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上一點,藏藍色的下擺繡著山河圖案,正在風中掀起驚濤駭浪。

看到這個熟悉的下擺,若音不禁眼眶發熱。

下一刻,男人在她面前蹲下。

一張盛世俊顏,就出現在她面前。

而他的目光,正在她身上掃了個遍,似乎在打量她的傷勢。

並且,他抬手擦了擦她鼻子上的灰塵。

若音沒時間和四爺寒暄,而是指著遠處的草叢,著急地道:「四爺,你別管我了,快去草叢那看看吧,如霞如霜被那些人拖走了......」

「你都傷成這樣了,叫爺如何不管你。」說著,四爺將若音打橫抱起。

但他也不會不管如霞如霜。

而是冷冷吩咐:「陳彪,你帶人速去看看。」

「是。」陳彪應了後,就帶著侍衛快速去了草叢。

四爺則抱著若音,往馬車的位置走著。

即便是懷裡抱著個人兒,他的背影還是一如既往的挺拔,步伐也穩噹噹的。

然後,他低頭掃了眼女人皺巴巴的手,上面還有血痕。

薄唇輕啟:「手是誰弄的。」

「就是......剛剛在我面前被射死的黑衣人頭目。」若音說話時,眼睛一直盯著遠處的草叢,不放心如霜如霞。

可四爺聽了她的話後,身上便散發出地獄般的冷漠氣息。

高+挺的鼻樑,俊朗的臉頰冷峻如冰。

神秘而深邃的墨瞳,如一潭結了冰凌的冰窟窿。

「早知道是這樣,爺就不該一箭射死了他。」

他的聲音低沉而充滿磁性,還透著些許陰冷。

聽得人頭皮發麻,不禁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仿佛那個黑衣人要是沒死,只怕要受盡酷刑,活活折磨死才好。

不過,若音處境不同。

她聽了四爺說這種話,只是將頭埋在他結實的胸膛。

因為他的到來,以及他說的每一句話,都讓她充滿了安全感。

他總是這樣,在她最需要他的時候,給足她精神上的安全感。

若音輕輕拉了拉男人的衣料,小聲問道:「對了,四爺,你怎麼會出現在這?」

「爺本是去杏花春館找你的,奴才說你收到八弟妹的信,就去了百貨行。爺想著最近外頭不太平,八弟妹又早就與你生疏,沒理由無緣無故約你,便分了兩路,去百貨行尋你。」

「那爺怎知我會抄近路?」想說四爺也太能算了吧。

她不過是出門一趟,就算到了之後的事情。

況且,還算得那麼周全。

簡直是神運算元啊!

「算不上知道,只不過凡事謹慎點,總歸是沒錯的。」男人淡淡道。

若音輕輕「嗯」了一聲,正好四爺要抱著她上馬車。

她卻望著遠處的草叢,道:「四爺,等如霞如霜一起出來,咱們帶她們一起回去吧。剛才若不是她們兩個,說不定我傷的還要嚴重。」

四爺都一隻腳踩在了小德子背上。

但在聽見女人的話後,終是依了她的。

他就那麼抱著她,站定在原地。

遠處的草叢裡,似乎有打鬥的聲音。

以及,一些人受傷後慘叫的聲音。

聽得若音的心都揪在一起,生怕再出什麼狀況。

四爺感受到懷裡的女人瑟瑟發抖,便安撫道:「別怕,陳彪跟了爺很多年,加之這次帶出來的侍衛,個個都是一等一的。」

若音抿了抿唇,沒有說話,只是靠在他的懷裡,不放心地看著遠處。

好在沒等多久,草叢那頭,就出來三三兩兩的人。

若音定睛一看,出來的,沒有一個黑衣人。

全是四爺身邊的侍衛,還有陳彪。

至於如霜和如霞,在侍衛門的攙扶下,也勉強往這邊走。

而她們身上,披著侍衛們脫給她們的藍色便服。

即便是這樣,若音還能看到,她們身上的衣料破碎不堪。

可想而知,倘若沒有侍衛們的便服遮著。

裡面那些衣料,該是多麼不堪。

若音皺了皺眉,都不收回了眼神,不忍心看下去。

她擔心......那麼好的姑娘,就因為保護她,遭到那些畜生的糟踐。

見她這般,四爺將她抱得更緊了。

他的雙臂很有力量。

那種力量透過若音的身子,傳遞到她的內心。

讓她慌亂的心,稍稍安穩了一些。

不多時,陳彪那伙人,便帶著如霜如霞,走到了若音和四爺跟前。

若音瞥見如霞嘴角的鮮血,都來不及細問,一顆心便緊緊揪作一團。

因為如霞眼睛緊閉,儼然奄奄一息的樣子,瞧著就像咬舌自盡的人。

這讓她聯想到,如霞是不是遭受了那些人的玷污。

一氣之下,便自我了結了生命。

就在若音難受的時候,陳彪朝若音和四爺拱手道:「四爺,福晉,奴才趕到的時候,兩位姑娘正在拚死掙扎。如霞姑娘因為不情願,還差點咬斷了舌頭,幸虧我們及時趕到,挽救了她們。」

「這麼說,她們還是清白的?」說著,若音掃了眼昏迷的如霞,「另外,如霞還活著吧?」

「回福晉的話,正是如此。」陳彪回了後,又看到四爺,「主子爺,至於那些人黑衣人,有些人只打鬥中死掉了,還有一些人,也受了重傷,該如何處置。」

四爺低頭,看向若音。

他雖沒有說話,看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是將處置權交給若音。

若音也沒說如何處置,只是可憐兮兮地拉著四爺的衣襟。

顫顫地道:「爺,那些人要不是收了銀錢,不敢取我性命對我如何。但你沒來的時候,他們原是想弄瞎我的眼睛,對我下毒的......」

聞言,四爺面色一沉,吩咐陳彪:「既然這樣,就照以前的法子。」

「是。」陳彪利落地應了。

他跟了四爺許多年,自然知道四爺說的法子是什麼。

無非就是各種滿清酷刑,都來一遍,卻又不讓他們輕易死去。

直到那些人實在受不住折磨,死掉為止。

此刻,若音雖不知道,四爺說的法子是什麼。

但她用腳趾頭也想得到,肯定是折磨人的法子。

現如今,事情都處理的差不多。

若音掃了眼如霜如霞,命人把她們兩個,都安排到了馬車裡頭。

然後,她拉了拉四爺的衣襟,小聲道:「爺湊近點,我有話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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