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8章 【5月29日更新】四爺貼面無私

此刻,太后搖搖頭,「哀家實在沒想到,你這具病怏怏的身子下,居然藏著一顆如此歹毒的心!」

而大殿內的所有人,也開始議論紛紛。

「當日我就說了,皇后娘娘一直賢惠端莊,怎麼可能做出那樣的事情。」

「可不是麼,即便是真的要害人,也是私下陷害,怎麼可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陷害,這不是傻嗎,更何況皇后娘娘根本沒這心思。」

「要說這皇貴妃可真是夠狠的,嫉妒心這麼強,那皇后娘娘也是她能嫉妒的嗎?」

「嘖嘖嘖,聽她的意思,當初皇后禁足太廟時,她還想趕盡殺絕呢。」

「到底是年家裡出來的,跟那個年羹堯一個樣,野心太大!」

「......」

諸如此類的話,在大殿下首傳出來。

這些人,如今瞧著年家失勢,便想踩一腳,也好彌補那日跟風汙衊若音的事情。

唯獨有一個女人,非常的不合群。

那就是李四兒。

因為她知道,即便她現在再說些什麼,也無濟於事。

所以只好滿臉心虛,儘量的降低存在感,並偷偷看了若音一眼。

剛好,若音將李四兒的心虛落入眼中。

等皇貴妃這一茬過了,她再好好跟這個李四兒算帳!

若音又掃了眼那些放馬後炮的眾人,裡面有些是那日沒敢做聲的。

當然,還有一些,是那天落井下石,但這會臨時倒頭的。

最後,她將視線落在皇貴妃身上,對方臉上一直帶著得體的淺笑。

仿佛那些人說的,根本就不是她。

可只有若音知道,皇貴妃心裡肯定不好受,只是強裝出來的笑容。

因為沒有人在被所有人指責時,還開心得起來的。

而且,這種滋味她承受過,她比任何人都要了解。

現如今,一切都只是還給皇貴妃而已。

然而,就在大家譴責皇貴妃的時候,皇貴妃身子微微晃了晃,當著眾人的面就那麼暈倒了。

看到這一幕,眾人不可置信地道:「又來這一招,估計是假暈的吧。」

「我看是,不然怎麼好端端的,突然就暈倒了。」

「每次都裝可憐,在這博取同情呢。」

「知道皇上不會輕饒她,故意逃避現實吧。」

如此云云......

這一次大家沒有同情她。

太后和四爺,也沒有第一時間讓奴才把她抬回翊坤宮。

大殿里,唯有紫青抱著皇貴妃跪在中間,急得哭道:「主子,您醒醒,您不要嚇奴才啊......」

上首,四爺看著這一幕,面上沒有情緒。

即便皇貴妃暈倒了,他還是牽了牽唇,鐵面無私地道:「皇貴妃年氏妒能害賢、不但造謠中傷皇后,還以下犯上,栽贓陷害皇后,並對皇后起了歹毒心思,現將其貶為貴人!」

他的聲音渾厚而威嚴,透著無法商量的餘地。

聞言,眾人譁然。

就連蘇培盛都不由得眨了眨眼。

貴人,可是僅次於常在和答應的位份了。

嘖嘖嘖,不過一眨眼的功夫,這位就從獨一無二的皇貴妃位置,降到了貴人,一下就降了四級,可謂是一落千丈啊!

而且,以他對皇上的了解。

要不是瞧著這位都要掛了,加之膝下還有二格格和四格格,又供出了年羹堯造反一事,估計懲罰還要嚴重。

該澄清地澄清了,該處罰地處罰了,四爺便離席,遣散了眾人。

臨離開前,四爺淡淡看了太后一眼。

太后心虛地逃避著眼神,也帶著奴才走了。

而皇貴妃......哦,不對,毓貴人也被眾人抬回了翊坤宮。

是夜,四爺在養心殿批閱奏摺。

蘇培盛小心翼翼的上前,道:「皇上......」

「什麼事。」他頭都沒抬。

「翊坤宮的小主兒,好像快不行了。」

四爺:「......」

他沒說話,也沒抬頭。

「那頭來人傳話,說是毓貴人臨了想見見您,跟您交代一下二格格和四格格的事情。」蘇培盛道。

既然那邊來傳話了,他自然得把事情彙報給皇上聽。

至於皇上去不去,那就是皇上的事情。

要說毓貴人算是有點自知之明。

知道自個不得寵,又不討喜。

即便臨死想見皇上一面,皇上也不一定會去。

便知道拿二格格和四格格提出來,能增點分量。

此刻,只見四爺寫字的手腕微微一頓。

而後他放下手中的狼毫筆,抬頭淡淡問道:「白天的時候,她不是還好好的嗎?」

蘇培盛抽了抽嘴角,心說都病成那樣,還直接暈倒了,那也叫好好的啊?

「回皇上的話,聽翊坤宮的奴才說......毓貴人在太和殿暈倒後,再次醒來就割腕了......」

「割的嚴重不嚴重,可有叫太醫瞧。」沒有一絲慌亂,而是冷靜地問。

好似只要傷的不嚴重,他便不會去。

「傷口有一寸深,經脈和皮肉都被隔斷了。」蘇培盛如實回。

看來這毓貴人是一心求死,不像是用自殺博同情,或者以次求關注的樣子。

否則只輕輕割一刀就行,何必對自個下死手。

那可是一寸深的傷口,半個手腕都割斷了啊!

嘖嘖嘖,早就聽聞患了抑鬱的人會有自殺傾向,今日總算是百聞不如一見。

只見四爺靜默了一會,而後起身往外走,「擺駕翊坤宮。」

「嗻!」

不多時,四爺的龍輦便朝翊坤宮去了。

而翊坤宮的毓貴人,換了身大紅的旗裝。

這身旗裝,正是她當年進府時的衣裳。

只是當年進府的時候,明明讓京城最好的裁縫縫製的,非常合身。

如今穿在她的身上,卻松垮垮的。

此刻,她坐在堂間的椅子上,只是身子無力,得紫青扶著她,才能勉強靠在椅背上。

而她的手腕上,纏著厚厚的紗布。

即便再厚的紗布,也早已被鮮血染紅,觸目驚心。

而且,還有血順著紗布往下滴,瞧著還在流血的樣子。

那些殷紅的血,順著她無力垂下的手滴在地上。

可她卻一臉淡漠,仿佛感覺不到疼。

也感覺不到她的生命伴隨著血液的流失在逐漸消耗......

「主兒,您剛剛在大殿,為何不把熹妃供出來呢,這樣的話,那些人便不會那般說您了,說不定,皇上也不會將您貶為貴人。」紫青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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