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李氏身邊的春梅、春竹。

兩人見了若音,倒是恭恭敬敬地行禮。

巧蘭快步走到若音跟前,道:「福晉,李側福晉來了有一會了,奴才攆都攆不走,正在屋裡死乞白賴地坐著呢,說是一定要等您回來,奴才問她什麼事,她又不說。」

「既然來都來了,就會會吧。」若音扶著柳嬤嬤的走,抬頭挺胸地進了堂間。

果然,一進屋,就見李氏不安分地扭動著身子。

一隻手翹著蘭花指,放在才顯懷的肚子上。

「福晉,您可算來了,妹妹可是等候多時啦。」李氏將手放在腰間,意思意思地行禮。

「起吧。」若音在上首坐下,道:「方才去前院瞧二阿哥了,不曾想這個空擋,你卻來了。什麼事情,竟讓你懷著身孕,都要到正院來。」

李氏沒所謂地笑笑,「聽聞大阿哥病了,我便一直想來看望,又擔心打攪了姐姐。可大阿哥還不見好,我這實在是擔憂不已,這不,特意帶了野生的靈芝來。」

其實啊,她是聽說四爺要離開王府,便想來送一送。

誰知道還是來晚了!

等她到了正院,別說是沒瞧見四爺。

就連福晉的影子,也沒見著。

「你有心了,只是大阿哥昏迷不醒,暫時用不上。」不管李氏的話是真是假,若音還是回了句場面話,「既然你來了,正好我有事要說。」

說著說著,她吩咐一旁的巧蘭,「去吧後院的人,都叫到正院來,一併把事給說了。」

李氏都聽見若音要說正事了,結果若音卻不告訴她,還得等大家來了才說,心裡別提多不得勁了。

但她也只能撇了撇嘴,坐在一旁生悶氣。

片刻後,後院的人,倒是陸陸續續的來了。

若音賜了座後,視線從左至右掃了一眼。

她牽了牽唇,道:「今兒叫你們來,主要是告訴你們,四爺遠出尋藥,得過段時間才回來。」

語音剛落,除了消息靈通的李氏,其餘的人,個個面露驚訝之色。

「奴才一早還在園子裡瞧見了四爺,竟不知......這都已經出府啦。」孟氏道。

李氏從鼻孔冷哼一聲,道:「孟妹妹可真會逛,都這個時候了,還能在園子裡瞧見四爺。」

「天暖了,我出來走走,省得過些日子熱乎了,想出來都沒法出來了。」孟氏無論什麼,都處事不驚。

李氏刺完了孟氏,就朝若音笑道:「福晉當真是後院管事的,四爺遠出,這麼大的事情,也不跟姐妹們說一聲,不然我們也好送送四爺啊,現如今......連個面都沒見上,算什麼事啊。」

若音淡淡掃了李氏一眼,淡定地回:「我當時也提了一句,可爺急著去辦正事的,就沒讓你們來了。」

「原來是爺的意思。」李氏一聽是四爺的意思,便笑眯眯地撫著肚子,「想來爺覺著我有了身孕,不想我這般勞累。」

李氏倒挺能圓話的,換成四爺,她就立馬換了個心態。

「李側福晉,有身孕的可不止你一個,鈕姐姐也有孕在身呢。」武氏這話,明顯是在提醒李氏。

別什麼好事,都往自個身上攬。

說不定四爺,是體恤鈕鈷祿氏呢。

只見李氏面上的笑容僵了僵,並狠狠地橫了武氏一眼。

最後,她的視線落在鈕鈷祿氏的肚子上。

「有些人啊,就是沒良心,有了身孕就兩耳不聞窗外事,不像我,就算有了身孕,還心繫大阿哥,擔憂他的安危,特意來看一趟。」

鈕鈷祿氏被李氏說得臊得慌,她忙起身,歉意地道:「福晉,我近日孕吐得厲害,夜裡又睡不好,就沒敢來打攪福晉,怕污了福晉的眼。」

若音看向鈕鈷祿氏,還別說,鈕鈷祿氏穿著藕荷色的寬鬆旗裝,已然有了些許孕味。

只是那張臉,有些白。

似乎是身子不適。

可又像是營養不良。

「既然身子不適,叫人帶句話便是,難得你還來正院跑一趟。」

「福晉平日裡,都免了姐妹們的晨省,難得叫大家聚在一塊兒,我又怎好缺席。」鈕鈷祿氏恭恭敬敬地回。

若音意思意思地擺擺手,示意鈕鈷祿氏坐下。

結果人剛坐下,李氏就不悅地道:「切,就跟誰不孕吐似得。」

她現在視鈕鈷祿氏為頭號情敵,自然是要占上風。

顯得她就算是有孕期各種症狀,還是主動來正院看大阿哥了。

見狀,若音端起桌几上的杯盞,輕輕抿了口熱茶。

她就喜歡李氏和鈕鈷祿氏......狗咬狗的樣子。

反正這兩個,都不是好的。

眼瞧著鈕鈷祿氏吃癟,李氏又將話題,轉移到若音身上。

「對了福晉,爺不在前院,二阿哥怎的沒抱來正院呢。」

「二阿哥性子調皮,要是在正院住著,難免會吵著大阿哥。加之大阿哥的病情嚴重,他那麼小,我和四爺暫時不想讓他知道。反正前院有謝嬤嬤照顧,我也足夠放心。」若音正襟危坐在上首。

李氏卻一臉的衰,不以為然地道:「不是我說啊姐姐,你可長點心吧,把二阿哥交給謝嬤嬤,有什麼好放心的,別忘了,我可是在她手裡,栽了兩個阿哥了。」

說著,她還攢著帕子,在眼角裝模作樣地擦了擦。

這話說的,好像她那兩個兒子,是人謝嬤嬤故意沒帶好。

如今,不但挑撥離間。

還暗戳戳地提了下健健康康的二阿哥,這是見不得人好呢。

「胡鬧!」若音一拍桌几,嚴肅地道:「生死由天,弘昐和弘昀都是殤於病災,哪一回,府上不是盡全力醫治,人謝嬤嬤好歹是爺的奶嬤嬤,又何嘗不是悉心照料著阿哥們,豈是你能胡謅的!」

她的聲音沉穩而嚴肅,透著當家主母的威嚴。

大概是她鮮少這麼認真,竟一下就把李氏給唬住了。

李氏連忙起身,應道:「福晉說的是,是......是我一時嘴快,說錯了話,您可千萬別跟我一般見識,我這才懷上身子不久,可經不起折騰。」

聽到這話,柳嬤嬤有些不屑李氏和鈕鈷祿氏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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