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哭什麼,我又沒有欺負你。」五格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就這麼看著她。

聽到這麼一句話,五公主眼淚掉的更快了。

大有一發不可收拾的節奏。

而且,她想竭力抑制著情緒,去又抑制不住,反而越哭越傷心。

五格見不得女人哭。

確切地說,他也沒有在單獨相處的情況下,見過別的女人哭。

更何況在他面前的,是這個讓他牽腸掛肚的小女人。

不太會哄人的他,居然威脅道:「你再哭我就走了。」

果然,這句話大概對五公主管用。

只見小女人拚命攢著手絹,擦著眼淚。

可肩膀卻還在微微聳動著,她啜泣道:「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壞,居然拿這個威脅我......」

「說吧,到底什麼事兒。」五格無視小女人嬌嗔的責問,直接問起了正事。

他最近很忙,早上跟將士們一樣,早早就起來了。

白天訓練他們到夜裡,他才空下來。

而且,他為了方便練兵,也住在校場。

所以出來一趟,挺不容易的。

五公主抬頭看著面前英俊剛毅的少年,牽了牽唇,羞赫地道:「我......我有孕了......」

聞言,五格濃眉一挑,性感的薄唇揚起一抹輕笑。

那是一種輕蔑而陰暗的笑,而不是喜悅的笑。

「你確定這個孩子是我的?」如此不負責任的話,從他嘴裡脫口而出。

五公主一臉的震驚地看著他,羞憤地辯解:「什麼意思,我只和你......在你之前,我從沒有過別的人。」

「誰知道呢,呂勇俊滿足不了你,可你又正值青春,耐不住寂寞,萬一和別的人好上了呢,否則怎麼一見了我,就投懷送抱。」五格閒適地靠在椅背,雙手環胸,好整以暇地看著面前的小女人。

而他這副模樣,看起來就跟浪蕩子一樣。

他的話徹底傷到了五公主,導致小女人才收住的眼淚,又「吧嗒吧嗒」往下掉。

「可那一夜我流了血,你該知道的啊......你如今怎麼能這樣說......嗚嗚......」

「血又不能代表不了什麼,你別見我不懂就想訛我,我聽人說,來月事也有血啊,或者用別的雞血、鴨血代替貞操啊,這種事情,又不是沒有人干過。」

五公主只覺得屈辱,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她到底做錯了什麼,老天要這樣懲罰她?

那種悲傷到無法呼吸的情感,自她心中蔓延到四肢百骸。

她甚至能感覺到,自個的手腳逐漸發麻。

身子開始變冷,血液似乎要凝固成冰。

心臟也痛得要窒息了。

仿佛有個人,用尖銳的匕首,一刀刀地扎在她的心口。

而那個扎她的人,還是她最愛最在乎的男人。

「所以......你覺得我是那種不幹凈,卻在你面前假裝清白,還懷了別人孩子的女人,是嗎?」

五格:「......」

「是不是!說啊,你倒是說句話啊!」五公主心痛難忍,大力地捶著心口,並逼問面前的少年。

面對已然情緒失控的小女人,五格心裡一點也不比她好受。

本以為這樣能讓她體會到傷心難過的感覺。

可她真的在她面前哭成了淚人,他的心尖也在絞著痛。

但是,她到底是食言了,不曾等他回來,就嫁為人妻。

否則的話,她早就成了他的新娘子,為他光明正大的生孩子。

又何必像現在這般鬼鬼祟祟,愛的疲憊。

他蹙了蹙眉,強忍住內心的不忍,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只是起身道:「別以為我救了你一次,你就想以身相許。如今又拿有孕說事,好借著奉子成婚,順理成章地嫁給我,打從你嫁人的那一刻起,我們就沒有可能了。」

說完,他當真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五公主的府邸。

其實,那天他就想過,要娶五公主。

可大清的祖制,不允許公主們改嫁。

他便想著,要立一個大功,讓康熙嘉獎他,他再提起娶五公主的事情。

可事到如今,計劃趕不上變化。

看來,他必須得面對這一切,承擔所有的後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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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是百官們休沐的日子,也是四爺休沐的日子。

四月是春暖花開的季節,桃花夭夭,淥水盈盈。

就連太陽也是暖的剛剛好,給人一種溫溫柔柔洋洋洒洒的愜意感。

四爺心情似乎有點好,他這一日,都在若音的正院批閱奏摺。

此時,正院的裡間,四爺正坐在書案前,低頭寫字。

他的神情嚴肅而專注,那是成熟穩重男士特有的倨傲和霸氣。

尤其是他提筆時的動作,非常的大氣,令女人著迷。

若音便在一旁幫他研磨、沏茶、看書。

當然,偶爾也去廂房,看看小元寶。

兩人之間的相處隨意而自在。

直到一炷香後,蘇培盛的彙報,打亂了這一刻的小+美好。

「主子爺,五格大人求見。」

聽到這話,若音和四爺,幾乎是同時抬頭,並對視了一眼。

兩人的眼裡,都有一抹詫異一閃而過。

按理說,五格和四爺一樣,是個拚命三郎。

一般情況下,是不會到府上的。

最近這些日子,每回來府上,必有大事發生。

「爺去前院和他小敘,待會再來。」四爺擱下狼毫筆,起身就往外走。

到了前院,四爺就見五格站在堂間等他。

五格見了四爺,並不是單膝跪地行禮。

而是「噗通」一聲,雙+腿直直跪在了四爺跟前。

「四爺,您罰我吧。」

四爺看著濃眉一挑,居高臨下地看著五格。

原本就冷漠的眸子,瞬間變得銳利起來。

他淡淡地問:「為何這麼說。」

「上回四爺讓我去呂勇俊外舍,碰上呂勇俊給公主下了得春散。」

「然後呢。」四爺負手站定,偉岸的背影,透著地獄般的冷漠氣息。

似乎......他已經猜中了些什麼。

「然後我為了給公主解毒,與她發生了關係,如今還導致她有了身孕。」五格說著,將早就準備好的馬鞭呈給四爺,「我辜負了四爺對我的期望,請四爺責罰!」

四爺掃了眼五格眼裡的馬鞭。

那鞭子是用牛皮做的,呈棕褐色。

上面還融合了金、銀、銅、皮、木五種工藝。

剪裁、打磨、雕刻、都是一等一的好,而且編織的很結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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