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的時間很快過去,很多人都在不安穩的狀態之中睡著了。

曹雄是一晚上沒睡,盤腿坐在床上打坐,竊靈殘篇修行了整整一晚。

天已經大亮。

楚香穎睜開眼睛,看著坐在床上如同雕塑的曹雄之後,心中有一絲的心疼。

起身,柔軟的雙臂就纏在了曹雄的身上。

曹雄睜開眼,「你醒了?」

楚香穎將自己的臉貼在曹雄的後背上,「嗯。」

曹雄結束了竊靈殘篇的修行,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濁氣,伸手捏住了楚香穎柔軟的小手,「餓麼?」

「還好,但是你不要太難為你自己了。」楚香穎說道。

曹雄一向都不是一個難為自己的人,他就想保證自己身邊人的安全。

但是現在,聚集在自己身邊的人越來越多,身上的責任就多了很多。

「我沒事,起來吃點東西去吧。」

聚集在這裡的人都已經起來了。

何湛森的保鏢員工正在給一個個的人發放著食物。

曹雄也只是領到了一塊麵包和一瓶水。

「哎,老弟啊,沒了!真的沒了!」何湛森嘆氣。

曹雄將手中的麵包直接就遞給了楚香穎,「你多吃一點兒吧。」

「不行!你可是我們的主力,你吃不飽怎麼能行!」

「我現在不餓。」

「那我就先收起來!」楚香穎將兩塊麵包收起來,自己只是喝了一點水。

很多人都沒有立即將分到手中的食物吃完,哪怕只是一小塊麵包,對現在的他們來說都是保命的食糧。

八層之上的人,所有人也是分得到了食物。

相對於曹雄這邊來講,他們分到的就不少了,完全夠了一個成年人一頓的量。

最慘的,莫過於商城之中的赤蠍成員和四十八個人質。

赤蠍的船都被撞沉了,上面的物資也都葬身在了大海。

整個商城之中就能聽見此起彼伏的咕嚕聲。

「餓死我了,大哥,能不能給點東西吃啊?」一個肥胖的中年人終於頂不住了,在賭場玩了整整一天,咖啡和酒水是喝了不少,果腹的東西還真就沒吃什麼。

暗影蠍閉著眼睛伸手就將槍口對準了他。

這肥胖的中年人立馬就閉上了嘴,生怕自己吃到的將是一顆無情的子彈。

沙蠍走到暗影蠍身邊,「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

「我知道,再等等看!」

又是幾個小時的時間過去。

已經到了傍晚,太陽接觸在海平面上,那場景是分外的漂亮。

可是,這等美景,現在已經沒有人去欣賞了。

唐方程坐著輪椅出現在了上方的甲板上。

「喂!下面的人聽著!給你送食物了!」唐滿山一聲大喊。

下層的聽到之後紛紛的跑了出來。

「嘩啦啦」

一桶餅乾,薯片之類的零食就被倒了下來。

很多人都上前去爭搶了。

唐方程咧嘴一笑,「把好東西也給他們倒下去吧。」

唐滿山就又拿出了一個大桶,「嘩啦啦」,剩餘的米飯,麵條,菜葉子混合著油湯就出現在了甲板上。

正在吃著餅乾,薯片的人立馬就停止了嚼動的嘴巴。

曹雄默默的看著這一切,沒有做聲。

何湛森的雙拳已經緊緊的握緊。

楚國強此時恨不得一槍崩了唐方程。

他,完全是將這裡的人當成了乞丐!

一個人將手中的餅乾直接就扔到了一旁,指著唐方程的鼻子就破口大罵,「你什麼意思?吃剩下的垃圾都倒給我們?你當我們是乞丐麼?」

一個個的自尊心都開始爆棚了,紛紛扔掉了手中的東西,抬頭怒視著唐方程。

唐方程面對他們的目光,似乎很是享受,嘶啞的聲音響起,「我給你們這幫人吃的,就已經是對你們的寬恕了!」

「寬恕?老子可是花了錢上船的!你就給我這種待遇?返航回去,我一定要投訴!」

唐方程大笑,「投訴?返航回去?就怕還沒回去,你就已經餓死在穿上了。我已經給過你們機會了,但是你們沒有珍惜!全因為你們跟上了這艘船上的叛徒!曹雄!」

「你特麼說誰是叛徒呢!要老子說,你特麼才是這艘船上最大的叛徒!別以為我不知道,赤蠍的人就是你特麼的找的來的!」何湛森大罵。

「哼!胡說八道!我叫來的?我叫來的我會成了這個樣子?」唐方程針鋒相對。

曹雄伸手阻止了何湛森,「不要和他浪費唇舌了。沒用的。」

「曹雄!呵呵,狂俠?回去之後,你就成為萬人唾棄的叛徒!」

「是麼?」

「那是自然!你好好等著,我一定會搬到的!」唐方程從曹雄身上收回了目光,轉而看著那些船客,「我再給你們一個機會,想要活命,就從那個叛徒身邊走!」

「唰啦啦」

一根繩子直接從八層的欄杆上扔到了四層。

「這跟繩索,就是你們上來的唯一途徑!對於脫離叛徒的人,我唐方程,很歡迎!」

「去你特麼的!老子就是餓死,也不會爬你這跟屈辱繩!」

何湛森大笑,「好啊!屈辱繩!好名字!我就看看誰會放下自尊,爬上這跟屈辱繩!」說完還在二百多號兒人身上掃視了一眼。

時間過的飛快,很快就到了晚上。

姜明戈手中捏著一塊已經變形的麵包。

「哥,你怎麼還不吃呢?」姜明玉問道。

「我怎麼吃得下?美琪現在還餓著呢。」

「你光擔心又有什麼用?人是鐵飯是鋼!你要補充好自己的體力,到時候才能救她呀!」

一旁打坐的大師睜開眼,「明玉說的沒錯,吃了吧。」

「赤蠍!你們都給我等著!」姜明戈一口直接將麵包給塞入了口中,使勁的嚼著,如同這塊麵包和他有深仇大恨一樣。

十層的一個酒吧中。

幾個服務員正在忙活。

酒吧雖然還在開放,但卻不是對所有人都開放。

船長孫育樹一個人坐在一個角落的地方喝著悶酒。

唐滿山和唐滿水突然就進來,坐在了他的對面。

孫育樹瞟了兩人一眼,「你們來幹什麼?」

「看你一個人在喝悶酒,陪陪你。」唐滿山揮手就要來了一打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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