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雄心中嘆息一聲,最終還是被發覺了啊。
「好,那我就告訴你。丹藥,的確在我小姨子的身上。只是,不在體外,而是體內。」
離火盜當即就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伸出一根顫抖的手指指著曹雄,「她……她是不是吃了?」
曹雄撇撇嘴,然後點點頭,「嗯。」
「我……」離火盜就要暴走,火靈指都要施展出來了。但是,最後他還是強忍了下來,「小子!你耍我啊!」
「沒耍你啊,不論是體內還是體外,不都是在她身上麼?」曹雄臉上出現了一絲欠扁的笑。
離火盜突然就陰冷的笑了起來,手一翻,手中就出現了一張飛天鳳凰柬,「小子,剛才那錄音中不是說了麼?老太君點名要你小姨子去。既然,我的丹藥沒了,那就將你小姨子當做我的壽禮吧。」
曹雄的眉頭瞬間就擰成了一個疙瘩,「你怎麼會有請柬?真的假的?」
「你說呢?」
這麼一來,曹雄全部都明白了。
就算那老農沒有將舍利子和丹藥送去拍賣會上,離火盜還是會去那埋藏地將東西給找出來。
不知道藏了多久,他的目的,就是等著何家的老太君百歲壽辰。
何家到底有多大勢力,曹雄目前還不清楚。但是能讓傳說中的四大飛賊之一都前去討好,自然是牛掰到沒話說了。
「讓我小姨子當壽禮?你也不問問我答應不答應?」曹雄的臉陰沉了下來。
「我還需要徵求你的意見?要不,我現在就將你開膛破肚,把舍利子給取出來。」
「你敢麼?」
離火盜身上一股濃重的殺氣將曹雄給包裹,溢出的絲絲靈力讓他動彈不得,「別以為,我不敢殺你!」
曹雄冷冷一笑,「你要是想殺,你早就殺了!不過,我心中有一個疑問!」
「說來聽聽。」離火盜威脅了曹雄之後,就將殺氣給收了。
「能讓你這種人都當成一回事的何家,還卻一顆舍利子或者是丹藥麼?」
離火盜冷哼一聲,「你可知,那舍利子的功效?」
「知曉一點。」
「那你可知,那丹藥是什麼丹藥?」
曹雄皺眉,「不知道。」
「築靈丹!」
曹雄這次是真的驚到了!
築靈丹!
達到意境入門的靈感之境後,想要跨越那引靈之境簡直就是難上加難!
可是,還是有簡單的方法。其中之一,便是丹藥!
築靈丹,正是一顆可以讓人從靈感之境直接提升到引靈之境的丹藥!舉世罕見!
此時曹雄心中那個後悔啊,為什麼當初在拍賣行的時候就沒有認出來呢?
要是那個時候就認出來,還會藏到楚夢穎的口中麼?自己早就吃了!
老碧池濕龍婆,還會是自己的對手麼?
浪費了,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哼!你小子,將一顆舉世罕見的靈丹給一個普通人吃了!真是氣死人了!」離火盜的胸膛也是劇烈的起伏。
曹雄一臉的懊悔。
不過,離火盜的這兩件壽禮還真的算是厚禮了。
一旦送過去,就等於是送給了何家兩個引靈之境的宗師!
「我錯了。我特麼見識短,我是真的錯了。」
離火盜長嘆一口氣,「不過聽你這麼一說,我大概知道濕龍婆會帶你小姨子去什麼地方了。」
「嗯?你知道?」曹雄吃驚。
「築靈丹,雖然是丹藥,但已經是脫離了普通丹藥的範疇,乃是更上一個層次的靈丹!其中蘊含豐富靈氣,尋常人怎麼能受得了?吃下之後必然是陷入長久的昏迷。」
「會昏迷多長時間?」
「若不想辦法讓食用者吸收其中的靈氣,便會一隻長眠,一直到死。」
曹雄的心突然狠狠的揪了一下,自作聰明的一個舉動,竟然是害了楚夢穎。
「霧都,有一個很低調的醫藥世家。」
「杜家!」
「呵呵,你也知道?」離火盜點點頭,「濕龍婆沒有帶著人離開,而是來到了霧都。那麼,有很大的可能是去了杜家。」
曹雄的臉,由陰轉晴。幸福來的這麼突然麼?
「那還等什麼!去杜家啊!」
霧都,八百里。
這裡是一片和龍城帝都一樣的四合小院,完全的保留了曾今的風貌。看上去,留下的是慢慢的文化底蘊。
這個地方,曾經長度有八百里,後來也因此得名,乾脆就叫八百里了。
只是因為時代的發展,現在這地方已經沒有了那麼大,周圍都變成了現代建築。只有中心的一片區域,還是曾經的古院兒。
杜景岳離開雲都的時候,將杜家告知了曹雄,期待有朝一日讓他登門做客。
曹雄和離火盜一條胡同中走著,走到中央位置的時候停下來了。
一個古院兒上方,書寫著兩個很有古風的大字,杜府。
曹雄上前扣動大門,不多一會,一個穿著汗衫的老漢就開了門。
「找誰啊?」
「杜景岳。」
「不在。」
「告訴他,曹雄來了。」
老漢狐疑的看了曹雄一眼,然後留下一句,「你等著。」就關上了門。
兩分鐘之後,曹雄憑藉敏銳的五感就聽到門內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大門一開,杜景岳已然出現。
「曹雄!哈哈,想不到,你來的這麼快!」杜景岳很是熱情。
畢竟,豬砂那麼重的一份大禮,可不是白送的。
「這位是?」杜景岳看著離火盜。
「哦,一個保鏢。」
離火盜氣的牙根兒都痒痒,自己什麼時候變成這小子的保鏢了?說謊也要有點分寸!
「快請進吧。」
進入古院兒,曹雄是真的大開眼界。這可不是瑤台市姜太公那七里香都的仿古區能比的。
院中很是安靜,安靜的讓曹雄心中生疑。
「好安靜啊。」曹雄笑著說道。
杜景岳臉上出現了一絲不自然,但轉瞬即逝,「院子大了,也老了,現在的年輕人都不是很喜歡這種地方。隨我來吧。」
曹雄上前一步,在杜景岳耳邊輕聲說道,「如果有什麼事,你可以告訴我!」
杜景岳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糾結,「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