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一道風聲,伴隨著呼呼的火聲。
烈焰飛索從濕龍婆身後飛來,纏住了她的雙腳。
狠狠一拉,濕龍婆的身體瞬間超前栽倒。
「離火盜!」濕龍婆手中金蛇劍一揮,烈焰飛索應聲而斷。
「咳咳……」離火盜李風夜咳出了兩口血,身上的內傷已經很是嚴重了。
二院西廂房的房頂上。
周仙姑手中拿著一瓶猴兒酒,周鯤鵬坐在她的身邊。
「姑姑,我們真不出手麼?」周鯤鵬問道。
「坐山觀虎鬥,到時候他們兩敗俱傷,豈不是更好?」
「姑姑,你是否看中那條大蛇了?」
「呵呵,你是越來越聰明了。帝都龍城,四大家族,各有依仗。但說到底,唯有我們周家的依仗最弱,只是一片靈田而已。若是能有這樣一條靈獸守護家族,這何家,還能看不起我們?」
「姑姑說的對!姑姑要鯤鵬怎麼做,鯤鵬便怎麼做!」
「不用你做!巨蛇的出現,定然已經轟動了龍城。那不肯露面的吳家,這個時候定然已經在路上。」
藏經閣外。
所有蒙面之人已經退去。
眾多何家人已經在廢墟之中搜集功法。
何雲洋站在老太君身後,「母親,六煞星宮的人,如何處理?」
老太君冷哼一聲,「雖然未入族譜!但終是雲瀾的子嗣!六煞星宮在老身百歲大壽上鬧事,這口氣,我們何家如何能忍下!」
「老太君!六煞星宮的人,此時同普華寺的和尚,還有創世集團的人纏鬥在了一起!」一個何家人跑到了老太君面前說道。
「呵呵,看來這創世集團和楚家,還真是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啊。隨老身走一趟,活捉六煞星宮眾人!」
「老太君!」就在老太君動身的時候,潛龍趙德成竟然出現在了她的身前。
困龍得水好運交。
老太君腦中時刻的記著這句話,「你有何事?」
「對藏經閣出手的人,我都已知曉!」
「罪魁禍首也知曉麼?」
「保護傘集團!」
老太君想不到啊,保護傘集團來自己的壽宴,可是帶了一噸的猴兒酒。
而且都已經得到了進入藏經閣的機會啊,為什麼還要將藏經閣給毀了呢?
那一刀之威,就連老太君現在還心有餘悸。
「好!你做的很好!老身,不會虧待你的!」
趙德成微笑答謝。
學成歸來,孤身下山。
但是回來之後,趙家已經不復存在。父親身死,弟弟逃往,這口氣若是不出,趙德成的修行將寸步難行。
他的仇人,便是楚家,便是曹雄!
如今在瑤台市,楚家已經崛起。
若是將他們都給暗殺,趙德成能夠做到。
可是,他要做的,不只是將他們給暗殺那麼簡單!他要將楚家帶給趙家的恥辱,雙倍,百倍的奉還!他要讓楚家在瑤台市消失!他要讓曹雄身敗名裂!他要讓趙家,重新屹立在瑤台市之巔!
二院中,打鬥很是激烈。
慧明老和尚一人便能擋下六煞中的一半兒!
西廂房的房頂上。
一襲紅衣的玉修羅出現,笑呵呵的坐在了周仙姑的身邊。
「你的酒,能讓我喝一口麼?」
「給你。」周仙姑竟然一點架子都沒有。
這讓周鯤鵬心中很是詫異,姑姑為何對於這麼一個臭名昭著的女人這麼隨便?
巨額懸賞令事件之後,玉修羅便已經是全國通緝的重犯。
「論這世間活的最洒脫之人,當屬你這人間小修羅了。」周仙姑開口道。
玉修羅咕咚咕咚的將瓶中的猴兒酒喝完,「啊,真是好喝呀!」
「你不打算去幫忙麼?」
「我為什麼要幫忙?我只是來看熱鬧的。倒是蒹葭你啊,畢竟是你看好的侄兒媳婦,不要了?」
「大膽!」玉修羅竟然敢在周鯤鵬面前直呼自己姑姑的名字,讓他氣的瞬間就跳了起來。
「你發什麼火兒啊?你姑姑不叫蒹葭麼?周蒹葭。」
「鵬兒,坐下,看戲吧。」周仙姑臉上沒有一點兒的表情。
突然,正在纏鬥的眾人,此時都停手了。
濕龍婆哈哈大笑,如同烏鴉叫喊。
靈主那巨大的蛇尾,此時竟然已經輕輕的覆蓋在了楚國強的身上。
百米之軀,體重有多少?那是一個不可探究的數字。
楚國強現在只是被蛇尾給輕輕的壓著,便已經不能呼吸。若是靈主的尾巴再收一點力,楚國強渾身的骨頭估計就要被壓扁了。
「老和尚!吳遺策!離火盜!你們怎麼不動手了?打啊!」濕龍婆怒吼。
「你個老碧池!放了我爸!」楚香穎此時沒有一點兒淑女風範,完全從曹雄那裡繼承了對於濕龍婆的稱號。
地空一腳踏在了楚國強的臉上,「你再侮辱宮主,我馬上就踩爛他的腦袋!」
「六煞星宮!還真是放肆啊!」
內院之中出現了一行人,以老太君為首,身後滿是何家人。
浩浩蕩蕩,氣勢非凡。
濕龍婆從靈主頭上落下,「事已至此,你能奈我何?」
「嗡嗡」
老太君頭髮上拿碧綠的發簪已經在耳邊轉動,「讓你出不了何家!」
「那,就不在乎他的死活了麼?」濕龍婆手中金蛇劍一指楚國強。
「他拒絕入我何家族譜!那麼在這裡,便當外人處置!隨你!」
「那那個小妮子呢?」
「我那曾孫女同雲瀾長的很是相像!何家,認定了!」
「哈哈哈!虛偽!」
靈主的尾巴,稍稍的落下了一公分。
「咯嘣咯嘣」
楚國強渾身的骨頭都在響,哼哧哼哧的喘著粗氣。
李麗玲看著自己丈夫如此受罪,哭的早已經是梨花帶雨,「老太君!不管怎麼說他也是孫子啊!不不能就這麼見死不救啊!」
「媽!不要求她!」楚香穎說道。
「嗚嗚……」李麗玲雙手掩面,痛哭了起來。
「嗚哇嗚哇!」嘰嘰哇哇的聲音傳來,竟然是曹雄跑了過來。
老太君看著他,眼中帶著一絲疑惑。
其餘圍觀的人,心中更是疑惑。
曹雄這小子,不是已經口不能言,目不視物了麼?
朱宏武小聲的問丹奴,「消息可信麼?」
「可信!您看,他的穴道上,露著針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