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若音不是喜歡這一部歌劇。

而是這部歌劇在月上帝國很出名,她便讓這裡的管事安排了歌劇人員,點了這部歌劇。

不過,出於禮貌,若音還是側頭朝威廉看去。

可左邊的四爺,身子卻微微前傾,擋住了她一大部分視線。

而且他板著一張臉,拽得跟二五八萬似得。

關鍵,他還牽了牽唇,淡淡道:「朕記得你當年和朕在酒館的雅間時,不是最喜歡聽戲曲?」

男人側重說了「當年和朕在酒館的雅間」,令人聽起來浮想聯翩。

若音:「......」

拜託,不過是聽歌劇和聽戲曲,怎麼他倆整得跟做什麼抉擇似得。

威廉:「那都是以前的事了,人在每個階段,都有不同的喜好,以前她喜歡的,現在未必會喜歡,說不定還會厭惡。」

「你怎知道?」四爺轉頭,與威廉直視。

若音坐在一旁,都能感覺到他們兩個眼中的陰鷙,以及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濃濃火藥味。

於是,她淡淡地對四爺說:「我以前在大清的時候,也不是很喜歡聽戲曲,只不過拿它消遣無趣的日子罷了。」

此話一出,四爺面色一冷,威廉的嘴角則微微上揚。

不過很快,若音就又朝威廉說:「威廉國王,關於這部歌劇,其實我也並不是很喜歡,但也說不上討厭,只是聽他們說這部歌劇在月上帝國很出名,我便點了這部歌劇給大家聽。」

這話隱隱有種你們兩個我都不喜歡的意思。

只不過大家都是有身份地位的人,把話說的太明白實在是太過難堪。

說完後,若音就起身,「好了,我還有事,你們慢慢聽吧。」

真是的,看個歌劇而已,整得就跟打仗似得。

一個時辰後,這個周年慶典結束。

若音送走了賓客,和旅館管事對接了一些事情。

離開時,四爺已經不在一樓大廳了。

因為他就住在這,想來很是方便。

與管事對接好一應事情,若音就抱著艾兒,租了輛馬車回莊園。

馬車裡,艾兒突然問若音,「阿娘,我是不是有三個哥哥?」

若音本來疲憊地靠在馬車上閉目養神,聽了艾兒的話後,她整個人就清醒了,「誰告訴你的?」

「嗯......」

瞧著艾兒不想騙她,又不想供出對方的樣子,若音主動提道:「你爹爹?」

「嗯!」

知道是四爺告訴的艾兒後,若音在想,這個男人沒事和艾兒說這些幹嘛?

不過,既然艾兒已經知道了,她便如實回:「你確實有三個嫡親的哥哥,但他們在大清。」

「哦。」艾兒點點頭,表示明白了,也沒再多問些什麼。

只不過,小嘴角卻止不住的上揚,原來爹爹說的都是真的!

是夜,忙活了一天的若音,正準備和艾兒一起歇下,就聽見外頭的門鈴響了。

若音只好抱著艾兒走到院子。

只見蘇培盛帶著幾個侍衛,站在外頭焦急地等候。

蘇培盛見到若音,忙尖聲道:「皇后娘娘,皇上突然肩關節劇痛,想請您去旅館給瞧瞧。」

若音柳眉微微一挑,可是在周年慶典上,他不是還好好的麼?

於是,若音問:「讓我醫館裡的助醫瞧過了沒?」

「沒。」

若音:「我不是早就說過了,得先讓醫館的助醫看看,不嚴重的話,讓他們給抓藥,針灸,按摩都行。」

蘇培盛:「可皇上病情很嚴重啊。」

「嚴重也得去醫館確認了,再來預約我,按照我事先說好的流程走啊。」若音一點都不講情面。

蘇培盛再次懇求,「娘娘,當真就不能通融通融一下嗎,好歹皇上是艾兒小主的皇阿瑪啊。」

這時,艾兒很合適宜地道:「阿娘,你救救爹爹吧。」

「艾兒,你爹爹得先去醫館確診,若是他真的病情嚴重,阿娘肯定會想辦法救他的,好嗎?」若音哄道。

她今兒太累了。

確切地說,周年慶典前幾天,為了忙活這個,她一直就沒休息好。

所以,要是情況輕微,醫館的人也能處理。

至於情況嚴重的話,醫館的人也能夠先應急,再通知她的。

倘若真的病情緊急到耽誤一下就沒得治,那就是華佗在世,都未必能治,更別說她立馬趕到能有用了。

見若音不肯通融,蘇培盛只好聳拉著腦袋,帶著人離開了。

若音則抱著艾兒,回房睡覺。

而另一邊,蘇培盛回到旅館後,將實情告訴了正在看書的四爺。

此刻,四爺坐在皮革沙發上,就著檯燈看書。

昏暗的光線下,俊朗的臉頰如雕刻般稜角分明。

涼薄的唇輕抿,渾身散發著淡淡冷漠氣息。

「萬歲爺,皇后娘娘說了,讓咱們按照流程走,得先去醫館,讓醫館裡的夥計給您確診先。」蘇培盛低垂著頭,跪在四爺面前。

「......」四爺漫不經心地翻著書。

蘇培盛抬頭,發現四爺面上透著慍怒。

不由得小心翼翼地試探:「皇上,那您說...咱們還去醫館嗎?」

語音剛落,他就受到了四爺一記冷眼。

嚇得他立馬又垂下了頭。

也是,皇上根本沒病發,這要是到了醫館,那些人診出皇上好好的,那不是穿幫了嘛?

皇后也真是的,非要醫館確診,才考慮來給皇上治病。

這不是擺明了不信任皇上,擔心皇上使詐悠忽她麼?

雖說這大晚上的,皇上確實陰險的想把皇后騙到旅館來。

但還不是因為惦記皇后,想要和皇后多處處唄。

其實,皇上完全可以直接去莊園找皇后。

只不過身為帝王,估計是考慮到皇后萬一不放他進去,那豈不是好沒面子?

另外,皇上好面子,又不想翻牆闖進去。

對於皇上這種倨傲的男人來說,要是進媳婦的家門,還需要翻牆的話,那跟土匪有什麼兩樣?

所以,只能陰險的使詐了,可皇后不上當呀。

就在蘇培盛瞎捉摸的時候,頭頂傳來四爺冷冷的訓斥,「朕還沒說,前幾日命你們給格格定製的衣服和鞋子,你們是怎麼當差的?」

蘇培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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