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大人擔心我會把本書寫成異界柯南――這個絕對不會,這是個高魔世界,他們做事一向都很……粗暴直接……

***

如果是異界靈魂的那個世界裡,即便有著這麼一個線索,在持有人死亡且沒有CCTV監控系統的前提下,它也只能說是斷了。

但在這個世界,不會,有時他們需要的只是一個方向――如果那個不響的金鈴真的有榛子一樣大,那麼塞進去一個小小的凈水球是完全有可能的,他們看過那個導致了無數瘋病的小球,從外表上看它與投放在羅薩達聖水池裡的小球沒有區別,裡面的結晶體還未完全融化,散發著陰冷的氣息,卻聞不到一丁點兒的特異氣味。

「審判在兩天後的正午舉行,」安東尼奧法師說:「他們在等待羅薩達的掌堂牧師到來。」

「時間方面我們確實無需擔心。」凱瑞本說,但看得出他有點遲疑。

「但還不足以讓我們找到其他的出路。」安東尼奧法師說,然後他吩咐他的學徒去準備一系列十分珍貴而又繁雜的材料。

――他們是要做什麼?

――既然無法從生者這兒問出什麼,巫妖回答,那麼只有從死人這兒問了。

――他們想要召喚門羅?

――弗羅的牧師,如果從她那兒得不到什麼,才會是門羅――呼喚牧師或者祭司的靈魂是件相當危險的事情,巫妖說。

――為什麼?

――我不知道你們那兒的靈魂會被如何處理,但這兒的人,除了一直被神祗關注著的少數選民以外,他們死後,脫離了身軀的靈魂將在一個很短的時間裡被驅逐到哀悼荒原上去,也就是我們常說的靈界,那兒空曠而淒涼,除了風與灰燼之外別無他物,靈魂在那兒聚集和分散,漫無目的的遊逛――想要離開那兒只有四種途徑:一、回應來自於死亡之神克蘭莫的召喚,匯入那些漫長永無盡頭的隊伍,前往他的國度去接受審判;二、魔鬼與惡魔的追捕,他們捕捉靈魂作為食物、貨幣和血戰中的士兵;三、來自於主物質界,也就是生者世界的呼喚,如果呼喚者是個普通法師,可能他只是想要知道一些消息,如果是個牧師或是祭司,你也許能夠獲得復活的機會,當然,灰袍也能,只是那種復活方式大概你不會很喜歡;四、那就是來自於他們所信仰的神祗給出的呼召,當然,這正是某些人之所以存在的意義所在――巫妖說到這個時的語氣讓異界靈魂想起了中藥,又酸又苦又令人作嘔的那種――各個神祗的呼召方式都不一樣,有些是雷霆般的大聲吼叫,有些是絢麗奪目的光芒,有些是灰燼中盛開的小花,有些是婉轉動人的鳴唱,還有些只是一陣溫暖的細雨,一抹隱約的芳香……可以確定的是,信仰越虔誠,所能感受到的越清晰,他們順應著呼召前去,被引向神祗的國度,在那兒獲得永生。

――但牧師和祭司的信仰一定要比普通人虔誠,所以很有可能,在你呼喚他們的時候他們正在遵從神祗的呼召前往他的國度――異界靈魂乾巴巴地說,如果失敗就算了,如果成功了……

――噢,那可真是值得期待,不是嗎?

――別這樣,異界靈魂勸解道,那對我們又沒什麼好處。

安東尼奧法師有個專門用於召喚靈魂、惡魔與魔鬼的房間,不但在地面上用秘銀線勾勒出了完美的封魔環,還在牆壁上繪製了各種抵禦能量與精神侵襲的符號和圖案,兩隻分別能夠產生攻擊與傳送效用的符文盤就掛在法師觸手可及的地方,安東尼奧法師已經不是第一次召喚靈魂了,但異界靈魂還是特意拉起巫妖,讓他看了看。

――有沒有什麼疏忽與需要補充的地方?

――沒有,巫妖百無聊賴地說,除了運氣。

雖然依照常規來說,越早召喚越好,哀悼荒原上的靈魂會迅速地忘記生前的事情,而且對於牧師與祭司來說,越往後他們所侍奉的神祗發出的聲音就會越清晰,但安東尼奧法師還是慎重地進行了一段短暫的冥想,在離開冥想的房間時他還飲用了一點摻雜著雪蜜的冬酒以集中精神。

凱瑞本和克瑞瑪爾在用於召喚的房間外等待,安東尼奧使用了很長時間,當他走出房間的時候,天色已經轉向黛藍。

他的狀態很不好,簡單點來說,就像是在已經擔負著上百磅重量的老騾子身上又加上了一塊石磨那樣――凱瑞本從身邊抽出了一個小銀壺,裡面裝著重建槭樹林後符文盤裡剩下的水,裡面充滿生機,他把它倒了滿滿一杯子,安東尼奧接過去,喝了一大口,然後又是一大口。

「我沒找到弗羅的牧師,」他精疲力竭地說:「也沒找到門羅。」

「他們那麼快就感應到了神祗的呼召?」凱瑞本吃驚地問,弗羅的牧師他並不熟悉,但門羅他曾接觸過一兩次,即便沒有這次,他也算不得上是個虔誠的侍奉者。

「我懷疑他們根本就沒能到達哀悼荒原――」安東尼奧法師抬起頭來,皺紋在前額層層疊疊地堆積起來:「我去了哀悼荒原。」

「這太危險了!」凱瑞本責備道,而安東尼奧法師只是回了個憂慮的笑容:「我詢問了每個還能回答問題的靈魂,其中還有一個死於先前動亂中的白塔居民,但沒人見過他們――一個魔鬼想要捕捉我,結果反被我抓住,我問了他同樣的問題,他的回答是我永遠找不到想要找到的東西。」

「他們的靈魂……」

「可能是被捕捉或者吃掉了。」

「那是灰袍才能做到的事情,」凱瑞本接道,然後整個房間陷入了不祥的沉默中。

「我有一點不太明白,」克瑞瑪爾說:「安東尼奧法師,您想召喚弗羅的牧師,以及門羅,是為了給羅薩達的牧師們洗脫罪名――那麼,為什麼不讓他們,或者將要到來的掌堂牧師向羅薩達祈禱,以求得他的幫助?」他停頓了一下,「或者還有泰爾?他是公正之神,他的牧師應該能夠給出一個公平正義的答案。」

凱瑞本與安東尼奧法師相互交換了詢問的眼神,像是要確定誰來回答這個問題。

「如果你是指亞戴爾他們,」最後,還是凱瑞本做出回答,畢竟安東尼奧法師已經很累了,「那麼他們在聖水池被投入導致瘋病的毒藥――不,在那個骯髒的造物被攜進聖所時就已經被羅薩達所厭棄了――他們瀆職,他們放縱了邪惡,他們給予它可乘之機,他們讓污穢的濃霧籠罩在了人們的心頭,遮蔽了純凈明亮的晨光――羅薩達不會再給他們任何回應,正如我們所看到的,他們甚至無法給予自己一個小小的治療術;而羅薩達的掌堂牧師,暫且不論他是否願意為了白塔的罪人們冒失去羅薩達寵愛的險,即便他真的去誠心祈禱,並且得到了回應,那個回應也必將是不利於亞戴爾的,或許還會招來更為嚴重的懲罰――」他聲音柔和地說:「神祗有時候是很殘酷的,克瑞瑪爾。」

「泰爾也是如此,」安東尼奧法師:「他給出的回答必定是斬釘截鐵的有罪。」

――而且你別指望他會告訴你是誰在背後謀劃了這一切,這不會泰爾該乾的活兒――陰謀之神大概可以,但要向他祈禱可能會令得白塔剩下的那一半陷入更深的災禍與黑暗裡,得不償失,親愛的,巫妖說,那可真是得不償失。

「我們尋找的證據不是給神祗看的,」凱瑞本繼續說道:「是給白塔的民眾看的――他們認為是羅薩達的牧師釀造了這杯血腥的苦酒,如果讓這種想法延續到審判席上,他們毫無疑問的將會被處死――我們要證明他們和那些患了瘋病的普通人一樣都是受害者,他們固然瀆職了,但至少不必被迫承受所有指責與懲罰。」

「但我們現在找不到門羅,也找不到那個弗羅的牧師,」安東尼奧法師癱在座椅里,像是失去了最後一點力氣:「如果我們告訴他們那兩個靈魂被灰袍捕捉或吃掉了……」

「那就像學徒告訴導師他的捲軸作業不幸被他家的狗吃掉了一樣的無法令人相信。」

――問問他們,巫妖突然說,如果他們找到了那個弗羅的牧師,並且從她的嘴裡找到了那個給出一袋子金幣的人,他們想要怎麼做?

「我會再次召喚她,」安東尼奧法師說,「然後讓她在眾人前面說出實情。」

――眾人?

「我們的領主,執政官,議員和民眾的代表。」

――執政官是德蒙,巫妖說,他是個法師。

曾經的不死者思考了一會,時間不長,卻很專注――如果他們只是想要這個,我倒是有個辦法,他說,但我得預先提醒一下――它很有可能失敗,失敗的結果非常嚴重,亞戴爾和其他人會帶著一個卑劣的名聲被處死,安東尼奧法師會徹底地失去他的名譽、地位與民眾對他的信任,我們和凱瑞本的最好結果是狼狽不堪地逃回灰嶺。

即便成功了,他補充道,也有可能會帶來你無從預想得到的後遺症,它的長度會貫穿過一整個人類的生命或者更多。

***感謝諸位大人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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