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會給艾兒帶來心理陰影,產生自卑。

所以,她一直在艾兒面前,將其父親形象樹立的非常高大偉岸。

艾兒聽了若音的話後,繼續問:「今天旅館裡的那個男人,他說他是我爹爹,他真的是我爹爹嗎?」

「......」這個問題,若音不知道怎麼回答才好了。

要說雍正帝沒出現也就罷了,人都出現在月上帝國,她覺得似乎沒有必要騙艾兒。

否則的話,將來恐怕得用無數個謊言來圓這個謊話。

而大人如果時常欺騙小孩,會導致小孩也養成撒謊的性格。

真真是麻煩,這個雍正帝,好好的皇帝不當,非要跑到月上帝國來作甚?

沉默了一會後,若音低頭看著艾兒,艾兒正殷切地看著她。

若音只得實話實說:「嗯...他確實是你爹爹,不過,阿娘和他已經沒有......」

「噢耶!「艾兒興奮歡呼:「我也有爹爹了,我終於有爹爹了,那他既然是我爹爹的話,那我就不那麼討厭他了。」

若音:「......」

這意思,是不是只要是艾兒她爹,就算那麼凶,都沒所謂嗎?

是不是她這些年給皇帝建立的父親形象太偉岸了些?

否則怎麼那個男人那副兇巴巴的樣子,艾兒居然也能接受?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溫賓旅館五樓的房間內。

四爺正坐在沙發上,蘇培盛和陳彪則跪在他面前彙報事情。

「人送回去了?」四爺問。

陳彪:「回萬歲爺的話,奴才已經將皇后娘娘和小格格安全送回居所。」

四爺:「她住哪?」

「皇后娘娘住在一個小莊園,瞧著環境挺好的。」陳彪回。

四爺:「朕問的不是這個。」

「......」陳彪一臉不解地看著四爺,不是這個是哪個?

眼瞧著陳彪不明所以,一旁的蘇培盛比陳彪這種習武之人要醒目狡猾,他連忙道:「萬歲爺,那莊園只皇后娘娘和小格格母女倆住,沒有任何僕人和別的人。」

早在皇上讓人送皇后娘娘回去,他就曉得,皇上是想打聽娘娘的住處,再打聽皇后娘娘的居所有些什麼人。

當然,在他看來,皇上不就是想知道有男人靠近皇后娘娘沒嗎。

果然,聽了蘇培盛的話後,四爺裝模作樣地道:「你未免回答得太多餘了。」

「是是是,奴才多嘴了。」蘇培盛賠笑道,「萬歲爺,咱們這一趟,雖然漂洋過海的,但是總算沒白來,這才到月上帝國不久,皇后娘娘就找著了,身邊還有個小格格,要奴才說啊,小格格雖然和娘娘長得比較像,但還是有些像您的。」

四爺:「你也看出來了?」

蘇培盛:「奴才又不瞎,小格格那鼻子,多像您啊,不止是鼻子,一些神態也像您。」

此話一出,四爺嘴角微微上揚,「你最近倒是越發會當差了。」

說著,他從茶几上抓了一個錢袋。

下一刻,那錢袋就呈一個拋物線,扔向了蘇培盛。

「多謝皇上賞賜。」蘇培盛立馬狗腿地接過錢袋。

老油條的他,隔著錢袋布料,就能夠感受到裡面是袋金瓜子。

蘇培盛接過賞賜,得意地看向一旁的陳彪。

靠武吃飯的陳彪,對此很不屑。

緊接著,四爺說起了正事,「朕讓你們查的事情,查得怎麼樣了?」

這個問題一問,蘇培盛和陳彪對視一眼,想讓陳彪回答。

可陳彪才不會好事都讓他給占了。

於是,蘇培盛只好硬著頭皮道:「那個,我們查到皇后娘娘當年來月上帝國後,最先是出現在王室城堡里的。後來,她才出了城堡,自己開了醫館,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

如此看來,當年就是那個什麼威廉,和一個在紫禁城賑災的友國串通,把皇后娘娘帶到了月上帝國。

只見四爺眸光微轉,深邃的墨瞳透出令人不寒而慄的陰冷,高深莫測。

他牽了牽唇,淡淡道:「朕知道了。」

蘇培盛:「對了,奴才聽聞,皇后娘娘早在幾年前,就患了一種叫做選擇性失憶的病,可奴才瞧著皇后娘娘挺正常的啊。」

他的話才說完,就受到四爺一記冷眼。

被四爺這麼一瞪,蘇培盛整個人立馬就清醒了。

他才想起來,之前皇上質問皇后娘娘什麼都記得,卻獨獨忘了皇上。

也難怪皇上一聽到這個,就被氣得不行。

不過,如果皇后娘娘是最近才失憶的,或許是見了皇上才裝的。

可娘娘幾年前,就在地震中喪失了部分記憶,那就鐵定是真的!

這一刻,四爺俊朗的臉頰陰沉得像是染上一層霧霾。

這幾年,他每天都在命「血滴子」的人在找她。

而她,怎麼可以躲到這麼難找的另一端,讓他缺席她最難熬的日子。

還好,他終歸是找到了她。

只不過,但凡想到皇后在這個不屬於他管轄的月上帝國,一個人生下了屬於他們兩個人的女兒,他就恨不得把她摁在懷裡教訓一通大的,給她點顏色看看!!!

但是,瞧著她失憶時無辜的樣子,又不想嚇到她。

想到這,四爺薄唇輕啟,「明天開始,去皇后的醫館看病。」

「嗻。」蘇培盛和陳彪對視一眼。

之前不確定那女神醫是皇后,皇上不願意去醫館。

因為在大清,人家都是主動上門給皇上診脈的。

後來他好說歹說,說每一個地方的習俗不一樣,加之人家也不知道皇上就是大清的皇帝,不會通融。

皇上才勉強去了一回,結果皇后因為生病耽擱了一會,皇上氣得立馬掉頭離開,還非要人家上門看病。

現在,卻主動提出去醫館看病了?

次日清晨,四爺早早地到了醫館。

若音吃過早餐,帶著艾兒姍姍來遲。

這一日,若音不僅是因為約好給四爺看病。

還是因為她為了感謝大家對醫館的支持,每個月會有那麼幾天,免費在醫館給病人義診。

以前的若音,因為在女子無才便是德的大清,一切都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當那個男人的附屬品。

現在到了月上帝國,不乏很多慕名欣賞若音的男人,以及一些被若音救了一命、或者救了家人的男人。

他們知道若音每月固定那麼幾天,會到醫館坐診。

是以,浪漫的他們,早早就買好了鮮花,在醫館等候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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