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他不就是想和弟弟一起學武麼,怎麼阿瑪跟額娘的眼神好可怕。

若音聽了這話,看著弘毅眼裡的純凈,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弘毅才三歲,語言組織的不太好,看來是她誤會了。

「所以,壯壯的意思,其實是想帶弟弟一起學武是嗎?」她笑著問。

「對,就是這樣子的。」弘毅點頭如搗蒜。

後腦勺的小小辮子也跟著一晃一晃的,當真是可愛極了。

「你倒是聰明,什麼黑鍋都叫阿瑪給你背是吧。」四爺黑著一張臉,瞪著弘毅。

若音卻莫名的想笑。

弘毅卻怕怕地看了四爺一眼,只管往若音懷裡鑽。

還抬起頭來,眨巴著黑漆漆的大眼睛,似乎是求助呢。

看得四爺都懷疑自個是不是凶過了頭。

隨即轉念一想,這小子天天在他前院。

他再了解不過了。

分明就是跟他娘一樣,是個怪會賣弄無辜的小人精兒。

偏偏這招於他而言,很是受用。

若音低頭,朝弘毅眨巴了一下眼睛,就讓奴才把他帶到偏房了。

等弘毅不在後,若音忍不住笑道:「爺還說我比弘毅幼稚,就這二胎生阿哥和格格的事情,弘毅的思想覺悟就比你高!」

四爺畢竟是弘毅的阿瑪,是他崇拜的對象。

所以,她從不在弘毅面前,說他的不是。

四爺則板著一張臉,就是不說話。

「我這都還沒生呢,你就盼著是個格格了。」若音嗔怪地瞪了四爺一眼,又道:「難不成我這胎若是個阿哥,爺就不管我們母子了啊。」

「胡言亂語!爺什麼時候沒管過你了。」四爺說著,輕咳一聲,道:「但還是生個格格好些。」

若音嘴角抽了抽,無語地道:「我看別的阿哥,後院頭胎生了阿哥,巴不得二胎三胎都是阿哥,就沒見你們愛新覺羅家,有一個像您這樣的!」

在這重男輕女的朝代。

皇族重男輕女的思想,就更加嚴重。

誰讓沒把的,就沒有皇位繼承權呢。

所以,那些皇子們,恨不得後院生下來的,個個都是帶把的。

這樣底下一群有爭奪皇位權的,心裡也有底氣些。

畢竟,這兒的皇嗣實在太過脆弱。

也不曉得是後院爭鬥太過殘忍。

還是這裡的醫療條件比較差勁。

阿哥們府上的皇嗣,不分男女,大多都是生一半,殤一半。

尤其是太子和直郡王府上,殤了的,比生下的還要多得多!

就在若音胡思亂想的時候,四爺就沉聲訓斥:「放肆,愛新覺羅家,是你能掛在嘴邊的嗎?」

若音聽出四爺話里的怒意。

她常常聽四爺說什麼「咱愛新覺羅家」。

所以,也就順口了。

卻不曾想,又犯了忌諱。

是她的口誤,她便不多狡辯。

只是起身跪下,歉意地道:「爺......是我一時嘴快,下次不這樣了。」

她柳眉緊蹙,一副地上好硬,膝蓋好疼的模樣。

四爺瞧了後,濃眉緊蹙。

目光停在她的腹部,終是起身,親自扶起了她。

「行了,往後記住便是,你如今有了身孕,別動不動就下跪的。」

「我這不是錯了嘛,爺又好兇......」她將頭躲在他的肩頭,不去看他。

溫香暖玉撲滿懷,四爺的手抬了抬,在空中懸了幾秒。

才輕輕拍了拍她的背。

「好了好了,每回有了身孕,就格外的嬌。」

危機解除,若音在四爺懷裡蹭了幾下,才和他分開。

夜裡的時候,他留在正院用過膳後,就帶著弘毅回了前院。

與此同時,偏院的李氏雖是禁足,但她入府多年。

府中上下,她收買了不少耳目。

所以,她就是禁足,也曉得外頭髮生了什麼。

「什麼,福晉居然有了身孕,爺還只讓她一個人去莊子上避暑?!」

「千真萬確,如今府中上下都傳遍了,早已不是什麼稀奇事。」春竹回。

李氏聽了後,手裡的手絹攢得緊緊的。

她的怒火一下子就被點燃了。

就連喉嚨說出來的話,都嗆人的很。

「當真是有意思,孟氏有了身孕,如今福晉也有了身孕,這下有的玩了。」

聞言,春梅抬頭,「主子,您想怎麼玩?」

「還能怎麼玩,爺把福晉單獨弄到了避暑莊子上,這分明是保護福晉和肚裡的孩子。」

說到這兒,李氏的聲音有些低沉,似是蘊藏著極度憎恨和妒忌的狠毒。

「這種事情,在咱們府上,還從來沒有過的......就連我最得寵時懷上大格格,也沒有這個待遇,得靠自個努力地在府中防這防那!」

春梅聽出李氏話里的不滿和憤怒,忙寬慰道:「主子,您別想多了,福晉雖說是去莊子上了,可爺還在府上啊。我瞧著,興許是福晉善妒,爺怕她嫉妒,這才把她遷到莊子上去的。」

果然,李氏聽了春梅的話,立馬就兩眼放光。

隨即,她的嘴角揚起一抹媚+笑,道:「你說的也是,讓她一個人孤零零是莊子上住吧。屆時,等她回府了再來會會她,呵呵......」

三天後,若音就動身去了莊子上。

由於四爺要上朝,她便由著侍衛和奴才,送到莊子上的。

避暑莊子涼快是涼快,可一個人的涼快,是孤獨的。

好在巧風幾個整天圍在她身邊,她還沒那麼無聊。

巧風怕她覺得無趣,還給她搜集了不少有趣的話本子。

於是,若音每天就逛逛莊子,看看書,吃吃點子,日子過的無比愜意。

比起若音這般愜意,八爺府上,可謂人心惶惶。

到處都是一拍緊張的現象。

不管是郭絡羅氏、阿茹娜、還是孟側福晉。

各有各擔心的地方。

郭絡羅氏和孟側福晉,自然是擔心阿茹娜沒事找事,往自個頭上扣帽子。

畢竟這些日子,阿茹娜就沒少幹這種事情。

不過,以前阿茹娜只單獨針對郭絡羅氏,還算得心應手。

如今她又要陷害郭絡羅氏,又要陷害孟側福晉,一時有些忙不過來。

加之她肚裡的孩子,還沒著落,一顆心難免七上八下的。

所以說,府上沒孕的,擔心被栽贓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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