摘下頭上的爵士帽,以視禮貌。

帽子摘後,男人一頭短髮往後側分梳著。

露出光潔的額頭,還有那張稜角分明的俊朗臉頰。

妖孽的同時,又彰顯陽剛,男人味十足,讓女人著迷。

他端起兩杯酒,一杯給自己,一杯遞給若音:「來,用你們大清的話說就是......喝杯好酒,交個朋友!」

他摘了帽子後,若音越發覺得對方是情場中的浪蕩子了。

她瞥了眼對方遞過來的洋酒杯盞,淡淡道:「不好意思,我只賣酒,但不陪酒。」

說完,她便轉身,帶著奴才和武夫離開了。

看著那抹火紅的倩影,威廉的嘴角,勾起一抹妖孽的弧度。

玩味笑道:「大清居然有這麼有趣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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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若音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府,已經是凌晨過後了。

她才一下馬車,就見李福康和小德子在門口站著。

「福晉,爺請您去前院一趟。」

聞言,若音心中「咯噔」了一下。

她怎麼有種偷偷去酒吧,然後被長輩發現的恐懼感呢。

本以為四爺最近忙,沒空管她。

就算她回來晚了,他也不一定知道。

誰知道這才下馬車,對方就請他去前院喝茶。

若音深呼一口氣,該面對的,遲早得面對。

片刻後,她就懷揣著一顆忐忑的心,去了前院。

何忠康直接把她帶到的書房。

她前腳才進屋,奴才們就把門給關上了。

若音轉頭看了看關緊的門,心裡沒來由的緊張。

然後一個回頭,秀挺的鼻尖就撞到了一堵肉牆上。

抬頭一看,四爺正一臉陰鬱地俯視著她。

若音後退幾步,牽強笑道:「爺......你叫我來,可是有什麼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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