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李氏說的話粗糙,可也戳中了鈕鈷祿氏心懷。

李氏說的額沒錯,竹子一開始也是矮矮胖胖的。

可她的弘澤,生下來一直黃黃瘦瘦,她心裡也著急啊。

但不管怎樣,在外頭她是不會認輸的。

眼瞧著李氏和鈕鈷祿氏鬧崩了,若音適時地制止。

「都是自家姐妹,何必說這種話,生了嫌隙。不管如何,那都是四爺的孩子,是愛新覺羅的後代。」

李氏朝鈕鈷祿氏翻了個白眼,氣呼呼的。

鈕鈷祿氏不情不願地道:「李姐姐又何必生氣,我說的可不是四阿哥,我就是打個比方。」

聽起來不痛不癢的話,到底還是帶著傷害的。

李氏一個沒忍住,又回了一句。

「無論你怎麼說,我自個的孩子,我心裡再清楚不過。你也別再打腫臉充胖子了,我勸你還是趁著年輕,再生個健康點的吧,免得下半輩子沒有依靠啊。」

這是間接詛咒三阿哥短命呢。

「姐姐前面兩個阿哥都早殤了,你還是想想自個再生個阿哥吧,也好有個保障,我就不勞姐姐費心了。」

說起早殤的兩個阿哥,那就是拿刀在戳李氏的心窩子。

她頓了頓後,穩定心神,道:「妹妹有所不知吧,四爺見我生四阿哥辛苦,便心疼我,年前就許諾了我,不會讓我再生了。」

說著,李氏抬手摸了摸頭上的簪子,氣焰囂張地道:「所以我啊,跟你們都不一樣,往後你們儘管生吧,我的大事已經完成了。往後......我也一定會把四阿哥好好帶大,看著他娶妻生子呢。」

若音俯視李氏,只見對方那得意的眼神,仿佛在說「在座的都是垃圾」。

眼瞧著鈕鈷祿氏還要頂嘴。

「好了,都給我住口!」若音重重拍了兩下桌几,道:「身為皇家女眷,出口卻如此惡毒,是想讓四爺把阿哥們都弄到前院養著是嗎?」

不知是拍桌子聲音太大,還是擔心惡行被四爺知道,就沒資格把孩子養在身邊了。

只見李氏嚇得抖了下身子,鈕鈷祿氏也把話吞了回去。

兩人總算是停止了扯皮,不再指桑罵槐。

「福晉,你別生氣,我和鈕妹妹就是關係好,才會這樣開玩笑的。」李氏收起惹人厭的嘴臉,覥著臉笑道。

鈕鈷祿氏也跟著附和,「是啊,福晉,你要是不喜歡,往後我們不這樣便是了。」

若音擺擺手,不耐煩地道:「你們都退下。」

「是。」李氏小心翼翼地起身,和眾人一同離開了。

接下來的日子,四爺似乎有忙不完的事情。

就算是放年假,每日也見不到身影。

到了元宵過後,就更不用說了,越發的忙碌起來。

一日,四爺下朝後,板著一張臉,就去了正院。

堂間裡,若音替四爺拍了拍肩頭的雪。

四爺便冷冷地道了句:「這雪也不知要下到什麼時候。」

若音瞧出四爺心情不大好,還以為是一直下雪的原因。

「都說瑞雪兆豐年,去年冬天到現在,雪便一直下個不停,看來今年秋天,是個大豐收呢。」她柔聲道。

哪知四爺卻憂心地道:「黃河前幾日又發了大水,河下一帶損失慘重,上百萬老百姓流離失所,京城可別再出事了。」

若音抽了抽嘴角,好吧,原來四爺為的這個。

擔心黃河一帶已經有了水患,要是北方再發生什麼雪災,那就有些棘手了。

說來也是怪了,年年修建堤壩,可年年都會發水患。

不是這兒倒了堤壩,就是那兒漲了洪水。

可聽四爺的意思,今年的水患鬧得比往年厲害。

上百萬人,那可是個不小的數目。

若是不早早處理此事,只怕事情會越演越烈。

畢竟人一旦逼急了,什麼事情都乾的出來。

很多地方造反,就是因為當地官府壓榨的厲害。

若音嘆了口氣後,給四爺倒了杯熱茶,道:「這馬上就春天了,想來雪也快停啦,不會有事的。」

四爺淡淡「嗯」了一聲,低頭抿了口熱茶。

心裡想著的,卻是今兒在朝堂上的事情。

黃河發水,上百萬百姓成了難民。

朝廷想要撥款前去賑災,卻發現國庫虧損嚴重,竟是拿不出銀子來。

而此事的起因,便是因為不少官員打著俸銀低的幌子,找朝廷乞貸。

長久以來,這樣的事情多了,那些不找朝廷借錢的,反而成為了異類。

有些清廉的官,為了不被當成異類,就是借一兩銀子,也要隨大流。

弄得滿朝百姓,不以借錢為恥,反以借錢為榮。

朝廷算了算,國庫虧空居然達1200萬兩白銀,這可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其中......牽扯到的有皇子,朝廷重臣。

裡頭欠得最多的,當屬太子,直接欠了五十萬兩。

這要是追繳起來,恐怕朝廷都要大亂了。

可若是放任不管,國庫也不能就那樣空著。

眼瞧著水患越來越嚴重,就看追繳國庫的事情,落到誰的手裡,能不能辦成了。

四爺這頭,倒是安靜的不像話。

可太子和八爺那頭,那是亂成了一鍋粥。

先說說太子吧,被底下的奴才一個個找上門,在京城外的茶樓商議事情呢。

「太子爺,追繳國庫的事情,您可一定要接下,否則的話......一旦被八爺將此事攬下,我等官銜難保,恐有性命之憂啊。」一文官憂心忡忡地道。

太子一臉愁容,沒有應下。

他不比其他皇子,總覺得天下遲早會是他的。

所以,他在銀錢方面,從來都是大手大腳,有多少用多少,一直就不會管理錢財。

就算康熙賞賜他好幾處莊子,還經常賞些珍貴珠寶給他。

可還是不夠太子花的。

他身為皇太子,沒錢花了,自然不能自個去找國庫借。

而是吩咐底下的官員,讓他們找國庫借錢,然後上交給他。

這日積月累的,除了欠國庫五十萬兩白銀,外頭還欠了一屁股債。

加起來怕是有上百萬倆的債務。

現在事情敗露,說什麼他都要想辦法,把這窟窿填上的。

這會子,其實不用底下的人催,他比誰都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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