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在爺跟前說這麼噁心的話。」

說完,他低頭兇狠地堵上女人的唇。

結實的雙臂,緊緊地把女人禁錮在身下。

這個吻,大約持續了很久很久......

直到郭絡羅氏俏臉漲得通紅,喘不過氣來時。

八爺才邪邪一笑,指腹在女人發腫的唇上輕輕磨挲。

溫柔慣了的溫潤眸子,突然這般邪笑,配上那張俊美的臉頰,簡直令人心跳加速,深深陷了噙滿壞笑的眸子裡,無法自拔。

難怪世人都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八爺的身子很燙,郭絡羅氏隔著衣料都能感受到那燙人的溫度。

以及那硌得慌的傢伙。

就在她以為,他會要了她時。

他卻薄唇輕啟,只是在她的額頭上蜻蜓點水一吻。

「往後記住了,爺不喜歡太主動的女人。」

說完,他站起了身子,從容地把腰帶重新繫上。

臨離開前,還朝她輕笑了一聲,就離開了。

自那日以後,八爺對她的態度,似乎好了許多。

而她和阿茹娜之間的關係,還是那麼水火不容。

不過,有了若音教她的法子。

她總是不會太吃虧。

就這樣,時間一眨眼,就到了九月份。

若音還以為,四爺會接她回到府上住。

結果四爺又找了個溫泉莊子,冬天能燃地火龍的那種。

算是換了個地方,又把她重新圈養起來了。

這可把李氏給氣炸了。

李氏左顧右盼,就是盼著若音回府呢。

誰知道從夏天盼到了冬天,她連福晉的人影子都沒見著。

直到冬至的那天,下起了大雪。

四爺才到莊子上,接若音回府過年。

「爺,你怎麼來啦,今兒好像不是你休沐呢。」若音說著,就欣喜往四爺懷裡撲。

此時,她已經有了七個月的身孕。

肚子已經圓+滾滾的了。

「可仔細著點,有了身孕也不老實。」四爺說是那麼說,語氣卻透著寵溺,擔心壓到她的肚子,他還把她往外推了推,問道:「在這裡住的還習慣?」

「爺給我挑的莊子,自然是住著舒服的,就是有時候怪想爺和弘毅的。」說著,她往四爺身後一看,詫異地道:「弘毅呢,爺怎麼沒把他帶來。」

「外面下了好大的雪,爺就沒帶他回來了,反正待會回去,你就可以看到他了。」

「回去?」

「快過年了,難道你想在莊子上過年不成。」

「不,我要和四爺在一起,才不要一個人在莊子上守歲呢。」若音嘟著嘴巴,委屈地說。

於是,半個時辰後,莊子上就出現了這麼一幕。

若音穿著海棠紅的旗裝,身上披著雪白的狐裘。

一手捧著湯婆子。

一手被四爺的大掌,包裹在掌心。

四爺則穿著藏藍色的錦袍,幽暗深邃的眸子直視著前方。

他的身軀偉岸,比女人高出一個頭。

平日裡冷慣了的臉,居然噙著一抹淺笑。

有種新郎官牽著新媳婦回家過年的和諧感。

兩人的身邊,有一大群奴才簇擁著。

雖然外頭下著鵝毛大雪,可一片雪花,都沒飄在若音身上。

因為那些奴才撐著傘,把她嚴嚴實實地圍在了中間。

然後,兩人乘上了藍色的馬車,漸漸消失在了漫天雪花當中。

由於下著雪,車夫不敢開的太快。

大約一個時辰後,馬車才停在了禛貝勒府前。

四爺先下的馬車,而後朝若音遞出了右手。

若音見了後,一手握著四爺的手,踩著小德子的背,下了馬車。

下了車後,兩人的手就鬆開了。

若音改為扶著柳嬤嬤的手。

頓時,若音的眼前,就映入幾個彩色的倩影,以及一群奴才們。

而那些彩色的倩影,就是李氏幾個。

她們一個個的,打扮的花枝招展,反正什麼顏色艷麗,就往身上穿。

差點把紅橙黃綠青藍紫,都給穿身上了。

倒是給蕭條的冬天,填上了幾抹艷麗的彩色。

「恭迎四爺、福晉回府。」李氏幾個,盈盈福身行禮。

四爺沒說話,若音則淡淡道:「天寒地凍的,難為你們站在雪裡迎我,都起來吧。」

「謝福晉。」

待李氏幾個起身後,若音才發現,孟氏也在裡頭。

孟氏比她要早兩月懷上。

如今挺著比她還大的肚子呢。

再瞧瞧其它幾個人兒,個個就像是被玉露滋潤著似得。

當真是人比花嬌。

歡迎儀式結束後,眾人就各回各的院子。

若音受到四爺的邀請,去了前院看弘毅。

才一進門,就見弘毅坐在小板凳上。

面上的條案上,擺著一摞銀簽子,正在數數呢。

「8、9、10、11、12、13、14、15、16......額娘,你終於回來啦!」弘毅一見到若音,哪裡還有心思數數,直接走到若音跟前行了禮。

「快起吧,你剛剛數的很好。」若音誇獎道。

弘毅主動舉起手,拉住若音的手,「可我還有很多不懂的,需要多學習。」

「對,你能這樣想就很不錯了。」若音很是欣慰。

中午的時候,若音在前院用過了午膳。

就回了正院。

一到正院,後院那些鶯鶯燕燕,就扎堆了來她的正院請安。

此時,滿屋子的女人,各有各的心思。

「福晉,瞧著您這肚子,比孟氏小了不少呢。」李氏刻意哪壺不開提哪壺,就是想挑撥離間。

讓福晉和孟氏,兩個狗咬狗。

哼,誰讓福晉臨離開前,還讓四爺禁了她的足。

害她一個月沒見到弘昐,差點沒讓弘昐認出來呢。

可孟氏向來是個圓滑的,說話從來就沒毛病,讓人抓不到把柄。

她淺笑道:「李側福晉說的哪裡話,福晉本就比我後兩月懷上,肚子比我小些也正常,可我看福晉的氣色比我好多了,這一胎定能順順利利的,再為爺生個阿哥。」

李氏聽了後,氣得狠狠地咬了咬腮幫子。

手中的帕子也攢得緊緊的。

孟氏這個賤+人,入府這麼久,她一點毛病都挑不出來。

無論她怎麼激她,如何挑撥離間。

可人家防備心重,根本就不上當。

就連孟氏的院子,也戒備森嚴,根本就下不了手。

瞧著柔柔弱弱的,她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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