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得若音在他懷裡扭來扭去,「咯咯」笑個不停。

直到她快要笑岔氣時,總算是妥協道:「爺......停......我說......我說還不行嘛......」

男人這才收回魔爪,安撫地揉著她的肩膀。

若音收住笑意,認真地道:「我覺得呢,帝王心思難猜,一步錯,步步錯,切不可大意。」

四爺:「......」

「咱們滿人從不明立太子,可皇阿瑪卻打破了這條規矩,早早立了太子,他不是個衝動的父親,卻還是衝動了。說明他很重視太子,太子在他心裡是不一樣的,他可以為了太子,打破規矩。」

四爺:「......」

「加之太子一直在皇阿瑪身邊養大的,聽聞小的時候,太子染病,皇阿瑪急得寢食難安。就拿我打個比方,要是弘毅和弘修惹我生氣,我頂多在氣頭上氣一下,過後就給忘一邊了。」

語音剛落,就聽四爺冷哼一聲,道:「你就是婦人之仁,當真以為皇阿瑪跟你似得。」

說是這麼說,可那雙深邃的墨瞳,到底閃過一抹精光,心裡又斟酌了幾分。

他對女人的回答,也是滿意的。

她不像旁人,只會催他去爭權奪利。

而是會權衡利弊,讓他小心處事。

並且,她一點都沒讓他爭儲。

仿佛她對皇權,有著無欲無求的從容感。

「爺就會笑話我......討厭......」若音將臉埋在男人的胸膛,夢囈般嘟囔。

「你要記得,這些只能在爺跟前說,到了外頭,一個字都不許提,尤其是那些個妯娌。」四爺謹慎地囑咐。

若音伸出小手,在男人身上畫著圈圈。

「爺難道不知道,我最乖了......」

四爺是個正常男人,女人的小爪子,撓得他邪火上升,真是要命。

他一把擎住女人的手,一個勁道將她的身子側臥著。

如煉鐵石一樣燙的身軀,從身後緊緊貼著她。

涼薄的唇,在她耳旁低沉蠱惑:「乖到手都不知放哪了是嗎......」

說完,他掀開她的裙角,一把扯掉她的布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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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朝堂上看似平靜,仿佛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

四爺一如既往地上朝,下朝。

每天一回府,他就呆在書房。

一呆就是一整天,連後院都沒去。

直到深夜,前院的書房,還亮著微弱的燈。

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的正常,卻又是那麼的不同尋常。

就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安靜。

看似平靜的湖面,實則暗潮洶湧,隱藏殺機。

仿佛隨時都會掀起滔天巨浪......

這一日,四爺打算去看太子。

畢竟康熙讓他和八爺一起看管,他多多少少得重視。

別萬一出了什麼事情,就怪到他頭上來。

如今太子住的地方,是個四四方方的院落。

他才走到院子前門,就見院外候著一群丫鬟和太監。

四爺掃了眼門口的奴才,神秘的墨瞳轉了轉,抬腳就進了院子。

院子裡,倒是打掃的乾乾淨淨。

只是院子很普通,甚至有點舊。

不是朱門邊角損壞。

就是屋檐上少了幾塊磚瓦。

有跟大紅圓柱上,還掉了一大塊紅漆。

瞧著比起金碧輝煌的毓慶宮,簡直是天差地別。

四爺揮揮手,遣散了奴才,負手進了堂間。

就見太子沒有了錦衣華服,只是穿著簡單的墨色袍子,坐在屋裡的紫檀八仙桌上。

而他的對面,坐著的正是八爺。

四爺意思意思地拱手,「二哥。」

說完,他朝八爺眼神示意,算是彼此照了個面。

「老四,你來了,快快快,坐。」太子一改之前的面孔。

仿佛他之前和四爺,從沒有過不快。

待四爺坐下後,太子就訓斥一旁的女人:「愣著作甚,還不給四弟斟茶。」

「是。」赫舍里・思敏,恭恭敬敬地給四爺斟茶,就退到了一旁。

以前太子風光時,她最得寵。

那時候,她還天真的問過,他和她是不是逢場作戲。

然而......她也信了他的花言巧語,沉浸在他的寵愛當中。

可自打索額圖被處死後,他對她就一日不如一日。

甚至,連個打掃的普通奴才都不如。

太子爺在宗人府,還新寵了個賤婢。

整日裡寵得跟什麼似得,簡直十指不沾陽春水。

可她有了身孕,卻還要端茶送水,伺候這伺候那的。

是了,皇室里的男人,哪裡有什麼真情可言。

後院那些女人,於他們而言,不過就是附屬品,墊腳石。

能利用就利用,沒有利用自然就失去了寵愛。

可她明明沒有利用價值了,他為何要把她帶到宗人府,圈在身邊。

她低下了頭,一言不發地進了裡間。

上一回,還好她有了身孕。

否則她從中幫忙通信,也是死路一條。

多虧肚子裡的孩子,救了她......

堂間,太子看到八爺和四爺,就跟看到了救命稻草。

「四弟、八弟,如今我這副樣子,也只有你們兩個願意來看我了。」

這些日子,他想親自去見康熙,讓康熙收回成命。

可他連這個院子都出不去。

所以,他現在非常激動。

畢竟四爺和八爺,都是在朝堂上活躍的人物。

只要他們幫他帶句話,說不定一切都不一樣了。

「二哥,你別這麼說,無論怎樣,咱們都是兄弟。」八爺溫潤地笑道。

四爺把+玩著扳指,視線划過太子的臉頰。

由衷的安慰:「二哥,皇阿瑪還是看重你的,否則也不會讓我和八弟,一起監管你院子的安全。」

比起八爺溫潤又略顯敷衍的安慰,他的話聽起來順耳又真實。

「真的嗎!」太子一臉欣喜,隨即又皺眉,痛心疾首地道:「唉,我沒想到,大哥竟想要我的命。」

「這種事情,咱們哥幾個不在場,不知事情的原委。」八爺淡淡道。

太子抓+住這個話題,順著說下去:「但不管怎麼說,大哥他有想害我的心思啊。」

本來他在宗人府里,就誠惶誠恐,生怕有人謀害他。

現在又聽說了大阿哥想要他的命,更是整宿整宿地睡不著。

擔心一個不小心,就被人害了命。

四爺:「......」

八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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