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都有雙面性,你只想到蒙羞,又何曾想過小五的處境,她受人陷害,咱們非但不護著她,還把她往火坑推,如果皇權不能用來保護皇嗣,而是用來拘束皇嗣,哀家真的很痛心。」

康熙:「......」

「皇帝,自打你成年後,後宮諸事,哀家都不管。就連你寵著別國送來的舞姬,將一個舞姬扶上了妃位,哀家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小五的事情,哀家管定了,皇帝能為了綺妃,不顧後院和朝廷眾人的反對,為何就不能用皇威,為自個的子女謀一個幸福的未來呢。」

太后幾乎是痛心疾首地說出這段話。

說完後,她也不多停留,就帶著奴才離開了。

太后離開後,梁九功進殿道:「皇上,五格在外頭跪著求見。」

「不見。」康熙將寫了一半的聖旨,大力扔在梁九功頭上。

梁九功接過後,只看一眼,心中震驚不已。

就在他震驚的時候,康熙就威嚴下令:「把這聖旨燒了。」

「是是是。」梁九功點頭如搗蒜,原來只是虛驚一場。

剛剛......連他都替五公主和五格捏了一把汗呢。

康熙不見五格,但五格不能就真的離開。

他得把這當成是一場考驗,等康熙願意見他的時候。

然而,這一等就是一天一夜。

由於五格常年在軍營里訓練,所以有很好的毅力。

這一天一夜,他沒合過眼。

並且,期間都保持著筆挺的跪+姿。

次日清晨,康熙換好明黃色的龍袍,準備上朝。

結果才走到門口,就見五格跪得筆直筆直的。

是哦,他昨晚批閱奏摺到深夜,差點忘了這個事情。

康熙抬腳踹了梁九功一腳,「你這個狗奴才,怎麼當差的!」

梁九功伺候康熙多年,主僕倆都不用過多交流。

光是踹上那麼一腳,一句訓斥。

梁九功就知道,萬歲爺在怪他昨天沒提醒五格在外跪著。

於是,他忙不迭就下台階,去請五格了。

不過,昨兒萬歲爺的聖旨寫的那麼狠,他哪裡敢提醒啊。

雖說那摺子最後燒了,但也代表著萬歲爺對五格的不滿不是。

他一個太監,哪裡敢去觸霉頭啊。

五格進殿後,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就和康熙一同去太和殿上朝了。

當天,一個消息傳遍了朝堂。

五格和五公主的婚事,就在月底舉行。

畢竟有了身孕,肚子大了,怕人瞧出來。

此事到底還是不要聲張的好,免得閒言碎語惹人心煩。

這樣的話,眾人就會認為五公主多年來清白如玉,與五格很是般配。

就算是改嫁,也沒那麼多風言風語了。

但同時,還有個不太好的消息。

瑤民造反,康熙下令五格趕往連州,搞定叛亂。

可能於康熙而言,五公主和太后,在他心中還是有點分量的。

他也是看中五公主肚裡的皇嗣,才下令短時間內,讓五格和五公主成親。

這樣既能保住五公主的名聲。

五公主還能順利地生下孩子。

可五格雖說是為了救五公主,才幹了那樣的事。

但所作所為,到底是膽識過人。

這會讓身為帝王的康熙,覺得威嚴受到挑釁。

居然有人敢不打招呼,睡他的女兒。

至於他讓五格去瑤族,就不曉得是想讓五格死在那兒,還是在考驗五格了。

四月底,五格和五公主成親

那排場,不比當年嫁給呂勇俊要小。

甚至,排場比那還要大的多。

若音和四爺,還有王公大臣,都去喝了喜酒。

太后人雖沒去,去讓人送了數百箱嫁妝。

一時間,京城倒是喜氣洋洋。

只可惜,五月初的時候,五格就動身,去了連州。

同時,康熙在朝堂上把四爺訓了一通,還罰他閉門思過一月。

理由竟是因為一份農物條陳沒寫好。

在這期間,四爺不能上朝,更不能干涉朝堂之事。

這讓王公大臣有些不解。

一個皇子,不懂務農,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至於這麼大的懲罰麼?

唯一一點,那就是四爺惹惱了萬歲爺。

旁人不懂得康熙的心思,四爺自是最了解康熙。

他早就把康熙的心思,猜得透透的了。

況且他自個做了什麼事兒,他最清楚不過。

於是,下了朝後,四爺就怒氣沖沖的,去了若音的正院。

到了正院的院子,蘇培盛尖著嗓子唱報:「爺到!」

可他報完了,正院卻沒若音出來迎接的影子。

就連奴才的影子都沒有,都不曉得哪裡去了。

只有巧風聞著聲兒,手裡托著一塊抹布,從堂間出來了。

出來後,巧風匆匆朝四爺行了個禮,就往廂房去。

見狀,蘇培盛尖聲道:「嘿,你個奴才,沒見爺來了嗎,福晉怎的還不出來迎。」

「我知道啊,但主子在廂房哄二阿哥睡覺,這會可能睡著了,我這就去叫她。」巧風說著,就進了廂房。

自打弘昐殤了後,弘修就順著排到老二,府上都稱他為二阿哥。

蘇培盛撇了撇嘴,心中替福晉捏了把汗。

要說福晉平日裡嬌慣,也就罷了。

可四爺今兒心氣不順,她要是還不懂規矩,那就准出事兒。

況且,萬歲爺今兒訓四爺,多半還是因為五格的事。

而那件事兒,還是福晉吹的枕邊風,讓爺把差事給五格攬下的。

現如今......四爺心氣不順,還不得把氣撒在福晉身上。

不一會兒,只見若音穿著一身薄荷色的旗裝,抱著弘修就出來了。

一出來,她就看見一道藏藍色的挺拔身軀,負手立在院子中間。

四爺舉手投足間,都流露出渾然天成的王者霸氣。

關鍵是他板著一張冰山臉,面上神情緊繃,似是心氣不順的樣子。

那雙神秘而深邃的墨瞳,正直勾勾地盯著她,似乎要把她看穿。

若音眸光微轉,抱著弘修走到四爺跟前。

她把弘修放下,盈盈福身行禮,甜美笑道:「剛剛在逗弘修,廂房離院子遠,門又是關著的,不比堂間大門敞開,聲音亮堂堂的,便沒聽見唱報聲,還請爺見諒。」

「阿瑪吉祥,阿瑪見諒。」弘修奶聲奶氣地跟著若音行禮。

說完還萌萌地昂著頭,看著四爺。

一張嬰兒肥的臉蛋,笑起來眼睛彎成月牙,一副小馬屁精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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