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著,就許九爺追殺皇上和皇后,就不許皇上懲治九爺嗎。

皇上不說話,不願意和十四爺爭辯,不代表他忍得下去。

十四爺怎麼跟太后一樣拎不清。

打小就不把皇上這個親哥哥當兄弟,卻跟八爺那一攤子人處得好。

這個十四爺,性子魯莽又喜歡瞎講義氣。

當年聖祖在位時,在朝堂上要治八爺的罪。

十四爺為此忤逆聖祖,冒死求情,差點被聖祖一劍砍了。

最後,還不是皇上出面替他擋著,幫他收拾的爛攤子。

「反正在我眼裡,九哥一直對我多有照顧,他可比皇兄你待我好多了!」

十四爺根本聽不進蘇培盛的話,還在這與四爺抬槓,「這次設計陷害烏拉那拉家族,我一人做事一人當,是我一人所為,與八哥無關,皇額娘也是心疼我,才搭把手的。」

他和費揚古都是京城武職。

這個圈子就那麼大,費揚古好些下屬,還和他一起出征過,是他一手帶出來的。

他便謀和那些人,在五格圈禁宗人府時,帶兵進宮。

製造出要救五格出宮,謀反的樣子。

還命人模仿費揚古的字跡,盜了費揚古的印章,假傳費揚古手諭。

至於五格私通後宮妃嬪,是他和皇額娘一起謀劃的。

皇額娘身為太后,又在紫禁城待了這麼多年。

手頭上的人脈,肯定是不容小覷的。

皇額娘趁著五格進宮看皇嫂,命底下的人將五格迷暈,趁著天黑,用麻袋裝進長春宮。

再把長春宮的武常在迷暈,將其和五格扔在一張床上。

之所以鎖定武常在,那是因為武常在膝下無子,出了這種醜事,牽連不到皇嗣。

且武常在為人比較蠢,好拿捏。

他知道,皇額娘這麼做,除了是幫他,估計還與皇嫂之間結的梁子有關。

因為每次皇額娘被皇兄禁足,都是因為皇嫂。

可他不能這麼說,只能避重就輕地說。

反正他是不怕罰,但他不想連累皇額娘。

「為的什麼?」四爺問。

十四爺卻沉默了。

「朕問你作何要這樣!」四爺加大了聲音。

十四爺:「我適才不是說了,因為你逼死了九哥,我便想替九哥報仇!我不過為九哥聲張正義,你卻讓我罷朝,以為罷我朝,我就沒法搞動作了嗎?」

「還有,你去年把皇額娘禁足在寧壽宮,連我去見她一面,都要請示你,看你臉色,我早就恨透你了!」

「誰讓你什麼都不在乎,什麼兄弟情義也不在乎。」

「但我知道,你不是寵愛皇嫂嗎,那我就從烏拉那拉家族下手,讓你們夫妻感情徹底決裂,讓你們兩相生厭,讓你們煎熬、痛苦!」

他雖恨皇兄,但做不到像九哥那樣絕。

他不會想要皇兄和皇嫂的性命,但也不會讓他們好過就是了。

四爺:「那個欽天監,也是你指使他在大格格歸寧那天散布謠言的?」

「是!都是我做的!要殺要剮,皇兄請便!」十四爺跪得筆挺。

聽了十四爺的話,蘇培盛都驚得瞪大了眼睛。

據他所知,十四爺在大格格歸寧的時候,讓欽天監放出災星降臨永壽宮。

讓皇上廢后,誅烏拉那拉家九族。

皇上不肯後,剛好地震就趕上了。

估計那欽天監早就占卜出地震,卻沒有說明。

欽天監要是別在宴會上扯那些胡說八道的話。

早在占卜的時候,提前告訴皇上京師要地震。

那麼,皇上也能早些命朝廷通知京師各處。

這樣便能減少損失和人員傷亡。

可欽天監不說地震,只在養心殿汙衊皇后。

這麼緊急的時候,十四爺卻還想著給烏拉那拉家族,以及皇后娘娘和皇上抹黑。

導致現在老百姓都對皇上和皇后娘娘哀聲載道。

因為事情發生的太巧了,前腳欽天監暗戳戳指出皇后是災星,後腳就地震,讓人不得不將兩件事聯想在一起。

這一刻,四爺狠狠地咬了咬後牙槽。

雖然底下的人查出來,這一切都是十四所作所為。

但作為親兄弟,他還是想聽他親口說出來。

哪怕,給他一次辯解的機會。

誰知這個蠢貨,竟是蠢到了這個地步。

為了心中的不滿,將京師數以萬計的老百姓置之不顧!

早在大格格歸寧時,他聽了欽天監的話,就覺得有陰謀。

命人一查,那欽天監是多年前,因為文字獄,被聖祖發落。

家中男的斬首,女的為奴。

但即便是這樣,聖祖還是一直讓他在朝廷當差。

就像當年太子的老師一樣,被打了板子,全家被抄,家人發配邊疆,還得給太子當老師。

因此,那欽天監估計是為了報復皇家,這才和十四謀和。

偏偏十四著了人家的當,還以為占了便宜。

「很好。」四爺看著這個親弟弟,「皇家將你培養長大,是讓你效忠大清,效忠朝廷,為老百姓著想,而不是讓你頭腦簡單,四肢發達,除了會帶兵打仗,腦子裡用來裝漿糊的!」

緊接著,他沉聲下令:「來人,將這個不仁不義之人給朕拖下去,永禁皇陵,讓他在列祖列宗面前好好反思己過!」

這種情況,一般人早就跪地求饒了。

然而,十四爺被太后寵慣了。

心氣高,為人又魯莽,義氣用事。

他冷哼一聲,道:「圈禁就圈禁,難怪皇額娘說你陰鷙狠辣,手段殘忍,後悔生下了你。你逼死了九哥,如今又要圈禁我,要我說,你才應該在列祖列宗面前悔過!」

這時,侍衛要將他拖下來,他卻掙脫開來。

並且,他從袖袋裡取出一把匕首。

嚇得蘇培盛立馬大喊,「速速救駕,保護皇上!」

雖說聖祖駕崩那一年,皇上也圈禁過十四爺,讓其在皇陵守墓。

但那一次是暫時的。

而這一次,是永遠。

這將意味著,十四爺的下半輩子,與朝廷和榮華富貴無關,只能在皇陵度過此生了。

蘇培盛吼這麼一嗓子,殿里和殿外的侍衛,都上前控制住了十四爺。

四爺坐在書案前,擺擺手,「鬆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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