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2章 【8月2日更新】那麼問題來了

若音聽著鄔思道和四爺的話,那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因為她和四爺談崩了,對這方面有點免疫。

一旁的鄔雲黎則一面用膳,一面用些微狐疑的目光看向四爺和若音。

不過,到底是客人,她不會太過明顯。

大約半個時辰後,眾人用了午膳,又喝了會茶。

然後,鄔思道笑著提出:「四爺、夫人,你們一路上舟車勞頓,現在天色已黑,我帶你們去房間看看吧?」

四爺淡淡的「嗯」了一聲,起身和鄔思道往外走。

見狀,若音扶著半梅的手跟上。

鄔思道不僅僅帶她們看房間。

還帶著她們在庭院逛了一圈。

這是一個低調有藝術氣息的庭院。

牆面全部都是傳統磚堆砌而呈。

屋檐為小青瓦。

房梁、裝修、家具全部採用實木。

整個庭院由屋宇、圍牆、走廊、拱門圍合而成的內向封閉空間。

庭院則是敞開的,裡面設置涼亭、清雅茶座。

如果坐在裡面喝茶,有種天人合一的清新感。

雖說紫禁城也是中式簡直,但那是金碧輝煌的宮殿,跟這不一樣。

紫禁城讓人望而生畏,心存敬畏感。

而這個庭院給人一種古色古香的韻味,充滿了生活和藝術的溫度。

像是一個有涵養名門風範的桃園小天地,彰顯君子風度。

由此可以看出,鄔思道是個有品味且低調的人。

也難怪他不想在呆在京城,寧願高老返鄉。

片刻後,一行人兜兜轉轉,到了一處小院落。

若音跨過圓形拱門,進了院落。

裡面有鞦韆,有實木茶座。

「四爺,這就是我為你和夫人準備的院子,寒舍簡陋了點,還請你們不要嫌棄。」鄔思道客氣又謙虛地道。

四爺倒是沒說什麼,若音身為女人,官方地回:「不簡陋,勞你費心了。」

然後,她們又簡單的檢查了房間。

院子進去後,是寬敞的堂間。

堂間隔壁是臥室,臥室隔壁是耳房。

耳房只有簡單的一些家具。

裡面有面盆架、木施、浴桶等等。

但獨獨沒有睡的地方。

那麼問題來了,若音和四爺鬧掰了這幾日,都是和四爺分開睡的。

這下搞得,豈不是必須得住一個庭院和房間了。

因為她看到了,鄔思道這庭院不算大。

收拾給她和四爺的院落,是這庭院裡最大的一處了。

要說坐馬車的時候,四爺是因為和鄔思道太久沒見面,有很多爺們之間的話要說。

所以才撇開若音,和鄔思道坐一輛車。

現在,總不能還和鄔思道住一個房間吧。

這不是告訴所有人,這對客人夫妻在冷戰,在吵架麼?

估計那鄔思道也不知道四爺和若音吵架了。

還在那興沖沖地介紹呢。

「你們平時可以在院子裡一起喝茶,若是缺什麼,就跟我說,我讓下人去準備。」

若音:「......」

四爺:「......」

這會,她們兩個應該想的問題是一樣的,那就是怎樣在一個房間裡,繼續冷戰下去。

最後,還是四爺開了口回了鄔思道,「不必了,若是缺什麼,爺讓奴才去置辦便是。」

鄔思道跟四爺相處那麼些年,知道四爺的脾性,便沒有執意下去。

而是客氣笑笑,道:「好了,天色不早,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明兒天亮,我帶你們領略一下我們揚州的風土人情。」

「嗯。」四爺淡淡應道。

於是,鄔思道便帶著女兒和僕人離開了。

待他們走遠後,四爺看都沒看若音一眼,就讓蘇培盛備水,伺候他洗漱。

尤其地方就那麼大,若音在四爺沐浴的時候,就坐在院子的茶座喝茶。

等到四爺沐浴好後,她才在半梅地伺候下沐浴,換上了乾淨的睡衣。

一番洗漱,擦乾頭髮,卸下妝發,已經很晚了。

走到臥室,四爺已經躺下。

若音吹熄蠟燭,輕輕地上了床平躺著。

可她才躺下,原本平躺的男人卻背對著她睡。

若音便不甘示弱,也測過身子背對著他,哼!

與此同時,鄔思道和鄔雲黎回了前院後,兩父女正在商量事情。

可鄔雲黎卻心不在焉的。

她試探著問道:「爹,今兒到咱們府上的兩個客人。到底是什麼人啊,您這麼給面子地捧她們。」

聞言,疼女兒的鄔思道難得嚴肅地道:「雲黎,休得無理。」

「女兒不是無理,只是好奇罷了。」

「你只管學你的女紅就是了,少在這操大人的心。」

「您總把我當小女孩,可我已經不是小女孩了,我都成年啦!」

「正因為你成年了,要給我好好學女紅,再找個好婆家給你嫁了。」

「爹!我才不要嫁人呢,還有,你還沒告訴我他們是誰呢?」鄔雲黎不依地跺腳。

鄔思道嚴肅地道:「你適才不是聽見了,他們不就是四爺和他夫人,還有,你給我記住了,平時見了她們給我客氣點,別跟平時一樣,在家沒一點規矩,沒點閨秀樣子!」

「爹,您居然為了他們凶我!」

「好了,你出去,為父還有事。」鄔思道不耐煩地擺擺手。

鄔雲黎只得嘟嘴,不樂意地出去了。

這個朝代的女性,即便有父母疼愛,還是會尊敬長輩的。

出了房間,一旁的丫鬟便勸道:「小姐,八成那兩夫妻是老爺的舊友,您又不是不知道,老爺是個重情重義的人,平時對那幫朋友特夠意思。」

「我就是太了解我爹了,雖然說他們就是普通人,可我總覺得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曾經在京城的時候,那麼多官僚,卻沒一個能入爹爹眼,能讓他如此謹慎又客套的,甚至,還有一絲卑微。」

「沒有吧,老爺哪裡卑微了,不就是普通的朋友關係,隨意的很啊。」

「你不懂,爹爹他有些文人的清高,一般人他瞧不上,能讓他如此隨意交談的,已經是夠讓他卑微了。」

說著,鄔雲黎撅嘴,繼續道:「且他平時最疼我的,都不捨得凶我,今兒卻為了這兩個客人,再三警告我!」

「那是,老爺最疼小姐了。」丫鬟附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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