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也緊跟著進了偏殿。

到了屋裡,就見奶娘抱著五阿哥,輕拍著他的身子,哄他入睡。

若音上前,嫻熟的把五阿哥抱在懷裡。

她一面走動,一面問道:「是不是餓了呀。」

「沒呢,剛喂完,估計是要睡覺了。」奶娘回。

「嗯。」若音輕輕晃著手臂,哄著懷裡的小小人兒。

還別說,小傢伙真給她面子。

她才抱到懷裡,就不哭了。

原本還哭得漲紅的臉,也逐漸恢復了正常。

只一雙清澈明亮的眸子看著她,眼角還有未乾的淚花呢。

「你看著我-幹什麼呀,還不快睡覺。」若音用嗲嗲的音色跟孩子說話。

然後,她懷裡的弘澈居然咧嘴朝她笑了。

「你個小壞蛋,居然還笑哦。」若音眉眼彎彎地道。

四爺就那麼站在一旁,看著她哄著五阿哥。

她總是多變的,在外人面前,一副端莊大方的皇后姿態。

在孩子們面前,有時候嚴肅,有時候又像是個玩伴。

而她現在,就像個耐心的普通母親。

有一種溫柔的光,照在她的身上。

看得四爺不由得走近,也低頭看著她懷裡的人。

「既然不哭了,就讓奴才抱下去哄著睡覺。」他道。

然而,他的話才說出口,才咧嘴笑的弘澈就又「哇哇」大哭起來。

那哭聲比之前還要大。

一張肉嘟嘟的小-嘴也扁著,好似受了多大的委屈。

若音先是橫了四爺四爺,接著抱著弘澈背對著,不滿的抱怨道:「咱們不理你皇阿瑪啊,他是壞人,整天就知道板著個臉,把我家天天嚇哭了,是吧。」

「嗚嗚......」經過若音這麼一哄,弘澈的哭聲逐漸變小。

「......」四爺臉上一黑,這真的和他無關。

不多時,弘澈就停止哭泣,安安靜靜在若音懷裡躺著了。

若音回頭看了眼四爺,瞧著他那樣子,還有些小無辜。

她輕笑一聲,道:「皇上要不要抱抱?」

「朕還是......」算了吧還沒說出口,若音就將五阿哥往他懷裡一放。

於是,四爺一雙手就不自然地抱著五阿哥。

五阿哥還小,小身板軟軟的。

四爺抱在懷裡,有些僵硬。

「皇上,你得讓他躺在你的胳膊肘窩處,另一隻手托著他的屁-股。」若音道。

四爺聽了後,有些笨拙地調整著姿勢。

可他抱來抱去,還是不對。

最後,成了一隻手掐著弘澈的脖子,一隻手提著弘澈的小粗腿。

看得若音抽了抽嘴角。

眼瞧著弘澈扁著嘴,又要哭的樣子,若音趕緊在弘澈還沒哭之前,就把弘澈又接回了懷裡。

當弘澈回到她懷裡時,她明顯看到四爺鬆了口氣。

若音在心中發笑,沒想到平時冷酷無情的四爺,居然會怕抱孩子,這種反差萌真真是少見。

大概是若音抱得孩子舒服,弘澈居然在她懷裡又笑了起來。

比起在四爺懷裡不舒適地扁著嘴,簡直形成了鮮明對比。

有種皇額娘抱娃VS皇阿瑪抱娃的即視感。

只不過,弘澈笑著笑著,一雙小手居然抱著若音的身前。

一隻肉嘟嘟的手,還從她的衣襟順了進去。

那雙清澈漆黑的眸子,還討好似得看著她,在跟她討吃的呢。

弄得若音苦笑不得地道:「抓什麼抓,皇額娘可不是奶娘,沒得給你喝。」

五阿哥打從出生起,就一直由奶娘喂著。

如今好幾個月過去,她這早就沒奶了。

若音說完,抬頭就見四爺那雙神秘深邃的墨瞳看著她。

並且,視線落在她的衣襟前。

若音面上一紅,尷尬地把五阿哥遞給了奶娘。

「你們再喂五阿哥喝點,就哄他睡覺吧。」

「好。」奶娘笑著接過五阿哥。

既然孩子沒哭了,若音有些尷尬地掃了四爺一眼,就匆匆回了正殿。

四爺神色淡然,一臉冷漠地跟著回了正殿。

天色不早,奴才們都醒目,立馬備水給主子們洗漱凈手。

若音便在奴才端水遞水的情況下,伺候四爺更衣洗漱。

等到兩人都換上睡衣時,若音吹熄了蠟燭,掀開床幔,抬腳上了床。

當她躺在男人身旁時,耳膜傳來男人沉重的呼吸聲。

對於這種聲音,若音再熟悉不過。

那一聲又一聲的沉重呼吸,就像是一種曖-昧的暗示。

下一刻,身上便多了一具滾-燙的軀體。

被他這麼一壓,若音也有些喘不過氣來,呼吸變得沉重。

接著,男人的手嫻熟地解著她衣襟前的扣子。

直到她只剩下一片肚-兜時候,那雙手直接順到肚-兜里了。

「嗯......」四爺的手有一層繭。

那是常年練武加握筆形成的薄繭。

漸漸的,那雙手換成了男人的腦袋。

若音輕摁著男人的後腦勺,柳眉緊蹙。

並害-羞地扯過錦被,將他捂在錦被裡。

「不是說沒有嗎?」一道黯啞的聲音在被窩裡響起。

若音迷迷糊糊地半眯著眸子。

一開始,她還不明白什麼意思。

三秒後才想起來,他應該指的是弘澈討吃的時候,她說沒有。

想到這,她臉上火辣辣的,「一點點還是有的,但是不夠喂飽孩子......」

語音剛落,被窩裡發出「嘖嘖」作響的聲音。

如此色-氣的聲音,聽得人臉紅心跳,忍不住扯著嗓音尖叫。

然而,就在屋裡一片靡-靡之氣的時候,外頭響起蘇培盛尖細的聲音。

「皇上,翊坤宮那頭來人傳話了,說是毓貴妃自打宮燈宴回去後,就身子不適,一陣嘔吐。」

此話一出,屋裡的動靜立馬就停了。

若音睜開眼,清醒地看著天花板。

反正蘇培盛說那麼長一串話,她都沒太聽清,只記住了「嘔吐」兩個字。

她只知道,一般情況下,她是不嘔吐的。

只有每次有孕的時候,才會吐得厲害。

想到這,若音沒所謂地道:「皇上,你過去看看吧。」

怎麼說也是一個貴妃生病了。

而那毓貴妃不傻,從來不會造假生病截胡。

既然能叫人來傳,自然是真的有事。

要是這樣,她還把四爺留下,顯得她這個皇后不夠賢惠,太過沉迷於色。

貴妃都病了,她還纏著皇上。

傳出去,估計彈劾她的奏摺又要滿天飛了。

倒不如在那之前就做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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