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

剛剛在十三爺屋裡的時候,瞧著他還好好的呀。

若音牽了牽唇,解釋道:「就是有一回在京城,臣妾見一家鐵匠鋪子有許多人排隊打造兵器,我便心血來潮,帶著奴才定製了一把好弓。可臣妾身為女人,又用不到弓箭,而那弓身是用玄鐵做的,沉得要命,大阿哥現在是舉不起的,臣妾便想著等大阿哥成年了,再贈給他做生辰禮物的。」

四爺坐在正殿的寶座前,不說話,只管低頭翻著奏摺。

若音拿不准四爺的心思,小心翼翼地試探道:「皇上是覺得臣妾不該把那弓賞給十三弟?」

四爺:「......」

「還是您覺得臣妾不夠節儉,明明用不著的東西,也花大價錢去買?」

四爺:「......」

見四爺還不說話,若音大概有點眉目了。

她湊到他的身邊,挽著他的胳膊,甜甜地道:「不如......待下次有機會,臣妾再去定製一把更好的弓送給皇上,可好?」

四爺:「......」

這一次,他雖然沒回話。

但寫字的手,到底是微微頓了頓,眸光也微微轉了轉。

「好不好呀,我的好皇上......」若音將臉,湊到四爺跟前。

整張臉蛋,把他面前的奏摺都給擋住了。

四爺嫌棄地把她的腦袋推開,沒所謂地道:「你當真以為朕稀罕。」

不知怎的,站在一旁的蘇培盛聽到這句話,居然莫名想笑。

皇后娘娘賞賜給十三爺的那把好弓,可是有百來斤。

以大阿哥現在的年紀,自然是用不上的,得等到成年後才行。

可皇后娘娘居然放在庫房裡存了那麼久,寧願吸灰也不拿給皇上瞧瞧,這是完全忘記了皇上也會射箭啊。

如此一來,皇上能高興得起來嘛。

偏偏皇上心裡可稀罕了。

嘴上還要裝作一副不稀罕的樣子。

關鍵是皇上平日裡在他們這些個奴才,以及大臣們面前,那可是說一不二的嚴厲主兒。

如今瞧著皇上這副傲嬌的樣子,他有點兒想笑。

「噗嗤」,好吧,他沒忍住,還是笑了出來。

結果才出聲,就感覺有道凌厲似箭的寒氣,朝他射來。

蘇培盛訕訕地朝四爺看去,發現四爺正冷冷地看著他。

嚇得他一哆嗦,不等四爺發話,就醒目地道:「奴......奴才這就滾出去......」

說完,他就一溜煙兒滾出去了。

待蘇培盛出去後,若音鬆開四爺的手臂,閒適地坐在一旁。「好啊,既然皇上不稀罕的話,臣妾可就不管啦。」

結果,耳旁傳來男人低沉地警告聲:「你敢!」

若音沖四爺無辜地眨巴著眼睛,不知所謂地道:「所以,皇上到底是稀罕還是不稀罕呀?」

聞言,四爺瞪了女人一眼,還狠狠地咬了咬後牙槽。

傲嬌地道:「你愛送不送。」

若音瞧著四爺生氣的樣子,不好再氣他了。

畢竟,根據她多年的經驗,千萬不要跟面前這個男人硬來。

這種能當上帝王的男人,他有征服一切,將所有東西掌控在手心的欲-望和權利,包括女人。

所以,胳膊終究是擰不過大腿的。

若音將頭靠在四爺肩頭,笑嘻嘻地道:「送,臣妾當然要送啦,還要送最好的給皇上。」

這會子,四爺那張千年冰山臉,總歸是好看了一點點。

他用手肘頂了頂女人,「先一邊兒呆著去,別在這妨礙朕批閱奏摺。」

「啊?臣妾還想回......」永壽宮三個字還沒說出來,若音對上四爺那雙要吃人的眼睛時,立馬把話咽下,改口道:「臣妾還想多陪陪皇上的。」

聽到這話,四爺便收回犀利的眼神,低頭繼續批閱公文。

若音則無聊地坐在一旁,翻翻書架上的書,吃吃點心和水果。

聽四爺這意思,是要她在這無聊地等他辦完公咯。

於是,若音這麼一等,就等到了夜裡。

在這期間,她都不知道吃了多少水果和點心。

下午的時候,還睡了一個午覺呢。

可坐在寶座前的男人,自始至終都是坐在書案前,專注地批閱著公文。

不僅沒和她說上一句話,甚至連頭都沒抬。

她都不知道,他留她在養心殿幹什麼用的。

此刻,若音又昏昏沉沉睡了一覺醒來。

躺在貴妃榻上的她,迷迷糊糊地坐起身子,抬頭看了眼掛在屋裡的花鳥蟲鍾。

居然凌晨兩點多了!

再轉頭看看四爺,還在那低頭批閱奏摺呢。

若音掀開錦被,下了貴妃榻,走到男人身後。

似乎因為太過專注,他竟然沒發覺到她。

只是手握著狼毫筆,在一張奏摺上寫著字。

四爺的字和好看,架構嚴謹,又不失變化。

行雲流水中,透著霸氣。

他的神情嚴肅而專注,那是成熟男士特有的倨傲和自信。

這讓若音不得不感嘆,認真的男人最帥。

尤其是他提筆時的動作,非常的大氣,令女人著迷。

可若音這會,心中帶著氣呢。

把她扣在養心殿,又不和她說話,哼。

氣得她直接在他旁邊坐下,不高興地道:「皇上這是把臣妾當擺設了嗎?」

「......」一開始,四爺沒回答她,而是批閱完手中那張奏摺,才道:「一會就好。」

「您這話從白天說到現在,都說多少遍了!」若音索性奪過他手裡的奏摺,放在離他遠遠的書案一角。

「別鬧。」男人的長眉,有些不耐煩地蹙起。

「臣妾才沒鬧呢。」若音嘟囔道:「您這種不愛惜身體的,才是胡鬧,現在都凌晨兩點了,您還在這批閱奏摺,就不能早點歇息,早上早點起來批閱嗎,反正一日的時間就那麼多,怎麼過不是過?」

四爺指著面前堆積如山的奏摺,「這麼多奏摺,不是合理安排時間,就能看得完的。」

而是得通過減少平時的休閒時間,睡眠時間才行。

甚至,即便是這樣。

力求完美的他,還是覺得不夠。

「那就是皇上辦公的效率不行咯。」若音。

語音剛落,四爺那張俊朗的臉,立馬就黑了下來。

「你懂什麼,以為是你後宮那些摺子,隨便簽字蓋印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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