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的還是英語,斷斷續續,不連貫的那種。

「ohyes......ohyes......comeonbaby......ohyes......ohno......touchme!」

聽到這裡,若音頓時明了。

看來她倒霉催的,住在了威廉的隔壁。

她聽說歪國人這方面很強很猛,但一晚上對戰兩個女人,也太那個啥了吧......

於是,她收拾包袱,去樓下加了錢,又換了個房間,這才躺下了。

她將手撐在後腦勺,看著窗外的滿天繁星,想起了在府里的日子。

唉,不知道弘毅在府里怎樣了。

更不曉得,四爺如何,他手上的傷好些了嗎。

當時還看見有人往他腰腹捅了一刀呢。

想著想著,她想早點跟四爺會合的心,就更加強烈了。

可她的人,卻這麼沒良心地睡著了。

太睏了......

這些日子,提心弔膽的,一點都沒睡好。

次日,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在屋裡的美人臉上。

那張精緻秀麗的臉蛋而,就微微皺了皺眉。

緊接著,若音就張開了眼睛。

許是外頭的陽光有些刺眼,她一早醒來不適應,便抬手擋了擋陽光。

她坐起身子,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拉伸筋骨。

然後,她穿好衣裳,洗漱了一下,就下了樓,打算去街上打聽消息。

剛走下木質扶梯,小二和跑堂的,就跟她客氣地打了招呼,「姑娘,早啊!」

一下子,酒樓入住了好些人,都是她付的銀子,是要熱情些吧。

「早!」若音笑著回應後,就到了街上。

走著走著,就看見一個十字街口,有個賣早點的鋪子。

遠遠的,就瞧見那兒坐了好人了。

想來是口味地道,才有那麼多人去品嘗。

她便也朝那邊走。

到了那兒,不管男女老少,大概是覺得若音好看,便多看了若音幾眼。

若音則沒留意那麼多,她只覺得各種食物的香氣,直往她鼻尖竄。

聞得她胃口大好,點了個當地傳統美食胡辣湯。

一份蔥油煎餅。

一份灌湯包子。

一份混沌。

一份媽糊。

管它吃不吃得完。

反正都來了一趟開封,各種小吃都要嘗一遍。

片刻後,那些早點就都端到她面前老舊的木桌上了。

若音就跟所有人一樣,坐在老舊掉漆的椅子上,吃起了早點。

她先是喝了口媽糊,暖暖胃。

所謂的媽糊,就是用黃豆、小米,浸泡後,磨碎成沫,取汁熬成。

色白如乳,細膩無渣,滑+潤如脂。

香甜爽口,不亞***,故名媽糊。

一口喝下去,滿嘴的米香和豆香。

接著,她又吃了好幾個混沌。

也不曉得這裡的混沌怎麼做的,反正比京城的好吃,也比府里的好吃。

那混沌皮香滑+爽嫩,肉餡圓潤無比。

一口咬下去,肉汁就在口腔里射開,肉沫的味道唇齒留香。

就連湯都鮮美的不像話。

沒一下子,若音就把一碗混沌解決掉了。

可身為吃貨的她,肚子還沒感覺呢。

就又端著那碗胡辣湯,喝了好幾口大的。

這胡辣湯,跟她以前喝的不太一樣。

若音認為,之前的不是正宗的,這次的才是正宗的,地道的。

因為這個喝起來更加好吃,黏糊糊的。

辣中透酸,酸中有辣。

加上各種佐料的摻雜,香、滑、綿、潤在唇齒間徘徊。

上面還堆簇著炒煎得金黃的雞蛋絲、墨綠的豆角、火紅的辣椒絲兒。

以及煎得外黃內白的豆腐絲、白中透綠的蔥段。

這些食材,在蒸騰熱氣的襯托下,充分刺激了人的視覺意識。

加之食物本來的味道,這完全就是色香味俱全的人間美味!

「姑娘,這個不能幹喝的,得就著灌湯包子,或者煎包吃。」坐在若音對面的一個老太太,慈祥地提醒。

若音抬頭笑了笑,點點頭應了聲「好」。

就夾了個灌湯包吃。

可她才咬了一口灌湯包子,眼裡就有吃貨的光芒在閃。

那是麵食、肉食、湯食、三合為一的美食魅力。

湯汁豐富、口味極其鮮香、妙不可言。

她看著咬了個小口的包子,輕輕將裡面湯汁喝了個光,最後才一口把包子吞下,細細咀嚼。

因為開封人吃灌湯包子,有個順口溜。

那便是:先開窗,後喝湯,一口吞,滿口香。

若音身為吃貨,這點還是懂的。

等到她把蔥油煎餅也吃完時,肚子已經撐得不要不要的了。

吃的時候,她根本停不下來,如今吃完了,才覺得自個吃撐了。

若音摸了摸圓滾滾的肚子,用手絹擦了擦嘴角。

抬頭看了看已經高升的太陽,以及一面吃著早點,一面聊天的鄉親們,不免有些小愜意。

其實這樣挺好的,從大街的這頭,走到巷子的那頭。

溜溜狗,逗逗貓兒,吃吃美食,和眾人打打招呼,其樂融融。

可她註定,是與這樣的日子無緣的!

因為,她是皇家的媳婦,是四爺的福晉。

倘若他日,四爺成了親王,或者當上了皇帝,這樣的日子,就如同天方夜譚。

若音站起身子,從袖袋掏了一兩碎銀錁子給老闆,笑道:「這個夠不夠。」

那老闆是個中年男子,他收了後,咧著嘴笑回:「姑娘,夠夠的了,您別走,我還有的找您咧!」

說著,那老闆就找了若音不少銅錢。

遞給若音的時候,他還看著若音,客氣笑道:「姑娘,一聽您這口音,就不是當地的吧?」

若音收好了銅錢,柳眉微微一挑。

前世她是個南方人,穿越過來後,也沒說她有南方口音呀。

加上在京城住了兩年,她的口音慢慢偏向北方。

可她面前老闆,卻一下子就聽出了她的口音。

難道她的口音很重嗎?

若音訕訕一笑,道:「我確實不是當地的,只是來這兒探親來了。」

「我就說嘛,瞧著您氣質不俗,是大地方來的貴人吧?」

「你就別笑話我了,我不過一介婦人,哪裡是什麼貴人。」若音謙虛地道。

「主要是您長得不像我們這兒的,倒像是外地的大家閨秀。而且,最近咱們開封,來了不少貴人,聽說還在巡撫家住下了。」

若音本來還打算結束話題,如今聽了後,立馬來了興致。

「貴人,哪裡來的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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