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願意傾盡所有,將一切都給她

「叫你老實坐著,就跟上刑一樣。」四爺嘴上這麼說,身體倒是很實誠。

長臂一拉,就將女人拉到懷裡,趴在他的膝蓋上。

修長的指腹,以及厚實的掌心,在女人的脊椎,還有肩上,生澀的按著。

四爺的掌心很暖和,力道又夠勁。

一下子就按得若音「嗷嗷」叫。

「嘶......爺,輕點成不,你這是要把我按散架呀......」

「整天除了嗷嗷叫痛,你還會什麼。」四爺向來是個口嫌體正直的。

嘴上滿是嫌棄,大掌到底是輕了些。

雖說他的手法很笨拙,但他力氣夠沉,比若音自個瞎捶要好的多。

加上他力道減輕了些,竟有種剛中帶柔的勁道。

「嗯......對對對......就是這裡,好舒服......要是再慢一點就好了......」

她的聲音嬌而柔,透著若有似無的喘氣聲。

於四爺而言,這樣的聲音,不亞於她在他身下發出的聲音。

令他聽了後,不免引入遐思。

就像是一種暗昧的鼓勵,令男人逐漸沉淪。

四爺的身軀微微一僵,藏藍色衣領下,喉結不由得滾了滾。

偏偏若音還頗為享受地道:「哦......脊梁骨那兒,還有肩胛骨縫那裡......啊......疼啊......」

不知情況的她,察覺到男人手上力道大了幾倍,轉頭不解地看向他。

「不過是給你揉背,你倒是挺能叫喚的。」四爺收回了手,索性不給她按了。

否則讓外頭的車夫和奴才聽了,他可丟不起這個人。

只見他掀開車簾,冷冷命令奴才:「蘇培盛,馬車怎的開這麼慢。」

「聽見沒,爺讓你開快點呢。」蘇培盛扯著嗓子,吩咐車夫,隨即轉頭看向四爺,「主子爺,您還有什麼吩咐?」

「取瓶舒筋活血的藥膏,給你福晉主子。」說完,他就放下車簾。

繼續靠在車墊上,閉目養神。

見狀,若音識趣地離開他的膝蓋,在一旁老老實實地坐著。

得了,看來這位有親王包袱。

也是,這個男人一直都是人前聖如佛,人後淫如魔。

片刻後,蘇培盛輕輕敲了下車窗,「福晉,奴才找了兩瓶舒筋活血的膏藥,您讓底下奴才仔細著塗便是。」

剛剛他差點驚掉大牙,以為向來謹慎苛責的四爺,居然在車裡就要了福晉。

可當他看到穿著整齊的四爺時,才知道自個想多了。

看來......是福晉身子不舒服,才發出的聲音。

其實聲音也不大,只不過他騎馬貼身隨行,這才能聽見一二。

若音掃了眼窗口,淡淡的「嗯」了一聲。

就接過了蘇培盛遞來的藥膏,收好。

就在若音以為,接下來會安安靜靜,直到回府。

車裡卻響起四爺低沉的聲音:「往後正院的月例,再往上調調,起碼得翻幾番,若還是不夠,你自個看著花。」

在這裡,別說皇子後院了,就是皇帝的後宮,女人們都是靠月例過日子的。

家室不好的,就只能靠月例。

家室好的,自然有嫁妝貼補。

不過,等用完了嫁妝錢,娘家不方便聯繫,還是得靠月例。

「啊?」若音對四爺這種操作,不太理解。

她面前這個男人,不是向來講究規矩,嚴謹苛刻麼.

怎的說給她漲月例,就給她漲啊?

還說什麼「你自個看著花」,這也太......沒規矩了吧?

「反正管家的財政權,一直在你那兒,就這麼定了。」不等女人回答,四爺就定下了。

「哦......其實我用不了什麼銀子,首飾和緞子,爺都有賞我,前些日子,我四哥還從南方,給我帶了好些湘繡的緞子,夠我今年做新衣裳了,平時吃也花不了多少,就爺之前給我的月俸,每月還能余錢。」若音如實說。

語音剛落,男人便睜開眼,用那種霸道而命令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她。

外頭的光線,透過紗幔照在他的臉上,勾勒出線條堅硬的半張臉。

一雙長眉,正不耐煩地蹙起。

那表情仿佛在說:你再墨跡一句試試。

於是,若音只好咽了咽口水,應道:「那好吧。」

就這樣,四爺才收回眼神。

一開始,女人整頓酒莊時,他知道她是不想讓娘家失望。

後來她又開了百貨行和客棧,他便以為,她是對錢財有著絕對的渴望。

可漸漸的,他發現她並不是個愛財的人。

平時對奴才很大方,也不見得她愛慕虛榮,或者珠光寶氣。

一般這樣的人,沒有那麼俗。

追求的不是金錢上的滿足,而是精神上的滿足。

當一個有精神追求的人,有了錢財,需求也就會上升幾個檔次。

他不想給她的錢,不夠她花。

就算她說了,每月都有餘錢,但他還是堅持己見。

這會子,若音微微偏過頭,不去看四爺。

至於他為什麼突然加了她的月例。

估計,就是剛剛在太和殿,聽了太子妃的話,覺得她有錢了。

這樣的事情,若是放在別的男人那兒,知道自家女人有銀子花,就不會給了,或者減少家用。

可她面前的四爺,向來不走尋常路,是個不一樣的男人。

想來就是知道她有大把銀子花,才非得用大把銀子養她。

在這個世上,雖說花錢養你的男人,不一定愛你。

但不捨得為你花錢的男人,他一定不愛你。

然而,若音也明白,被男人圈養著,是一把雙刃劍。

如今他願意養她,給她銀子花。

倘若哪一天,她徹底失了寵,那她如何自處。

所以,她怎麼著也得留一手,發展自個的買賣,有養自己的能力。

除非哪一天,有人願意傾盡所有,將一切都給她。

那樣的圈養,並不是給零用錢而已。

而是掏空所有的錢財交給她,那才是真正地養她。

就算對方的所有,只有幾十兩,或者幾兩,甚至一串銅錢。

但只要他掏空所有的錢財交給她,也比現在的安全感要多得多。

因為到了那個地步,就是信任,是愛......

想到這,她自嘲地笑笑。

這輩子,這樣的事情,是不太可能發生在她身上了吧......

半個時辰後,馬車在雍親王府門前停下。

四爺踩著小德子的背,從容地下了馬車。

隨即轉身,難得朝馬車上的女人,遞上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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