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嚇得郭絡羅氏心跳加速,趕緊回到床邊。

她把鞋子停得跟之前一樣。

但是,被子是不能回到最初狀態的。

便只好翻了個身,做出踢被子的狀態。

並輕輕咳嗽了幾聲,製造出著涼,嗓子發-癢的樣子。

也好顯得剛剛就是她咳嗽的動靜。

屏風外,八爺聽到動靜後,立馬停止和下屬交談。

並走到屏風後,細細看了看屋子裡的每一處。

然後,他抬腳至床邊,掃了眼地上的繡花鞋。

視線再落到薄紗一樣的床幔,一把掀開。

只見女人側著身子躺在那兒。

身上的錦被,也不知什麼時候被她踢開了,只凌-亂地蓋在腰上。

而她完美的身材,就那麼呈現在他面前。

烏黑髮亮的青絲,優雅的天鵝頸,雪白的珍珠肩。

再往下,便只穿著素雅的薄荷綠肚-兜,將一身雪肌襯得如凝脂般。

身前還繡著幾隻蝴蝶紋刺繡,隨著呼吸而起-伏著。

曲-線完美的身子,連腿都修長得動人。

就在這時,女人不由自己地咳嗽了幾下,咳得身子禁不住發顫。

八爺蹙了蹙眉,抬手替她把被子蓋好,就又出去了。

「八爺,裡頭沒什麼事情吧?」下屬不放心地問。

「無妨,不過是福晉染了風寒,咳嗽罷了。」八爺淡淡道,並擺擺手,遣退了下屬。

「那好,奴才這就不打攪了。」下屬拱了拱手,就轉身離開。

八爺則又轉身,進了屏風,在床邊坐下。

充滿著探究的眸子,落在女人的臉上。

尤其是那雙如蝴蝶微憩般的睫毛。

這一刻,郭絡羅氏本就緊張得心跳加速,擔心被看出端倪。

不過,在八爺和下屬那樣說了之後,她心中倒是稍有放鬆。

可是現在,屋子裡又突然安靜下來。

導致她才放鬆的心情,又變得緊張而不安。

心口處的小心臟,「噗通」跳個不停。

但她確實沒睡著,若是被他盯著看久了,難免看出端倪。

只得繼續張唇,咳嗽了幾聲。

頓時,一張精緻的臉蛋,就咳得通紅。

實在演不下去的時候,她便難受地睜開了眼睛。

看到坐在床邊的男人時,便張唇道:「八爺,我嗓子難受,想喝水......」

聞言,八爺讓奴才送了蜂蜜-水進來。

郭絡羅氏強裝淡定,一口一口地喝著。

期間,還裝模作樣地咳嗽了幾聲。

「叫你睡覺不蓋被子,這下好了,著了風寒。」八爺道。

郭絡羅氏一邊咳嗽,一邊抬眼,嬌嗔地瞪了男人一眼。

「哪裡是我的錯,分明就是爺乾的好事,非要弄出一身汗來,我身子一熱,不就得踢被子嘛,哪裡還能蓋得住被子。」

她還好,都不怎麼出力。

偏偏他身上的汗,就跟大夏天一樣。

身軀又很暖爐似得。

「誰做那事的時候,能不出汗?」男人理所當然地道。

郭絡羅氏也不和他爭了,只是將杯盞遞給男人,「爺,我還要。」

她的聲音甜甜的,不亞於在他身下求饒時的聲音。

聽得八爺滾了滾喉結,再掃了眼見底的蜂蜜-水。

可見是真的嗓子難受,渴的不行。

「真是水桶。」

說是這麼說,但他還是叫了奴才,又給她端了杯蜂蜜-水。

不多時,郭絡羅氏捧著溫熱的白瓷杯盞。

昂著脖子,就將一杯子的水,又「咕嚕咕嚕」喝下了肚。

喝完之後,她又捧著空杯盞,遞給男人。

不過這一次,她沒說話。

八爺掃了眼又空了底的杯盞,挑眉問:「還要?」

「不要了......」郭絡羅氏糯糯地回。

就坐在那兒,捂著嘴輕輕咳嗽著。

八爺本來不想接她手裡的杯盞。

畢竟他在家裡是個爺們,可沒伺候女人的習慣。

奈何她咳得上氣不接下氣,他便接過了杯盞,放在床頭的柜子上。

回頭一看,女人正咳得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那寬鬆的絲綢肚-兜,似乎都要兜不住了。

看得他滾了滾喉結,沙啞地道:「爺看你還得出一陣汗,才能把寒氣驅走。」

郭絡羅氏本來還不明白。

直到抬頭對上男人那雙泛著精光的幽暗眸子時,才明白他話里暗昧的意思。

接著,還不等她說些什麼。

男人修長白-皙的指腹,就在她身上輕輕撫過。

「爺,不來了......」郭絡羅氏扯過被子,聲音顫顫的。

可男人根本就不聽她的,就這麼壓下。

一張性-感的薄唇,也離她越來越近。

郭絡羅氏一面掙扎,一面抬手擋在男人的唇-間。

炙-熱的雄性氣息,呼在她的手心,有種異樣的感覺。

她小聲勸道:「八爺,我可是著了風寒,這樣會把病氣過給你的。」

「爺不怕。」男人將她的手拿開。

接下來,屋裡的俊男美女,又逐漸淪陷。

郭絡羅氏也不知道自個做了什麼,竟讓八爺又壓著她來了兩回。

並且,他比白天的時候,更加的狂肆了。

還逼問她:「爺說的話作數嗎?」

郭絡羅氏:「......」

「說不說!」男人猛地一下,「嗯?」

「嗚嗚......作數作數......」

是夜,八爺直接宿在了郭絡羅氏的正院。

夜深人靜的時候,身邊的男人早就熟睡。

聽著耳旁均勻的呼吸聲,她就這麼側著身子,看著八爺。

他的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

即便是熟睡,也十分俊美。

可是,面對如此俊美的面龐,她的心裡卻一團糟。

只要一想到他和策妄阿拉布坦密謀造反,她就輾轉難眠。

郭絡羅氏打小就在京城長大。

雖說她很小的時候,阿瑪跟額娘都走的早。

但她的父輩,以及母族的人,都是吃著朝廷的俸銀過日子的。

即便是身為安親王的郭羅瑪法去世,家裡還是有爵位在的。

就是現在,舅舅也還在朝廷為官。

所以,面對八爺這樣的行為,她實在是不能容忍。

真是不能想像,八爺身為皇子,理應肩負著責任。

可為什麼要走到這個絕境?

這簡直就是背叛大清!

且不說這件事情是不是有違常理。

就拿那個策妄阿拉布坦來說。

當年噶爾丹還是準噶爾大汗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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