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了咬唇後,退而求其次地講條件,「那爺讓奴才放點紅糖進去攪著吧,或者喝一口藥,含一口糖。」

聞言,四爺面色一沉,鐵面無私地道:「胡鬧,馮太醫說了,這藥得單喝,不然沒藥效。」

「可我渾身酸痛又無力,聞著藥味就難受,想吐。」她眨巴著無辜的大眼睛,滿臉的抗拒。

四爺是個不解風情的,不僅沒有憐香惜玉,反而嚴肅地訓道:「這藥不喝,你的身子就會發熱不止,你是想燒成傻子嗎?」

說完,他自個喝了一口藥,掐著女人的下巴,就低頭嘴對嘴灌入她的檀口。

一時間,中藥的苦味和男人的氣息,猛然灌入她的唇+間。

若音被四爺這波操作弄得措手不及。

想反抗卻又被他霸道的掐著下巴。

等到男人離開她的唇後,她便輕輕咳了咳。

這還沒完,四爺大有要把這一碗藥汁全部親自喂給她喝。

四爺也不嫌苦,一碗藥喂下來,他自個也嘗了不少藥味。

一開始,還只是喂完就繼續喝一口。

可到了後頭,女人反抗的越來越強烈,就成了彼此鬥智斗勇般舞動著。

若音在心裡翻了個白眼。

拜託,喂個藥而已,要不要這麼霸道啊......

等到最後一口藥喂完,四爺心底升起了一股子邪火,還不肯放過女人的唇。

「唔......」若音拚命捶著他的肩膀,幾滴藥從她的嘴角溢了出來。

怎麼可以一本正經地打著喂藥的藉口,卻在這耍流氓。

良久後,四爺見女人身前劇烈起伏,喘不過氣來的樣子,這才鬆開了她。

並先發制人地道:「叫你不喝藥,這下可好了?」

「不好,好苦!」若音用衣袖擦了擦嘴角的藥汁。

男人冷哼一聲,道:「爺都不嫌苦,你還好意思在這說苦。」

「那是因為我的嘴甜,所以爺不覺得苦。」若音昂著下巴,非常得意地道。

瞧著女人任性的樣子,四爺輕輕笑了一聲,道:「沒良心的小東西,你倒是挺會往自個面上貼金。」

若音:「......」

「行了,你好生養著身子,爺改日再來看你,下次要是再敢跳湖,看爺怎麼收拾你。」男人的指腹,在女人的瓊鼻上輕輕颳了刮。

若音立馬換成依依不捨的神情,「爺說話要算數,記得來看我哦。」

心中卻在想,昨兒幸虧她機智地把木梳撈上來了。

不然她才會被收拾的很慘吧。

四爺的眸光,在女人依依不捨的面上停留了幾秒。

淡淡的「嗯」了一身,就帶著奴才離開了。

出了正院,他的面上透著意氣風發的淺笑。

似乎是被女人不舍的神情取+悅到了。

還吩咐身邊的奴才:「蘇培盛,叫人多留意正院,若是缺什麼,只管送過去,不必彙報。」

「哎!」蘇培盛腆著臉應了。

福晉可是掌握著府里的財政大權,能缺什麼嘖。

不過就是喜歡些新鮮玩意罷了吧。

況且,那位院子裡出的新鮮東西,可不比外頭少。

六月初,五格率領上萬精兵,從紫禁城往蒙古出發。

五公主在城門上目送著穿著一襲鎧甲,英姿颯爽的男人。

五格像是有心電感應似得,回頭往城門上看。

當他看到城門上的五公主時,牽出一抹陽光帥氣的笑容。

看得五公主頓了頓,扁著嘴朝他揮揮手。

太陽下,他的牙齒很白。

而她的眼睛很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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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音這陣子在府上養身子。

沒辦法,古代的醫學不太好,一個不留神,小命就難保。

甭管大病小病,都得養上十天半個月才行。

如今好不容易養得差不多了,就在園子裡逛。

經過那次被四爺禁足的慘痛教訓。

她強忍著想脫掉鞋子,光腳踩在鵝卵石上面的衝動,呼吸著新鮮空氣。

不過這六月天,不能逛久了,不然陣陣熱浪襲來,萬一又中暑了,那就有些得不償失。

大約逛了一圈,身子微微發熱後,她就往回走了。

回去的路上,她瞥見小徑旁的茉莉花,便道:「巧蘭,去摘些茉莉花吧,聞著可香了,還不膩人。」

巧風應了後,就去摘花了。

若音就扶著柳嬤嬤的手,站在原地等。

結果還不等巧風摘好花,邊上的柳嬤嬤就收回了手。

若音立馬一頓,一般情況下,只有柳嬤嬤行禮時,才會收回手的。

果然,她一轉頭,眼前就出現一抹藏藍色的袍角。

若音也沒來得及多看一眼,就盈盈福身行禮:「請爺大安。」

在這禛貝勒府,能穿這種藍色,袍角還帶著山河圖案的,也就四爺了。

「免了。」四爺扶了女人一把,「怎的不在屋裡呆著,才養好身子,就知道出來瞎逛。」

若音皺了皺眉鼻子,嬌+聲道:「哪裡就是瞎逛了,再呆在屋子裡,人都要長霉了啦。」

四爺的目光落在女人的臉蛋上,幾日不見,她氣色倒是挺好。

一如既往清澈明亮的眸子,彎彎的柳眉。

長而翹的睫毛微微顫動著,吹+彈可破的臉蛋透出淡淡暈+紅。

不知是太陽曬的,還是羞的。

如海棠花似得紅唇,正委屈地嘟著。

「行了,一天到晚就知道嬌,正好爺要去正院和你說事。」四爺說著,就負手走在前頭。

這時,剛好巧風把花摘好了。

若音便扶著柳嬤嬤的手,帶著奴才跟在四爺後頭。

等到了正院時,若音和四爺的額頭,都滲出了微微細汗。

「巧風,你去趟膳房,叫她們做一罐子蜂蜜檸檬水來。」

「巧蘭,你端盆溫水來。」

「柳嬤嬤,拿把玉梳子過來。」

若音一回到正院,就站在自個的地盤,指揮著奴才。

然後,等奴才們都退下,她便跟個田螺姑娘似得。

伺候四爺凈手,給他擦汗,梳頭。

又替他換下官服,換上乾淨的藏藍色錦袍。

她知道,這段日子她在養身子,他也在忙。

雖然正院時常讓人送些小玩意來,但兩人鮮少見面。

若是她顯得生疏了,那四爺這大冰山,就真的很難捂熱了。

但她若是顯得熱絡些,這千年大冰山就能融化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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