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單手撐在錦被上,迫不及待地吻向女人。

彩羚輕輕一躲,就避開了男人那張嘴。

躲是躲過了,可身上的絲綢錦被卻不慎滑落。

她也不去拉,反而身子微微前傾,不依不饒地扭著腰,「不行......」

十爺的目光,完全被面前的景象所吸引。

因為是大夏天,女人只穿著絲綢肚兜。

錦被一掉,美好的身子就呈現在他眼前。

那種隔著布料的性-感,比不穿衣裳還要誘-人。

燭光下,女人肌膚似雪。

肚兜雖系得高高的,下擺卻被她撐起,懸在空中......

「爺什麼都答應你了,你怎麼還使性子啊。」十爺急色急色的,一張嘴又要湊過去。

雙手也把女人緊緊抱在懷裡,讓她逃脫不得。

佟佳采羚皺著鼻子,將手擋在男人的唇間,撅嘴道:「你們男人總是這樣,這個時候答應的好好的,誰知道下了床,系上腰帶,是不是就翻臉不認人了。」

「爺能是那種人嘛。」十爺猴急地道。

「哼,我不管,反正郭羅瑪法沒出獄,我便沒法接受你......」

「你看天都這麼晚了,咱先歇息吧,等明兒天一亮,爺就去找八哥,你看成嗎?」十爺溫和地哄著。

彩羚身子一扭,背對著男人,不悅地道:「你那麼晚找他們喝酒就行,說正事怎就不行了。況且,你還不止一次大晚上找他們喝酒呢!」

說著,她坐在錦被上,肩膀微微聳動,壓抑而痛苦的啜泣著。

整個屋子裡,都被她染上了一層淡淡的傷感。

十爺通過側面,看到她的淚痕,實在是不好強行要了她。

畢竟這種事情,也要兩情相悅才行。

光他單方面的壓制,就算得到她的身體,也得不到她的心,這不是長久之計。

最後,他實在是心疼得沒辦法,起身道:「行行行,你別哭了,爺今晚不睡了,這就去找八哥九哥。」

佟佳采羚身子微微一僵,沒回話。

「你且等著,這事沒辦好,爺就不回來了。」

說完,他充滿鬥志的離開。

十爺到底是嫩了點,沉不住氣。

不如八爺九爺狡猾。

只要女人一哭,他就沒了主意,全都依了她。

哪裡會想到要給自個留一手,恨不得把最好的都給她。

緊接著,十爺風風火火的出了府。

帶著必須辦妥的信念,約八爺和九爺出來喝酒。

由於十爺不光要想辦法把羅泰救出來,還想跟八爺攤牌。

所以,他並沒有喝多少酒,而是時刻保持著清醒狀態。

但那些話,就算直率如他,也覺得難以開口。

本來他是想按照彩羚說的,先把羅泰救出來再攤牌。

但以他對八哥的了解,他的為人不至於散夥了就立馬翻臉不認人。

畢竟羅泰的事情,事先說好了的。

這一刻,三兄弟沒了之前的熱鬧,而是圍著圓桌靜默無言。

九爺一面吃著下酒菜,一面喝著酒。

八爺坐在那小酌著酒,溫潤的眸光淡淡地看著十爺。

精明如他,似乎不用十爺開口,大概就猜中了什麼。

「十弟,咱們是兄弟,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即便往後咱們不在一塊,那也是一輩子的兄弟。」八爺率先開了口。

九爺則淡淡道:「是啊,你這個樣子,咱們反倒不習慣了。」

十爺訕訕一笑,沉思片刻後,他道:「八哥,就是關於羅泰的事情,彩羚她跟我鬧,說什麼都要我趕緊辦好,不然她就不活了。」

那些瑣事,都是九爺在幫忙。

但他知道,關鍵時候,還是八哥說話靠譜。

「怎麼,是不是弟妹又不讓你爬床啊?」九爺開玩笑地說。

不過這會子,十爺可沒心思開玩笑。

他朝八爺認真地道:「另外,我還是覺得......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與其擔心事後被彩羚知道事情是我乾的,我索性直接跟她招了。」

「你說你是不是傻,真是豬一樣的隊友,哪有人搬起石頭砸自個腳的。你說我和八哥費了好大勁替你瞞著,結果你倒好,自個全招了,真慫包!」九爺咬牙切齒地道。

十爺也不為自個辯解,「八哥,九哥,這事是我不對,你們都是有頭腦的人,我跟你們就不是一路人,往後我就不拖你們後腿了。我這輩子就這樣,也翻不起什麼大浪,就想安生過一輩子。」

「怎麼,合著你剛才欲言又止的樣子,就是想叛變啊?」

說著,九爺推了把十爺的肩膀,「要滾可以,但羅泰可就不關我們的事了,有本事你自個去救。」

「九哥,你不能這樣啊,咱之前說好的,只要彩羚回來,就把羅泰放出來的。」十爺急急地道。

他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但八爺九爺不點頭,他也救不出羅泰。

何況他的本事也就那樣。

要是羅泰為此丟了老命,那他那個家也就散了,彩羚不得恨他一輩子!

九爺瞪了十爺一眼,不悅地道:「那是在你什麼都不說,咱們還是好兄弟的前提下。可你剛剛居然說要跟我們做個了結,你知不知道,把羅泰救出來,咱還得讓別人頂替他,要是幫你這個外人,還不如少點損失呢。」

簡直是氣死他了!

當初他出這個主意,就是知道四哥不會幫忙,讓其跟十弟兩口子徹底鬧掰。

這下可好,老十自個全招了就算了。

聽他話里的意思,這是要退出八哥的陣營。

到頭來,又找人頂替,又失了一個得力助手,簡直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瞧著九爺陰險無情的嘴臉,十爺轉而向八爺求助。

「八哥,你最好了,能不能幫幫兄弟,把羅泰給救出來。」

「想得美!你當這是兒戲嗎!」九爺搶在前頭說話。

八爺安靜坐在那兒,替自個斟了一杯清酒。

他端著杯盞,放在鼻尖嗅了嗅。

輕抿了一口後,他溫潤笑道:「你既然要走,我也不強求,喝完這杯酒,咱們之間算是徹底了斷吧。」

十爺自是毫不猶豫地點頭,也端起一杯酒,一飲而下。

「八哥,你怎麼能這麼輕鬆地答應這小子,簡直太便宜他了!」九爺拉了拉八爺的衣袖,試圖改變八爺的主意,卻被八爺一個眼神給制止了。

十爺難理九爺,只是焦急地問:「八哥,那羅泰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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