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來不及揉手腕,那個掌柜的,就已經漸漸逼近了。

「我是咳疾,你們要檢查什麼。」上回致人眼瞎,癲狂的藥粉,早就用完了。

如今匕首也被踹飛,她心中有些發虛。

「當然是檢查你的身子了。」掌柜的喪心病狂地道。

不過,他並不心急。

只是很慢很慢地朝若音走。

似乎變+態到享受若音恐懼的神情。

以及沉迷於若音害怕時,可憐楚楚的樣子。

「別過來,你別靠近我!」若音一步步後退,結果不小心踩到了一個盆栽,摔倒在地。

但她並沒有停止後退,反而是雙手往後撐,腳一步步往後挪動。

「想來你們最近也聽說了,皇上帶人視察淮河,途徑開封時,遇到了逆賊......」

「編的好,繼續編。」掌柜的走到若音面前停下。

他似乎篤定了若音逃不出這間屋子。

那雙令人噁心的陰險眸子,漫不經心地打量著若音。

若音又退了幾步,直到背後完全是一堵牆時,她橫著往右邊的門口挪動。

「我想說......我是宮裡頭的貴人,你們這樣對待我,就不怕掉腦袋,不怕誅九族嗎!」

她的話才說話,那些人非但沒嚇到,反而「哈哈」大笑起來。

「別在這滿嘴胡說八道了,沒有用的。」掌柜的說著,終是抬起右手,朝若音靠近,「來,讓我瞧瞧,你是哪裡病了,嘿嘿嘿嘿......」

聽著如此猥瑣的笑聲,若音實在是作嘔。

她抬起右腳,就往那人臉上踹。

卻被對方一把擎住了腳踝。

「嘶~」拉扯到的地方,剛好是她被蛇咬過的傷口。

「嘖嘖嘖,這就痛了,更厲害的還在後頭呢,你要不要見識一下!」掌柜的一把拽過若音的腳踝,把她摔在了一旁的地上。

並對身後的幾人揮揮手,道:「你們都給我退下,管她錢不錢的,我決定親手教訓教訓這娘們!」

剩下幾人對視一眼後,倒是聽話的去了樓上。

也就是這個時候,若音站起了身子,就往門外跑。

而那個掌柜的,則大步追了上來。

就在她靠近門口時,衣袖就被人拉住,再次絆倒在地。

此時,若音渾身都在抗拒,在抖。

若是她出了不好的事情,這輩子就完蛋了。

就算她還活著,她也會丟弘毅的臉。

丟四爺的臉。

丟烏拉那拉家的臉。

與其這樣,還不如寧為玉碎,也不為瓦全。

想到這,她閉上眼睛,牙齒對準了舌頭,就要咬下去。

就在這時,「嘭」的一聲,門就被踹開了。

同時,若音已經咬了一下舌頭,嘴裡冒出陣陣血腥味道。

不過,在她聽到踹門聲時,立馬就停止了咬舌。

所以這會子,只是咬破了舌尖而已。

該不會是四爺來了吧?

就當她往門口望去時,只見一個大隊伍,抬腳進了屋。

為首的,不是四爺。

而是穿著一襲火紅長禮服的威廉。

他的頭髮往後利落的梳著,露出光潔的額頭。

還有那張稜角分明的俊朗臉頰,妖孽的同時,又不失陽剛,男人味十足。

凜冽桀驁的藍色瞳孔,極其深邃而神秘的眸子。

鷹鉤鼻下,是兩瓣噙著驕傲的薄唇。

最讓人注意的,是他左耳上那一排閃著刺眼光芒的墨色耳釘。

整個人高調到了極致。

但配上那麼一張妖孽的臉,卻又無可挑剔。

他先是掃了掃屋裡,在看到若音後,眼裡閃過一抹驚訝,「你怎麼在這兒?」

「你......你們是誰,少在這壞小爺我的好事。」掌柜的明明被一群麒麟臂嚇得要死,卻還在那死鴨子嘴硬。

而威廉身邊的護衛,進屋就把掌柜的擎住,還堵住了那張聒噪的嘴。

隨即,又去樓上找人了。

「正如你所看到的,我碰上黑店了。」若音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道:「謝了,哥們,要不是你,我怕是沒命了。」

她深舒一口氣,慶幸自個被救的同時。

眼裡不免有些失望。

怎麼不是四爺呢,這樣她就省得在外頭繼續流浪了啊。

威廉的目光,掃到若音嘴角有鮮血溢出。

可她身上和面上,也沒有被打的痕跡。

便挑眉道:「你剛剛咬舌了?」

若音用袖口擦了擦嘴角的血痕,淡淡的「嗯」了一聲,「你呢,怎麼到這兒來了?」

正在這時,躲在樓上偷看的那幾個,也被抓了下來。

他們正偷看到興起的時候,就遇上這種事情,真倒霉!

「威廉,就是他們,早上我不過在這吃了一碗面,他們差點就想拐走我!」說這話的,是威廉身後的珊娜。

若音順著聲音,看向威廉身後。

發現這位自打上回被四爺說過後,當真收斂了一些,穿得沒那麼露骨了。

不過嘛,她的服裝和打扮,照樣很華麗,很高調就是了。

鑲著寶石、鑽石的蓬蓬裙。

誇張的裝飾帽子。

威廉見珊娜開了口,便攤了攤手,意思事情就是這樣。

隨即,那雙海藍色的深邃眸子,閃過一抹嗜血的光芒。

磁性地道:「本來只想把他們打一頓,不過,現在看到他們欺負你,我決定要了他們的命!」

此時,那個掌柜的,和那些夥計,嘴巴都被抹布給堵上了。

如今聽說命要不保,個個都跪下來,死命搖頭。

一張張豬臉漲得通紅,卻一個屁都放不出。

還有兩個嚇得眼淚都流了出來,還尿了褲子。

若音走在他們面前,撿起地上那把匕首。

用鋒利的匕首表面,在掌柜的豬臉上拍了拍。

頓時,那張豬臉上,就滲出了粒粒血珠子。

若音的眼裡,釋放著嗜血的光芒,輕笑道:「早就提醒過你們了,我是皇室的人,可你們非是不聽,如今想哭,就去閻王那兒哭個夠吧!」

若不是威廉趕來,她就早就咬舌自盡了。

所以,她是不會對這種惡人仁慈的。

於是,她握著匕首的手,就要往掌柜的脖子上抹去。

卻被一旁的威廉喝止住了,「這種事情,交給我底下的護衛去辦,免得濺了一身血。若你不放心,在一旁看著他們動手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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