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是咱們要是拿一百萬兩銀子,都不一定能換到那麼好的莊子。皇阿瑪表面罰他六萬兩白銀,轉頭就賜他圓明園,分明就是明懲暗獎,偏心四哥。」九爺咬牙切齒地道。

八爺想的比他們長遠,過去的事情,他倒是不會後悔。

只是溫潤地解說:「那莊子有多好,咱都不用說了,關鍵是「圓明園」這個匾牌,是皇阿瑪親自御書的,「圓明」二字,從古文上來說,是指圓而入神,君子之時中也。明而普照,達人之睿智也。」

「「圓」是指個人品德圓滿無缺,超越常人。「明」是指政治業績明光普照,完美明智。如此高的評價,完全是對明君賢相的標準。」

「難道皇阿瑪對四哥寄予了厚望?」十爺蹙了蹙眉,隨即否定道:「不可能呀,太子還好好的呢!」

「說起太子,我當初以為圓明園會是太子的,畢竟他是儲君,那麼大的園子給他,無可厚非。我聽說太子早在圓明園初建時,就在皇阿瑪跟前討要了,後來建的差不多時,他又要了幾回,皇阿瑪一直沒給,現在好了,成了四哥的園子。」九爺心氣不平地道。

十四阿哥聽了後,也有些不高興。

平時他除了和四爺爭德妃的寵,也沒少爭康熙的寵。

如今見康熙把那麼大的園子給了四爺,難免有些嫉妒。

他冷哼一聲,道:「那麼大一處園子,咱哥幾個所有的莊子加起來,怕是都沒有圓明園大。」

「可不是麼,那都不能和莊子,園子想比,完全就是一處皇家宮苑了。到了夏天,裡頭又涼快,可以用來避暑。聽聞裡頭景色也好,有上百餘景呢!」

「乘著馬車在裡頭閒逛,只怕還會迷路!」

兄弟幾個,說起圓明園,那叫一個羨慕嫉妒恨吶!

唯有八爺面上帶著儒雅的淺笑,滿不在乎的樣子。

只是一雙溫潤的眸子裡,泛著野心與陰鷙的光芒。

良久後,十四阿哥換了個話題。

「八哥,今兒在乾清宮大起,你舉薦年羹堯,我倒是明白。可你怎麼把他舉薦到費揚古那裡,這不是正如了四哥的意嗎?」

聽到這話,八爺沒有回答,只是輕輕一笑。

一旁的九爺替他開了口,「這你就不知道了,八哥這樣做,肯定有他的原因,你們可知道,費揚古是四哥的什麼人?」

「廢話,不就是老丈人麼?」十爺心直口快地道。

十四阿哥話到了嘴邊,撇嘴掃了十爺一眼。

「對,正因為他是四哥的老丈人,八哥才舉薦過去的。」九爺神秘地笑了笑,吊足了眾人胃口,才道:「歷來奴才在主子底下辦事,往上爬最好的法子,就是獻美人。而這個年羹堯,他底下有個妹妹,聽說正待字閨中。」

「那這跟年羹堯在費揚古底下當差,有什麼關係啊。」十爺不解地道。

一旁聰明點的十四阿哥,倒是一下是明白了其中的彎彎道道。

不禁恍然大悟地道:「我知道了,年羹堯他既然在四哥底下當差,自然是想拉攏關係,把她妹妹送到雍親王府,畢竟是自個妹妹,比旁人又要親一些。」

「可費揚古又是四哥的老丈人,一來二往的,年羹堯那血氣方剛的性子,難免會有些不服從,或者搞些小手段。到時候一山不容二虎,遲早要鬧掰。」

十爺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到時候前朝後院的事情堆積在一起,只怕四哥頭都要炸了吧。」

「對,就是這個意思。」九爺壞笑道。

十四阿哥聽了後,眼裡閃過一抹不忍心。

雖說他愛與四爺做比較,處處都想比四爺好。

可他也不想四爺下場太難看。

加之四嫂一直待他都挺好,他不忍心看她與費揚古不舒心。

但同時,八爺、九爺、十爺,與他才是同一個陣營。

思來想去後,他還是決定站在八爺這邊。

說什麼,他都不會背叛兄弟的!

幾兄弟聊了大概半個時辰後,八爺就帶著兄弟幾個離開了。

十爺底下的奴才也替他收拾好日用品,準備去宗人府。

在去之前,十爺帶了幾個得用的奴才。

又召集了後院的人,在前院開會。

雖說他是去宗人府,可後院的人,都爭先恐後地趕到了前院。

畢竟他只是去半年,不是一輩子。

比起在府里競爭一大把,不如去了宗人府,日夜伺候著。

來年誕下個小阿哥,日子便有了盼頭,比什麼都好。

而且後院的女人們,她們都是有身體需求的......

十爺瞧著跟前的女人們,卻沒看到想到的倩影。

直到一盞茶後,佟佳采羚才穿著紅色的旗裝,慢悠悠地進了屋。

進屋後,她意思意思地朝十爺行了禮。

雖說里子不合,面子上還要做一做樣子的。

待她入座後,十爺身邊的小太監,便清了清嗓子,道:「這一次主子爺去宗人府,身邊總得有個體己的女人。爺說了,不帶多了,只一個貼心的即可。」

語音剛落,就見後院那些女人,面帶含羞。

仿佛能跟著去的,就是自個似得。

「爺還說了,夫妻本是連理枝,相互纏繞相扶持。所以,便打算讓福晉跟著去宗人府,府上便由......」

「不行,我身子不適,不能去宗人府那般潮濕的地方。況且大格格還在府中,需要我照料。府上諸多的事情,也等著我打理。」佟佳采羚不等太監把話說完,就強硬拒絕。

一雙嬌蠻的眸子,倔強地望著十爺,「所以啊......我勸爺還是另擇她人吧。」

十爺當著眾人的面,被女人這般拒絕,面子上過不去。

只得態度更加強-硬地道:「不去就不去,你以為爺稀罕啊!」

說著,他還瞪了太監一眼,「你會不會說話,爺怎麼跟你交代的,誰說要帶福晉了。」

「是奴才的不是,奴才記茬了。」小太監醒目地改口,隨即道:「那爺原本說的是誰啊,奴才實在是沒記住。」

十爺那雙怒氣沖沖的眸子,在諸多女人面上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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