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音用手輕輕推了推那隻貓,可那隻貓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哪裡還有剛才討食時活蹦亂跳的樣子。

看到這一幕,桌几下,三雙眼睛心領神會的對視一眼。

接著,若音又將手放在灰貓的鼻尖。

她的指尖能感受到絲絲氣息,代表灰貓沒死。

到了這個時候,若音幾個哪裡還吃的下飯。

桌几下,若音朝半梅和如霜使了個眼色。

然後,三人繼續直起腰,坐回桌几。

並以最快的速度,將桌几和飯菜都弄進了堂間。

就連桌底下的那隻貓,也一併帶進了屋裡。

回到堂間坐下,若音將那一疊秋刀魚、還有紅燒豆腐、以及清炒白菜都細細聞了遍。

雖然之前用銀筷在菜里檢查過了。

這會她還是從頭上取出一根銀質簪子,在飯菜里試了一遍。

可是她試來試去,那銀簪子還是在燭光下泛著銀色的光芒,並沒有一絲變黑的跡象。

於是,她端著碟子放在鼻尖仔細嗅了嗅。

然而,也並沒有聞到一些不好的味道。

一切都只是食物原來的香味而已。

「娘娘,怎麼樣?」如霜問。

若音搖搖頭,道:「這些菜看起來沒有一點問題,但那隻貓才吃了幾口,只一眨眼的功夫,就暈倒了。這代表菜里一定有問題,只不過放的不是那種低劣的迷藥,而是一種無色無味的迷藥,還是藥效很猛的那一種,否則貓不會這麼快就被迷暈。」

既然銀筷試不出,可她身邊又沒有別的器具作為檢驗,只能根據貓的反應來猜測了。

要說貓如果沒有呼吸,說明肯定是烈性毒藥。

可貓還有呼吸,證明幕後之人只是想迷暈她而已,不想要了她的命。

呵,還真是跟前幾次一樣,似乎另有目的,想慢慢折磨她。

「迷藥?」半梅蹙眉,不解地提出疑問:「既然都已經下毒了,為何只是迷藥,而不是毒藥?」

「對啊,奴才也覺得好奇怪。好像這幾次,她們都不是衝著人命來的,而是別有目的。那她這次迷暈我們,又是想搞什麼?」就連大大咧咧的如霜也發現了問題所在。

若音眸光微微轉了轉,道:「咱們順著中了她們的計,不就知道她們接下來想幹嘛了。」

於是,主僕三人商量一番後,以最快的速度,將那些飯菜都倒在了後院隱秘的地方。

不一會兒,原本亮著微弱燭光的院子,就變得一片漆黑。

若音躲在裡間的門後,等待真相的到來。

而如霜和半梅,也躲在她的身旁。

因為天氣本來就熱,幾個人擠在一塊,就更加熱了。

加之氣氛有些緊張,一個個的,額頭都滲出了汗珠。

可她們等來等去,院子裡還是一片安靜,並沒有什麼後續情況發生。

黑暗中,若音挑了挑眉,難道是她想多了?

不可能呀。

幕後之人總不會只是單純的想把她們三人迷暈而已吧。

就這樣,她們大約等了一炷香的時間。

然後,隱隱約約聽見院子裡有窸窸窣窣的腳步聲。

緊跟著,有一道男聲在院子裡響起:「有人嗎?」

若音幾個對視一眼,沒有回答。

院子裡安靜了幾秒後,若音聽見腳步聲越來越近,似乎正往她們所在房間而來。

果然,下一刻,她們面前的木門,就被人躡手躡腳地推開。

「咚」!

如霜一棒子打在來人的頭上,發出悶悶的聲音。

她本來就是習武之人,力氣比若音和半梅要大,一下就把那個人敲暈了。

昏暗的夜色中,若音能看見對方穿著一身紅色僧袍。

一張臉白白嫩嫩的,瞅著就是小白臉的樣子。

然後,若音和半梅不管三七二十一,也朝那個人一陣拳打腳踢。

三更半夜來女人家的房間,本就不是什麼好人。

關鍵還在她們的飯菜里下了迷藥之後來的。

那麼,肯定和那些壞人是一夥的。

不過這會子,若音可沒功夫審問這個人。

因為她知道,先是飯菜里有迷藥,跟著就有陌生男人進了她的房間。

接下來的事情,她用腳趾頭都能想得到,肯定會有人過來捉-奸了。

於是,她和半梅將這個男的用麻布袋裝著。

「如霜,你趕緊從後院出去,就按咱們事先說好的,將他放到別人的院子。不過,如果路上遇到什麼麻煩,你就不必逞強,把他扔在半道上就行,反正只要不在咱們院子,那都好說。」若音囑咐道。

「好。」如霜力氣大,一把將麻布袋扛在肩上,從後院出去了。

而如霜才走不過一盞茶的時間,院子裡就傳來喧譁的聲音。

那是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聽見的腳步聲和喧譁。

而且,不只是一個人的腳步聲,似乎是一群人的腳步聲。

一時間,有一絲光亮從窗外照了進來。

在對方沒有舉動之前,若音是不會主動出去的。

否則對方察覺到什麼端倪,就不好了。

於是,她就那麼躺在床上,佯裝睡覺。

半梅則躺在她的床邊打地鋪。

不多時,門口就傳來「砰砰砰」地撞門聲。

他們似乎料定裡面沒人。

或者,以為若音幾個都被迷暈。

所以,根本就省去了敲門的流程,直接在那用蠻力撞門。

伴隨著一聲巨大的「碰」聲,門直接被撞開。

然後,有腳步朝若音的床慢慢靠近。

不等對方走近,若音就一把將床簾掀開。

她穿著白天的衣裳坐在床上,看著站在她面前的僧人,正是慧行禪師。

對方身後還有幾個僧人,一個個手裡都提著蓮花燈。

在若音掀開床幔的那一刻,她明顯地看到慧行被嚇了一跳,就跟見鬼似得。

因為,適才慧行撞門的動靜那麼大,也沒見屋裡有什麼聲音。

即便他們闖進來的時候,屋裡也靜悄悄的,沒有人驚醒的樣子。

所以,慧行那雙陰險的眸子似乎在說:她怎麼沒暈倒?

同時,他還掃了眼席地而坐的半梅,「你怎麼也在這裡?」

可他話里的意思,聽起來就像是「你怎麼也在這,也沒暈倒?」

「怎麼,她是本宮的貼身宮女,在本宮身邊守夜,有什麼不妥嗎?」若音挑眉下床,「倒是慧行大師,深夜帶著這麼多人來訪,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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