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還任性得起來嗎。

「知道了啦。」若音靠在四爺的肩頭。

與此同時,翊坤宮的毓貴妃靠在床邊。

「娘娘,您猜的沒錯,當真不用咱們動手,後宮就有人陷害皇后。」紫青將打聽到的彙報給毓貴妃聽。

「是誰害的皇后?」毓貴妃淡淡問。

「就那個溫嬪唄。」

「溫嬪?」毓貴妃挑眉,「她不是素來低調又性子穩嗎,怎麼會害起皇后來,會不會是搞錯了,替旁人背了鍋。」

「不會有錯的,皇上連夜親自審問的,況且那溫嬪最後破摔子破摔,全部都招了,那還能有假。」

「親自審問?」毓貴妃冷笑一聲,道:「皇上待皇后真好,本宮失去了三個孩子,他哪次有親自處理過。就連這一次,阿哥生下來就沒了,他都不來看本宮,越發的薄情了。可皇后那頭一出事,他就這般在意。」

「可不是麼,咱們回回無疾而終,皇后這才一個晚上,就把溫嬪給揪出來,那溫嬪還被貶為庶人,孟家也落魄了呢。」

「說到底,還是溫嬪太蠢,不夠謹慎。本宮還以為她們有點能耐,不說讓皇后一屍兩命,把她肚裡的胎兒弄掉,也好讓她嘗嘗本宮失去孩子的滋味兒。」

毓貴妃眼裡泛著憤怒的光芒,繼續道:「誰知道這個溫嬪出手那麼輕,還是讓皇后把五阿哥給生下來了,結果還把自個和娘家都賠進去了,真是無用。早知道這樣,本宮就該親自動手。」

「娘娘說這話為之過早,奴才聽說五阿哥生下來差點沒斷了氣,臍帶在脖子上繞了一圈又一圈,懸乎著呢,馮御醫都說了,得過了這個月再說,否則活不活得成,那都是個問題。」

聞言,毓貴妃眼裡閃過一抹光亮,「當真?」

「奴才還能騙你不成,那五阿哥生下來的時候,才哭了一聲,要不是產婆趕緊把臍帶剪斷,只怕早就沒了。就連現在,脖子上都有豬肝色的痕跡,就跟隨時要斷了似得。」

聽到這話,毓貴妃嘴角勾起一抹幸災樂禍的笑。

「既然馮御醫都這麼說了,那就錯不了。」

想當初,她生下患有解顱之症的阿哥,那麼多大夫都說前幾月沒治好,就不成了。

結果真的如那些庸醫所說,阿哥早早離她而去。

想到這,毓貴妃眼裡閃過一抹暗淡之色。

但很快,眼裡的暗淡被一種看好戲的神色所取代。

她倒要看看,皇后這一胎養不養得活!

接下來的一個月,若音一面坐月子,一面跟著奴才照顧著五阿哥。

期間,覺羅氏進宮照顧了她好一陣子。

只不過,五公主也剛生下個男孩。

若音在宮中什麼都不缺,四爺又添了多多的奴才伺候她。

所以,她並沒有將覺羅氏圈在宮裡。

而是讓她回去照顧著五公主先。

並且,還給小侄子帶了一套保平安的金銀玉首飾。

這一個月里,眼瞧著五阿哥從小不點,一天天長大。

脖子上的勒痕,也漸漸消失。

小臉蛋也一日比一日圓潤時,若音心中就特別有成就感。

尤其那小粗腿,蹬得可有勁了,胃口也特別好。

等到一個月後,若音和馮御醫都覺得五阿哥已經沒問題,甚至比正常小孩還要健康時,五阿哥便搬到偏殿養著了。

在這期間,四爺但凡有空,就會來看看她。

但僅僅是看她,並沒有留宿。

因為她還在坐月子,兩個人也沒有太過親密的接觸。

否則要是親密過了頭,不僅互相折磨,也影響她身體的恢復呀。

基本上,頂多也就是四爺離開的時候,會蜻蜓點水般親親她的額頭。

因為條件允許,若音一直以來都是坐兩個月的月子,這樣有利於身體恢復,對往後也好。

這一日,好不容易把五阿哥抱到偏殿睡下。

若音在回正殿的時候,迎面一陣清風吹來,她都聞到自個身上的汗味了。

悶在正殿一個月沒洗頭、沒洗澡,她都快受不住啦。

便趕緊吩咐奴才:「半梅、巧風、柳嬤嬤、備水準備沐浴吧。」

幾個奴才聽了後,就趕緊去準備乾淨的衣裳,溫熱的水。

然而,等都一切準備就緒,若音就要更衣沐浴的時候,外頭便傳來蘇培盛的唱報聲:「皇上駕到!」

若音和半梅幾個對視一眼,再低頭看看自個邋遢的樣子。

恨不得立馬鑽進一塊可攜式的地毯縫裡,都快沒臉見人了。

她左看右看,決定還是爬上床,一溜煙鑽進了錦被裡。

而四爺進來的時候,正好看見屋裡水霧瀰漫。

可是除了幾個奴才站在那兒,根本沒有皇后。

轉頭一看,就床幔正在搖擺,像是剛剛被動過的樣子。

並且,透過薄紗似得床幔,他看到床上拱出一個人形。

四爺二話不說,抬腳就到了床邊。

「出來。」

「不出來,人家都一個月沒洗身子了,沒臉見皇上。」

「朕不嫌棄你。」

「可我嫌棄我自己呀。」

「給你兩個選擇,要麼自己乖乖出來,不然朕就把你揪出來。」

「不嘛皇上,等我洗香香了,您再來好不好。」

語音剛落,若音就覺得有一陣風灌進了被子。

然後,她的錦被就被男人無情的掀開。

而她邋裡邋遢的樣子,就那麼呈現在他面前。

尤其她窩在被子裡一個月沒洗的頭髮,經過被窩的摧殘,更加亂糟糟的。

頓時,她就石化在原地。

不對呀,以前她坐月子的時候,也躲著他的。

他知道她愛面子,愛美,也就隨她去了。

尤其她生大阿哥坐月子時,他都要掀被子了。

最後還是繞過了她,由著她的性子給了體面。

可是這一次,他居然毫不顧忌地掀開她的被子。

怎麼屢試不爽的套路,今年就不行了呢?

若音扁著嘴,「哼」了一聲。

並隨意地整理著秀髮,小聲埋怨道:「皇上變了......」

四爺的視線落在女人身上,淡淡地道:「什麼變不變的,朕又不嫌棄你,你這次也別再想躲著朕。」

「臣妾怎麼就躲著皇上了。」關鍵她以前坐月子,不都是躲著他的嘛,也沒見他說什麼呀。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書都經過挑選和審覈。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