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年過去了,老身心中一直惦記著雲瀾獨子一家。今日,正逢老身百歲大壽,索性,就讓你們入了何家的族譜吧。」
「哎呀,老太君大義啊!」宴席中一人敬了老太君一杯。
「老太君真是菩薩心腸!」
「老太君這等寬容大度,讓我等自愧不如啊!」
……
一陣陣的馬屁,接二連三的拍了起來。
曹雄現在是唯一一次不後悔自己將眼睛給蒙上了,不然,又會看到了一幅幅讓人作嘔的姿態。
這可是將楚國強一家子給將入了兩難之境。
怎麼辦?
入了何家族譜?開玩笑!當初可是自己父親用一死才斷絕了關係。
不入?今天可是老太君百歲大壽!拒絕的話,那不是不給面子?瞬間就能成為眾矢之的。
「老太君的一番好意,我們心領了。可是,我們在小小瑤台市已經生活慣了。」楚香穎起身,帶著恭敬的姿態說道。
在場眾人都知道,這已經是婉拒了。
老太君微微一笑,用很是讚賞的目光看著楚香穎,「好漂亮的丫頭。不愧是雲瀾的血脈。」
「楚國強!入了何家族譜,好處良多,你不認真考慮一下麼?」何雲洋說道。
楚國強苦笑,「我缺錢麼?」
何雲洋一愣,送禮能送出遠超三十億的東西,那自然是不缺錢的。
「呵呵,雲洋啊,不要難為你侄兒。」將手中的族譜給輕輕放在長桌上,眼睛看向了坐在輪椅上昏迷的楚夢穎,「這小妮子,便是我的曾孫女了。」
楚國強應了一聲,「是。」
「我聽說,她被人擄去了。」
李風夜這個時候終於是等到了機會,起身拱手道,「老太君說的沒錯!楚夢穎被擄走,正是在下和曹雄不顧生死將她尋回。」
「嗯,我聽說了。只是這曹雄又是怎麼了?聽聞,是得了一種五感盡失的怪病?」
李風夜點頭,「是!在我同曹雄尋楚夢穎的時候,先是咳血,失聲,之後失聰,最後失明,變成了如今這個樣子。」
「雲洋啊,他們兩人,能治好麼?」
何雲洋自信點頭,「藏經閣中秘笈無數!自然能治好!」
老太君笑呵呵的看著楚國強,「你說呢?」
這已經是威脅了。
如果,你們不如族譜,那何家就不給兩人治!
楚國強現在有點後悔聽曹雄的話了,要是多喝兩杯猴兒酒,直接醉倒不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麼?
「老太君,我們已經和朱家說好了。他們會治好我丈夫。」楚香穎說道。
朱宏武正在為何雲洋那句「自然能治好」而發愁呢,聽到楚香穎的話之後心中一喜,「對!老太君,我朱家有一片古方,上面記載的正是如何治療這種五感盡失之症。如不是今日是您百歲大壽,他們已經在我朱家接受治療了。」
曹雄在心中對楚香穎暗暗的豎起了大拇指,這句話說的漂亮啊。
讓朱家和何家搶人吧,這個時候看戲就成。
老太君嘴角的笑微微凝固了一下,這都被何雲洋給看在眼中。
「楚國強,你說呢,你要誰治?」
朱宏武心中瞬間涼涼,特麼的!上套兒了!一句話就讓老太君不高興了!進入藏經閣的機會,看來是真的沒了!
心中一橫,罷了!
你何家再強,也不過是有著功法的優勢。可我朱家畢竟是煉丹世家之一!
只要控制了楚家,控制了曹雄,到時候,便會一躍成為煉丹世家第一家!到時候,這世上的大家族就又多了一個!因為,掌控了丹藥!
「呵兄,聞者有先後啊。」朱宏武假裝笑眯眯的說道。
「若是朱家治不好,我自然會求助。」楚國強說道。
「祖奶奶,您慢點。」
老太君身邊的一個漂亮小女將起身的老太君給攙扶了起來,何苗苗,老太君的曾孫女之一,和楚香穎等人都是同輩兒。
所有人都開始吃驚了,老太君竟然親自下來了。
九十九階台階,老太君慢慢的走下來,然後就徑直的朝著楚家人所在一桌走了過去。
一雙老眼,除了楚夢穎之外,誰都沒有放在眼中。
伸出一隻手,在楚夢穎的臉蛋兒上輕輕摸了一下。
李麗玲雙手緊緊的攥著衣角,說實話,她不想自己女兒被這個老太君碰。
「好漂亮的小妮子呀,怎麼就這樣了?」兩根手指扣住了楚夢穎的脈門兒,「呵呵,原來是這樣啊。」
原來這這樣?
那究竟是那樣?
這成為了在場很多人心中的疑問。
「這個曾孫女兒,老身認定了。」老太君說了一句很是強橫的話,但在眾人眼中,這句話又顯得是那麼的慈祥,那麼的理所當然。
曹雄心中冷笑,至陰之體的誘惑性已經表現出來了。
此時,周家人臉上皆是出現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
「不行!」李麗玲終於安奈不住了。
「嗯?」老太君看了她一眼。
只是一眼,李麗玲的心臟驟然停止!胸口一滯,呼吸都艱難了。
老太君收回目光,李麗玲瞬間恢復了正常。心中,帶著一絲後怕和不甘。
「呸!這是猴兒酒麼?怎麼索然無味啊!」一個很是不和諧的聲音,從一桌宴席上響起。
眾人一看,那不是張家的人麼!
張明洋已經掩著嘴巴偷笑。
開口這老頭兒,可是自己的大伯,張家出了名兒的炮筒,張萬雷。
張萬雷,同時還是張亞楠的親爺爺。
「我這猴兒酒可是正宗的!怎麼能索然無味呢?」那儒雅的中年人開口道,嘴邊,還在細細的品著猴兒酒。
「哼!我說沒味兒就是沒味兒!」
「呵呵,怎麼?這天下的事,都成你決定的了?」
「怎麼不行!我還要你同意麼?老太君,你說是不是?」
何家人的臉色都表現出了一絲不快,這張萬雷明顯就是含沙射影,指向老太君啊。
「張萬雷!你怎麼說話呢?那小妮子本就是老太君的曾孫女!豈有不認的道理?」周家周鴻翔說道。
「小輩兒!照輩分,你得叫我一聲世伯!竟敢直呼我姓名?周蒹葭,你怎麼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