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佟佳采羚換了身衣裳,擦乾眼淚跟十爺去找若音。

他們出現在若音面前時,佟佳采羚的眼睛又紅又腫,看起來哭得不輕。

看到這一幕,若音也明了。

她淺笑著問道:「彩羚,身子可還好,要不要叫馮太醫再給你看看。」

「謝謝四嫂,我已經好多了。」佟佳采羚咬了咬-唇,道:「我打算跟十爺回去,一起面對問題,這些日子,多謝四嫂的照顧,至於四哥那邊,還請四嫂轉告一下。」

「這些都好說。」若音笑了笑,轉而看向十爺,眼神也變得銳利起來。

「十弟,當初你娶彩羚時,我和四爺是親眼把彩羚送上花轎,又親手把她交給了你,怎麼說也算得上是半個娘家。這次的事情,既然彩羚願意跟你一同面對,那便是你的福氣。」

「是是是,這次是我的不對,下次不會了。」十爺訕訕地道。

「別說下次了,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否則下一回,可就沒這麼輕巧了。」若音目光炯炯地看著十爺。

十爺被她盯得只覺得發杵,心說這回也並不輕鬆啊。

但嘴上還是客氣地應道:「一定一定......」

就這樣,十爺帶著佟佳采羚,還有伊哈娜,一起回了府。

再次回府,早已是另一番光景。

赫舍里氏帶著後院的人,在門口迎接。

就連海蓮,也挺著大肚子站在赫舍里氏身後。

「福晉,聽聞十爺一早就去接圓明園接你了,我便特意帶著眾姐妹在這迎接,恭迎你回府。」赫舍里氏盈盈福身行禮,笑臉盈盈地道:「都是一家人,就沒有過不去的坎兒,你回來就好。」

彩羚剛回府,還不明白赫舍里氏唱的是哪出戲。

但她從對方的舉止里,看到了正室的做派。

那種姿態,令她很不爽,就沒有搭理。

她只是回頭朝十爺道:「爺,我有些累了,先回正院歇息。」

「好,爺夜裡設了家宴,專門為了迎接你回來,到時候讓奴才去接你,至於別的事情,爺晚點再跟你好好說。」十爺溫和地道。

佟佳采羚餘光瞥見後院一干人等嫉妒的目光,索性嬌嗔地道:「不,我就要爺親自來接,否則我就不去了。」

「好好好,都依你的。」十爺見女人跟他撒嬌,巴不得呢。

誰知道彩羚只是想以此氣氣後院那些女人。

她要將丟失的尊嚴,一點一點地拾回來。

讓她們知道,這個郡王府後院,到底是誰說了算!

果然,只見後院的女人們,氣紅了眼,可又無可奈何。

佟佳采羚懶理眾人,直接帶著奴才回了正院。

而院裡的奴才,也把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交代了清清楚楚。

「福晉,您可算回來了,您是不知道,當時您帶著格格離家後,十爺把海蓮屋裡的奴才全都杖斃,只調了兩個嬤子在院裡伺候她。」

彩羚眉頭一挑,這事她還真不知道,「失去了才懂得做戲,有什麼用。」

「不是您想的那樣,十爺夜裡才知道您離家出走,但他罰海蓮姑娘,是您帶著大格格轉身後發生的。」

這下子,換彩羚不解了。

難道說......十爺當時並沒有想罰伊哈娜,做的那些也只是氣她。

結果沒氣著,轉頭就把海蓮給罰了?

這還真是夠喜怒無常的!

彩羚撇了撇嘴,道:「好了,那件事且不說,你跟我說說赫舍里氏怎麼回事吧,怎麼我一回府,她的架勢就跟當家的似得。」

「就她也配,不就是您不在府上,十爺把管家權交給她了,她便仗著手頭上有點權利,在那作福作威。」

「哦......原來是這樣。」佟佳采羚陰險一笑,道:「行了,我先歇會。」

是夜,是府上的家宴。

十爺說話算話,親自來接彩羚。

並且,還提前了很長一段時間。

彩羚換了一身紅似火的旗裝,梳了個架子頭,上面別著火紅的花,嘴上抿著烈焰紅唇。

一身的穿著打扮,特別符合她的性格。

看得十爺的眼睛都瞪直了,直往她走來。

可男人還沒靠近她,她便戳著他的胸膛,抵抗地道:「爺,我聽說......這府上是由赫舍里氏管,那我這個當福晉的,豈不是要看她眼色過日子啊......」

她說話時,聲音異常的嗲。

可即便是她輕聲細語的,十爺也聽出了話里意有所指的意思。

忙道:「爺這就讓她把鑰匙交出來,往後這個府里,還是由你來管。」

佟佳采羚嬌笑一聲,又道:「我還聽說......爺把海蓮的奴才都杖斃了?」

聽到這話,十爺有些不知所措了。

思來想去的,他道:「是不是把她身邊的嬤子也撤掉?」

「爺,你怎麼能這麼殘忍呢,我只是在想啊,她的孩子生下後,該由誰撫養比較好呢?」她是討厭海蓮,但她肚裡的孩子,畢竟是十爺的骨肉。

她身為地地道道的清朝人,作為正室,還是知道要維護皇家血脈的。

這也是她做正室的責任和義務。

「這......」十爺咽了咽口水,生怕說錯了話,只好試探地道:「你想交給誰撫養,那就交給誰撫養。」

「嗯,我覺得王氏不錯,她雖然是個格格,但撫養海蓮的孩子,還是綽綽有餘的。」她可不想赫舍里氏撫養皇嗣,不然指定尾巴又翹到天上去了。

「行,那就依你的。」

「這下孩子的撫養有了著落,可海蓮該怎麼處置呢?」佟佳采羚朝男人挑眉一笑。

不知怎的,對於她的笑,十爺完全沒有抵抗的能力。

恨不得她說什麼,通通都依她的。

他想了想後,嚴肅地回:「你放心吧,甭管海蓮生的阿哥還是格格,爺往後都不去她那了,就讓她搬到偏僻點的院子,叫她自生自滅吧。」

「嗯?只這樣?」

「只能這樣了,不管她是怎麼進府的,終歸是爺的女人,總不能要了她的性命吧,不至於此。」十爺難為情地回。

並且,有些擔心受怕地看著彩羚,似乎怕她不同意。

見他這般窘迫的樣子,佟佳采羚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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