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洋火了,指著曹雄的鼻子就開始臭罵一通。
「你們知道麼,我看上的那個吳家女子,就是曹雄這小子假扮的!」
當真是一言驚四座啊。
這幫人可是都聽說了,尤其是段吃水和燕南更是知道的不少。
現在,目光齊刷刷的對準了曹雄,滿臉的不可思議。
「當真?」
曹雄有點尷尬,「我這也是沒辦法啊。誰知道,張哥竟然喜歡我假扮的那種女人。」
「哇哈哈哈……」段吃水笑的都快岔氣兒了,「我……我說呢,早上醒來之後就不高興了,原來是識破了心上人的身份啊。」
眾人都是大笑,讓張明洋先是氣惱的不行,後來在大家的笑聲之後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嘭」的一聲,張明洋一拳就擊打在了曹雄的胸口。
這一拳,曹雄受著了。對方打的可不是很疼,和撓痒痒似的。
「小子,下次假扮女人的時候,事先告訴我一聲!免得讓我再次動心!」
「一定!一定!」
眾人大笑之後,開始商談正事。
在他們之前,已經有幾個家族的人到達了斷龍山。
張明洋突然問曹雄,「對了,你不是說吳家那小妮子身上有關於藏寶地的東西麼?」
曹雄點頭,「對!」
「什麼東西?」
「一塊兒帶著泥土的碎布。」
眾人都摸不著頭腦了,一塊帶著泥土的碎布和藏寶地有什麼關係?
「啊!難不成,那碎布是從藏寶地流失出來的?」段吃水說道。
曹雄搖頭,「不可能的!我覺得,那塊碎布應該是我師父身上的。」
眾人一驚。
關於曹雄的師父,也就張明洋和燕南稍微知道那麼一點兒。其餘的人根本就不知道,甚至不知道曹雄曾經的身份!
曹雄突然爆出自己還有一個師父,這讓他們怎麼能不驚呢?
年紀輕輕的,便已經步入了半步引靈之境,他的師父那該有多強啊!
「吳家的人當寶貝一樣的將那碎布收藏著,我也只能想到這麼一種可能性。當年我師父在斷龍山藏寶藏的時候,一定有人知道。或許是不小心,或許是被人追堵,留下了衣服上的碎片。上面沾染的泥土,應該就是從藏寶地,或者周圍帶的。」
「那對找到藏寶地來說,還真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啊!」
「的確是。」曹雄點頭。
「那偷過來了沒有?」這才是眾人關心的問題。
「沒有!那種東西,偷過來對於我們也沒用。我們的鼻子可不是狗鼻子,即便是達到了靈感之境,也比不過一條狗啊。」
「哎,那只能是摸索著去尋找了。」
斷龍山,延綿幾十里,將近百里。就像是一道天然的屏障一樣,山中猛獸橫行。幾十年間,愣是沒有人干進入斷龍山深處。
所有來到這裡的人,對於斷龍山只有兩個字,那便是陌生。
「不用這麼悲觀。」曹雄突然一笑,「吳家那小妮子被我弄暈了,她一定會趕來的。我們現在分散,找到吳家的人,到時候就尾隨在他們身後。」
「好啊!那一定要保證聯繫!」段吃水拿出了一個袋子,「來來來,一個人一個,調好頻道。」
這貨準備的還真是充分,這便是知道要來斷龍山之後,聯繫了何湛森,直接送來的一袋對講機。
斷龍山中沒有手機信號的可能性很大,一定要做到有備無患。
眾人人手一個,全部穿著黑衣開始分散行動。
來斷龍山的人很多,鬼知道會不會突然碰上其它家族的人。
凌晨兩點多的時候,吳玉潔和白雲終於出現在了斷龍山的東南邊。
十幾個吳家的人已經在等候了。
為首的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年輕男子,身材挺拔,臉上還有點不怒自威的樣式。這便是在手機中吼的吳玉潔心碎的大哥,吳玉森。
「你個死丫頭!你忙什麼去了?知道我們都在等你麼?」吳玉森氣的眉毛都豎起來了。
吳玉潔翻了一個白眼兒,「我這不是來了麼?」
「事不宜遲!已經有其它家族的人進山了!」
吳玉潔將鐵盒拿出來,將密封的袋子打開。
白雲,還有另外四條皮毛油光發亮的狗湊了過來,將自己的狗鼻子對著那碎布聞了聞,記下了味道,然後就開始朝著山里跑。
吳玉森一揮手,「跟上!」
吳家一行人進山之後,一塊大石頭後面探出了一個頭來,正是躲藏起來的夏河明光,打開對講機,「東南邊,吳家人進山了。」
「小心跟著,我們從另外的方向跟進去。」曹雄說道。
看著橫在面前的斷龍山,曹雄有一種錯覺。這貌似就是一條被斬斷的龍躺在這裡啊!
身後跟著段吃水和燕南,開始朝著山中進發。
當他們踏入了斷龍山的分界線之後,一股陰冷的氣息就席捲了全身。
段吃水當場就打了一個激靈,「我去!怎麼感覺有點陰風刺骨的味道?」
燕南眼角一眯,「小心了!這裡可不是什麼善地。」
曹雄的腦中已經將信件中隱藏的藏寶圖給深深的印在了腦海之中。
只是多年過去,斷龍山的樹木都長高了不少。加上藏寶圖上可靠的參照物太少,只能是大致的知道方向。
如果這個時候大師在就好多了,最起碼憑藉他的手段,可以從藏寶圖上推測出不少的訊息來。
「汪汪汪」
五條狗開始狂吠,後方的吳家人瞬間就停住了腳步。
「周圍有東西!」吳玉森皺著眉頭說道,「都小心一點。」
五條狗,齊刷刷的朝著一個方向吼叫,不肯前進半步。
「吼——」一聲虎嘯,震動山林。
五條狗像是見到了王一樣,直接被嚇的都夾緊了尾巴。
唯有白雲,還長著大嘴吼叫,似乎不怕那股威勢。
一雙如同鬼火綠一樣的眼睛從前方出現。
「啪」
「啪」
巨大的爪子,同地面接觸都發出了輕微的響動。
竟然是,一頭吊睛白額巨虎!
「吼——」又是一聲虎嘯,似乎還夾雜著一股憤怒。看來是對白雲的吼叫很是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