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1章 (6月3號更新)你該知道朕最厭惡什麼樣的女人

「娘娘若是好奇,奴才叫如霜去盯著便是,若是那頭一有事情,叫她回來學給娘娘聽。」半梅貼心地道。

若音搖搖頭,打了個哈欠。

「罷了,不急於一時,明兒一早再去打聽也是一樣的。」

況且,四爺應承了她,即便奴才不說,想來四爺也會讓人來傳,或者親口告訴她的。

「那好,奴才伺候您歇息吧,瞧您都睏了。」半梅上前,替若音更衣。

若音淡淡的「嗯」了一聲,便由著她伺候自己安置了。

與此同時,熹妃的承乾宮裡,正如若音所說,好戲才剛剛上演。

四爺不是個重欲的人。

一個月翻後宮牌子的次數不到十日。

而且他不會因為翻了牌子,就迫不及待地去後宮。

一般都是處理好手頭上的政事才去。

而天沒黑就去後宮的情況,除了去若音那兒,別處幾乎沒有過。

像今兒這麼早來承乾宮的,還是頭一回。

熹妃本來在屋裡陪著三阿哥寫字。

當她聽見蘇培盛的尖聲唱報時,帶著三阿哥驚喜又驚詫地出去迎接了。

皇上鮮少翻她的牌子。

即便翻了,也是很晚才來。

大多數情況,還是詢問三阿哥的功課,與她說不上幾句話。

本來嘛,她以為皇上會跟往常一樣,很晚才來。

誰知道這才天黑,皇上就來了。

聽聞皇后最近和皇上鬧情緒。

難道是皇后惹惱了皇上,皇上便想起她的好啦?

也是,自打毓貴人沒了後。

如今這後宮裡,除了皇后,只她最惹眼了。

加之三阿哥素來聽話。

除了身子比大阿哥差點,其餘跟大阿哥差不了多少。

唉,也不知怎的,那大阿哥學了太極,身子骨就好了。

可她也讓三阿哥跟著那大師學了一年,卻一點長進都沒有。

真真是愁人!

到了院子,熹妃和三阿哥齊齊行禮。

「皇上吉祥!」

「皇阿瑪吉祥!」

然而,四爺看都沒看熹妃一眼,更別說叫她起了。

他就那麼負手進了堂間。

熹妃有些尷尬的在原地頓了頓。

滿腔的熱情和欣喜,也在此刻被男人的冷漠澆滅。

因為她感受到了一種令人不寒而慄的陰冷,自皇上身上散發開來。

而且,當著孩子的面,被皇上如此冷落,讓她多少有些面上掛不住。

可她素來和皇上沒什麼話,還是硬著頭皮帶著三阿哥進了堂間。

然而,母子倆才進屋,就聽見四爺冷冷地道:「三阿哥去偏殿寫課業,朕與你額娘有話要說。」

「是。」三阿哥雖說不放心熹妃,可還是懂事的離開了。

這一刻,熹妃心中更加不安起來。

平時皇上來這,只顧著和三阿哥說話。

可是今兒一來,就把三阿哥遣走,這不得不讓她多想。

要說三阿哥如果在的話,皇上多少會看在孩子的份上,給她留有幾分薄面。

可是現在,皇上明顯是支開三阿哥,要盤問些什麼。

加之她這些年做了不少虧心事,自然是心虛不已。

整個人如坐針氈,芒刺在背。

就在熹妃忐忑不安的時候,四爺冷冷地問道:「熹妃,你該知道朕最厭惡什麼樣的女人。」

熹妃心中一驚,佯裝鎮定地回:「臣妾不知。」

一時間,屋裡的氣氛驟然變冷。

空氣仿佛是凝固了一般,令人感到壓抑。

四爺眉頭微蹙,墨瞳里泛著黑色流影。

熹妃心虛,一直低垂著頭,不敢直視面前的男人。

良久後,只聽四爺淡淡地道:「朕可以容忍一個女人愚蠢、任性、囂張、狠毒、刁鑽、蠻橫、潑辣,但絕不允許不忠。」

聞言,熹妃心中「咯噔」了一下。

她比齊妃要聰明不少,一下就明白四爺話里的意思。

這些年來,她的身心一直忠於皇上。

而皇上既然這麼說,當然指的是別的意思。

是啊,一個女人可以愚蠢、任性、囂張、狠毒、刁鑽、蠻橫、潑辣。

她可以對別人狠毒,但不能對皇嗣下手,否則就是不忠。

忠,是指一個人做到竭誠盡責,就是忠的表現。

不管是愛情、友情、還是親情,從一而終也是忠。

但是她卻三番兩次地謀害皇嗣,那可都是皇上的孩子。

雖不是感情上的不忠。

可也屬於另一種不忠。

難道......皇上知道了什麼?

想到這,熹妃眼裡閃過一抹驚慌之色。

她拖著緊張的身子,在中間跪下。

只不過,她明明知道,卻裝作不懂地道:「臣妾愚笨,只知道這麼多年來,臣妾一直謹守本分,對待皇后也恭謙,不知皇上指的是哪方面。」

「很好。」四爺表情如若寒星。

燭光照在他的臉上,可以看到他的長眉不耐煩地蹙著。

「從皇后的大阿哥,毓貴人的兩個阿哥,這就是你口中的謹守本分?」四爺忽而加大了聲音,雷霆般的怒聲,在屋裡響起,「朕看你是處心積慮地想著怎麼害朕的皇嗣,如何把後宮攪得雞犬不寧才是!」

此話一出,熹妃臉上一白,雙手都不知道該放在哪裡,手心裡直冒冷汗。

雖說她猜到皇上肯定是知道了什麼。

可是當皇上直接把話挑明時,她的腦子卻一陣嗡嗡作響,全是空白一片。

跪在地上的膝蓋也開始微微顫抖。

本就心跳加速的心臟,幾乎快要蹦到嗓子眼了。

「皇......皇上......不是這樣的......這其中一定是有誤會......」熹妃跪行到四爺跟前,可憐巴巴的。

四爺卻從蘇培盛手中接過一摞紙。

冷冷地扔在熹妃身上。

「你自個好好看看吧。」

熹妃縮了縮脖子,可那些帶著墨香的宣紙,還是如同雪花飛舞般落在她的身上。

她隨意一撿,上面便是她這些年在後宮所乾的好事。

雖然每一項的結果都是殺人滅口,查無蹤跡。

可確實都是她乾的。

熹妃心中慌慌的。

打她選秀進潛邸時,對於面前的男人就有種畏懼感,因為他總是冷冷的。

而現在的他,只是坐在她的面前,通身都散發著淡淡冷漠氣息。

尤其那涼薄的唇角微微向上翹起一絲冷笑,勾勒出冷酷的弧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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