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別動怒!楚家,乃是你大兒子何雲瀾之後,但是當年何雲瀾的事情在龍城也是鬧得沸沸揚揚。最後同何家斷絕關係,這是我們都知道的。如今呢,楚家混好了,還有了曹雄這麼一個乘龍快婿,更有楚夢穎那至陰之體。你何家能不眼紅?」
張萬雷一番話,那是句句在點,一下接一下的戳中了老太君的痛處。
「哼,隨你們怎麼說!這小子,我依舊要用秘法查探!」於大人不肯善罷甘休。
「老太君!」未散去的人群之中,一個老者走出,正是杜家的家主,杜景岳的大伯,杜興。
這老頭兒在醫藥界的地位說實話有點高,幾十年前,還曾經擔任帝都龍城最大醫院的院長。
「怎麼,你們杜家也要來摻一手麼?」於大人臉上當時就不高興了。
要說不高興,杜興這時候比他更糟,「景岳已經查探,你還要如此,是不認同我杜家的醫術啊還是對我杜家不放心啊?」
一句話,便已經將矛盾給上升到了一個更高一點兒的檔次。
「杜家?呵呵,治治普通人還可以,如果我有病,你能治麼?」
「你?不也是從普通人過來的?誰能一生下來就是高手?」杜興環視了一下周圍的人,「大家說是不是啊?」
大師笑了,很開心。
姜,畢竟是老的辣啊。
在場如此多的家族,大大小小現在還有十幾個。
這年頭,看病多難啊!
能和杜興這種醫藥世家的人打好關係,以後家族中人有個什麼大病,憑藉對方的關係,那不是就簡單多了麼。
於是乎,很多人頻頻點頭,認為杜興說的在理。
朱宏武此時上前開口,「此子的病情,在幾日之前便已知曉。我也能確定,所以才會研究醫治之法。老太君,您也累了,還是早點休息吧。」
老太君皺著眉頭,這幫混帳,為了一個曹雄,竟然將她們何家都不放在眼裡了!
「隨便你們怎麼說!這小子,我查定了!」於大人話一說完,伸手便扣向曹雄脈門。
五陽正雷拳!奔雷!
「什麼!」於大人別在腰間的短尺突然飛出,「嘭」的一聲將張萬雷這一拳給擋住了,臉上滿是怒色,「張萬雷!你要做什麼!」
張萬雷上前,拉著曹雄讓他站在了自己的身後,「自從此子冒頭兒,老夫便一直關注他。所行之事,皆是俠義之舉!更何況,還與我孫女侄兒相交甚好。」
「你要保他?」
「你要是這麼說,也對!」
「你……」
「夠了!」老太君的語氣之中帶著一股威勢,「醫藥世家,煉丹世家都已經證明,我們還有什麼好追究的?今日何家損失慘重,大家就此散去吧。」
楚香穎攙扶著曹雄,一臉悲戚。
「楚家人,你們留下。」老太君再次開口。
「為什麼?」
「有傷在身,不如在何家養好傷。」
楚香穎笑了一下,「老太君好意,楚家心領了。只是,妹妹被擄走,我們根本沒有心思住下。」
「好歹也是我的曾孫女,我何家自會派人追尋。你們安心住下便是,待藏經閣修好,亦會有進入其中的資格。」
趙德成臉色一變,老太君這是什麼意思!公然對楚家許諾了麼?
「還是算了吧。楚家人來龍城之時,便已經和我有約,壽宴結束之後,便會去我張家做客。」張明洋道。
張萬雷嘿嘿一笑,「來人啊,接咱們的貴客回家。」
「既然如此,老身不會強留。」說罷,百鳥朝鳳衣揮卷,朝著內院走去。
百年一次的壽宴,就在這種情況之下結束了。
何家,在未來一段時間之內,在帝都龍城,將會是百家笑柄。
「啊——」房檐之上的玉修羅伸了一個懶腰,打了一個哈欠,「一點兒看頭都沒有,走嘍。」
周鯤鵬看著那一襲紅衣在視線中漸漸遠去,心中很是疑惑,「姑姑,這個女人,到底是誰?」
周仙姑呵呵一笑,「一個很瀟洒對的女人。」
「瀟洒的女人?」
「咱們也走吧。吳家,應該已經去追擊那條巨蛇了。」
周鯤鵬點頭,跟著周仙姑跳下房檐。
今日之事,何家沒有達到目的,周家沒有達到目的,很多家族都沒有達到目的。
其中,最大的禍首,便是六煞星宮。
晚上。
曹雄一行人已經來到了張家。
大師,周美琪等人沒有前來。
老太君有話,一周之後,藏經閣修建完畢,獲得進入藏經閣機會的人,在當天便可進去。
於是,一行人便在帝都找了一個酒店安頓了下來。
離火盜李風夜跟隨曹雄一行人去了張家。
張家,亦是帝都龍城的四大家族之一。
坐落在龍城北邊的龍涎河旁,亦是一個三進三出,古色古香的大院兒。
進入張家的時候,和進入何家的時候完全不同。
張家中很多年輕人都對曹雄帶著一種崇拜的目光。
將曹雄安頓好之後,張萬雷就走了。
張明洋和張亞楠留了下來。
「香穎,要不我帶你去洗漱吧。」張亞楠現在很是同情她。
「等會吧。」
「謝謝。」曹雄開口道。
張亞楠臉上瞬間驚訝,「啊!你……你不是……」
張明洋哈哈大笑,「你個傻丫頭,你還真以為這小子會五感盡失啊。那都是用來騙人的。」
「連我也騙了麼?真是!」張亞楠氣惱,當自己知道了這個消息的時候,可是為曹雄擔心了好長時間呢。
今日在何家,張萬雷挺身而出保曹雄,也是多虧了張亞楠在背後推他的一把。
曹雄輕輕抓住楚香穎的手,「對不……」
兩根纖縴手指抵住了曹雄的嘴唇,「不要說!永遠不要說。」
曹雄心中瞬間一片溫熱。
「亞楠,帶我去洗漱吧,身上真的太髒了。」
兩人走後,房間之中就剩下了曹雄和張明洋。
張明洋正色,「曹雄,真的是你?」
「那還會是誰?」
「你知道,你這樣做是真正的得罪了何家!」
「我也只是想找到我所需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