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音美眸緊閉,不敢去看他,「爺,咱回屋去吧,別在這......里......」

「噓......如果不想待會受罪,你就該聽話些。」

他的聲音痞壞而霸道,大掌在曼妙的身子上划過。

從她的頭髮絲,一路往下......不放過一處肌膚。

就像是一頭兇悍的野狼,輕嗅獵物身上的味道,一點一點將她成為自己的領地。

他總覺得,歲月並沒有在她身上留下什麼。

她反而像個二八佳人,適當的時候看著他,杏眼含淚,懸懸欲滴。

不一會兒,女人細碎的抗議聲,逐漸消失在無盡糾纏的黑夜之中。

甚至,為了不讓他更狂肆,她儘量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因為......男人對聲音的享受,似乎超過了那些以外的東西。

每次她但凡發出一些聲音,他總是能將她折騰個半死。

這一夜,偌大的杏花春館一片寂靜,只是某個角落發出不太安分的小動靜。

夜色下,一對俊男美女難捨難分,似乎要將彼此融進無邊無際的夜色當中......

中秋過後,沒幾天就過了三伏天。

日子便沒那麼燥熱、難熬,一天天也就過得格外快。

等到了十月份的時候,圓明園的松子結果子了。

恰逢弘毅弘修休沐的日子,若音便帶著兩個孩子,還有奴才,去松樹林采松果。

「哥,我要舉高高。」天冷了,弘修穿著淺藍色袍子,朝弘毅伸出小短手。

這麼些年來,他面上的嬰兒肥,倒是一點也沒減。

弘毅穿著深藍色的錦袍,正用竹子做的鉤子鉤松果。

在聽到弘修的要求後,他把手中的鉤子遞給奴才。

然後蹲下身子,一把舉起了弘修。

可即便是這樣,弘修也只能夠著少得可憐的幾個松果。

不過,以他的年紀和身高,能採摘到松果實屬不易了。

若音見兩兄弟十分友愛,面上帶著舒心的笑。

她一直以來都是這樣,在孩子們休沐的時間,帶他們體驗一下生活。

否則的話,真擔心他們整天浸染在好的生活里,不夠腳踏實地。

附近方圓幾里,全是幾丈高,碗口粗的大松樹。

入秋了,它跟周圍那些已經泛黃的樹葉完全不一樣。

灰褐色的樹幹上,長滿了又細又尖的葉子,和寶塔一樣的松塔。

一些奴才,已經爬上了樹,摘上邊的松塔。

而若音和孩子們,只能採摘下邊的松塔。

再者......就是用長竹子把高處的松塔勾下來,最後再拾起來,曬乾後取出松子,炒出想要的味道。

看著一個個松塔往下掉,若音也很快就參與其中。

可能是她太貪心了,一開始還只想鉤下邊的。

漸漸的,又從奴才手裡換根長竹子,想鉤上邊那些大個的。

可竹子越長,就越難操控。

一個控制不當,竹子反倒弄得她失去了重心。

眼瞧著若音身子左右搖晃,最後要往後倒下時,居然落入了一個結實而溫暖的懷抱。

若音本以為是柳嬤嬤幾個扶住了她,但又因為陽光刺眼,一時沒睜開眼。

直到一道冷冷的聲音在她耳旁響起:「怎麼伺候你家主子的。」

什麼?

這不是四爺的聲音嗎,他怎麼來了?

嚇得她立馬站直了腰,睜開了眼。

四爺的手,也適時的鬆開了女人。

柳嬤嬤幾個,只管跪在地上戰慄不敢言。

心說本來她們幾個是要扶住福晉的,這不是看四爺來了,給主子們製造機會麼。

懂事的奴才,就是要會來事!

「沒事的,爺,這不怪她們。」若音挽著四爺的手臂,「對了,爺怎麼到這來了?」

還不是聽奴才說,她把兩個阿哥帶到深山去了,他不放心,便過來瞧瞧。

果然就不是個讓人省心的!

但這種無關緊要的問題,四爺可沒回。

他只是嚴肅地訓斥:「你再怎麼閒,也不能帶著孩子們在這胡鬧,就是嘴饞想吃松子了,交給下人去做就行,不然讓人吱一聲,爺差人去買現成的給你。」

說完,他板著一張俊臉,負手側對著女人,不去看她。

又不是不知道秋天乾燥,外頭的風又大,吹得臉瓜子都會起皮的。

他個大老爺們,倒是沒事。

孩子們他也不擔心,反正以他們這個年紀,也該吃點苦頭。

弘毅早幾年前,就在宮裡頭習武了。

愛新覺羅家的男人,就不能慫。

可福晉不一樣,她那張臉,就跟弘修一樣嫩,也敢跑到外頭吹風。

一時間,氣氛有些僵冷。

弘毅抱著弘修,在四爺跟前停下,給四爺行了禮。

「阿瑪。」兩兄弟齊聲道。

四爺睨了兩人一眼,沒搭理。

兩兄弟沒法子,只好有些無奈地看著若音。

若音微微頜首,表示明了。

然後,她朝弘修眨了下眼睛。

弘修先是盯著若音看了幾秒,然後很快就明白意思了。

他朝四爺伸出雙臂,「阿瑪,元寶要舉高高。」

四爺:「......」

「行啊你,見了阿瑪,就不要我了。」弘毅把弘修放下,兩兄弟在那一唱一和的。

「那不一樣,阿瑪比哥哥高嘛,我能摘到高一點的。」弘修說著,厚著臉皮走到四爺跟前,抱著四爺的小腿拍馬屁:「阿瑪超高的,這樣我就能摘到更高點的松塔啦,嘻嘻......」

甭管四爺面上多冷,弘修只管緊緊抱著四爺的腿。

他還抬起頭來,睜著黑溜溜的大眼睛,朝四爺笑呢。

「行,下次別再叫我抱了。」弘毅故意賭氣地說。

其實,他在心裡發笑呢。

就是他再大膽的時候,也沒弘修臉皮厚啊。

這一刻,即便心硬如四爺,也沒法對自己的孩子不管不顧,何況弘修還衝著他笑。

他不耐煩地蹙了蹙眉,嫌棄地道:「明年都六歲了,你還這麼嬌,到時候叫先生多管管你的性子!」

說是這麼說,可他已經不由自主地蹲下身子,一把舉起了弘修,走到松樹底下,任由他摘著松塔。

見狀,若音笑著跟上,「弘修還小,可不就是個孩子麼,我記得我像他這個年紀的時候,還纏著我額娘要吃糖呢。」

四爺冷哼一聲,「你就慣著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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