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後宮裡本就有不少抱團的現象。

這些,他小時候就知道。

「學的像?臣妾不覺得呀?」若音是真的不覺得。

她在腦海里回憶了一遍。

平日裡溫嬪來請安,都挺正常的。

要不是蘇培盛讓半梅來傳話,再綜合了四爺說的話,她還真不相信呢。

「溫嬪的穿著打扮,飲食、言行舉止,都與你有幾分相似,難道與你一點關係都沒有?」男人冷冷的問。

他的聲音冷漠而疏離。

可要是細細一聽,卻能聽出一絲埋怨。

就像個怨夫。

正抱怨著面前的女人。

尤其是那雙會說話的神秘眸子,仿佛在說:明知道後宮那麼多人,朕只覺得你不一樣。你還夥同旁人,模仿你的樣子,在朕面前爭寵。

「不對呀,每日晨省的時候,臣妾覺著溫嬪的穿著打扮並無異常。即便是在後宮偶爾撞見,除了那張臉,與臣妾有幾分相似,穿著打扮,沒什麼不妥的。」她說的是事實。

「反正就是朕說的那樣。」

見四爺不打算說了,若音便綜合蘇培盛那裡打聽到的消息,將事情在腦海里過了一遍。

良久後,她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道:「臣妾知道了,一定是溫嬪當著臣妾的面時,就隱藏了她的野心。等到了皇上面前,才照著臣妾的喜好來。」

四爺:「......」

「但不管怎麼說,這事都跟臣妾沒關係,要不是皇上今兒來,臣妾一點都不知情的。」若音分析完,就立馬將溫嬪與自己撇清關係。

聞言,四爺轉頭看向女人,「你當真不知情?」

「臣妾自個都嫌皇上陪的少,哪裡會管旁人啊。而且,臣妾素來就不愛跟後宮之人拉幫結派。」

雖然無辜的她,一開始聽到他的質問時,是有些生氣的。

可她不是小孩子了,知道生氣不管用,只會讓誤會越來越深。

有問題就要說明白,一起解決掉嘛。

聽說與她無關,四爺的眸子,盯著女人看了幾秒,似乎在探究著什麼。

雖然他從她臉上,還是隱約看到了表演痕跡。

就是不知道,是那句「臣妾自個都嫌皇上陪的少」,帶著虛假。

還是「臣妾素來就不愛跟後宮之人拉幫結派」,存在著虛假。

不過,他還是沒多考慮,就直接進了裡間。

並冷冷命令道:「進來。」

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明明平時處理朝政時。

即便再大的事情,他都能冷靜下來,謹慎而理智的思考。

可是,但凡與她相關的,他似乎再怎麼冷靜,也沒從前那麼理智了。

明明知道這張巧嘴裡,可能會說出像蜜一樣的假話來,但他還是毫無條件的相信了。

若音跟著四爺進了裡間。

還不等她說話,就見他坐在屋裡的圈椅上,淡淡道:「既然不是你抬舉溫嬪,那便是你永壽宮有姦細。而且,是能近你身子的那種,否則不可能知道你那麼多細節。」

這下子,換他理智分析了。

因為只要與她沒關係,他還是他,那個精明又理智的四爺。

若音眸光警惕地轉了轉。

難怪他突然把她叫進來,原來是要說這個。

不知怎的,她第一個想到的,便是巧風。

可是第一時間,又希望不是她。

這個打從原主還在娘家時,就一直跟著伺候的奴才。

四爺見她面色不太好看,便問:「怎麼,可是不好辦,不如朕下令讓蘇培盛去查。」

「謝謝皇上體恤,不過,事情本就出在臣妾的永壽宮,還是臣妾自個查比較好。」

她本來就是皇后,掌管著整個後宮。

若是自家門前這點小事,都處理不好,還要四爺幫忙。

那她這個皇后,也就不必當了。

況且,他是治理國家的皇帝。

幫著她逮一個毛頭小丫鬟,這算什麼事兒。

「既然這樣,那就別愁眉苦臉的。」

「哼,臣妾能不愁嘛,皇上事情都沒弄清楚,就到臣妾這兒興師問罪。」

四爺:「......」

說著,若音還一屁股坐在了床邊,背對著四爺,道:「臣妾又不傻,自個還想著給皇上添登基後的第一子,哪裡會幫著旁人爭寵。」

「胡說。」

「怎就胡說了。」她不依不饒地道。

「朕不要你生阿哥,就要你生小格格。」四爺抬腳至床邊,攬著她的肩膀。

若音聳了聳肩,不樂意地道:「不,臣妾就要生皇上登基後的第一子。」

其實她也就是那麼一說。

甭管生兒生女,她都是喜歡的。

甚至,心中更偏向於生個小格格。

只是故意與他唱反調罷了。

也就這種事情,他會在乎。

旁的事情,根本激不起他的興趣。

「不行,要生格格。」四爺固執地道。

「就不要格格,要阿哥。」

「生格格。」

「生阿哥。」

兩個素來穩重的俊男美女,難得幼稚地拌了一回嘴。

直到四爺蠟燭一吹,步步靠近女人時,若音才停止拌嘴,後退道:「皇上......你......你想幹嘛?」

夜色中,四爺有些躁動地扯了扯衣領。

一雙神秘深邃的墨瞳,在夜裡泛著金色的流影。

像是潛伏在黑夜裡的猛獸,正用那種盯著獵物的眼神,直勾勾地看著面前的女人。

而那修長的指腹,則順著衣領,慢慢地解著扣子。

「說這麼多,朕認為還先得採取實際行動才是。」

他的嘴角帶著倨傲的壞笑,聲音啞得不像話。

聽得若音頭皮發麻,雞皮疙瘩都起了一層。

可還是回瞪著他,奶凶奶凶地道:「反正我就是要生阿哥。」

語音剛落,她就被男人咚到了床角。

若音嬌小,不是他的對手。

可面上卻擺出一副兇巴巴的樣子。

那張好看的臉蛋,仿佛寫著:我超凶的。

見狀,四爺抬手,挽了挽女人耳旁的青絲。

附身在她耳旁沙啞蠱惑:「乖,你都是朕的皇后了,要登基後的第一子做什麼,嗯?」

「反正臣妾就是要......唔......」

再怎麼任性的話語,還沒來得及說完,就全部吞沒在四爺充滿侵略性的吻里......

不一會兒,櫥窗上便照見兩個糾纏的身影。

窗外的奴才見了,一個個都退了三尺。

蘇培盛更是在心中咂舌。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書都經過挑選和審覈。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