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娘子為何對他意見這麼大?
不能魯莽,不能強硬,好不容易哄得差不多了,謝辭不想她又對自己恢復冷漠。
閉了閉鳳眸。
重新看向元長歡。
「圓圓……」
察覺到謝辭隱忍壓抑的聲音,元長歡以為他會霸王硬上弓。
沒想到……
他竟起身,收回放在她胸口的大手,默默地整理好衣袍,抬步離開。
咦?
這是怎麼了?
明明感覺到他都蓄勢待發了,怎麼又離開了,娘親不是說男人憋不得嗎。
謝辭這都兩次了,難道他不是男人。
元長歡隨意挽了挽落在胸口的秀髮,容貌越發瑰麗嬌艷。
若是謝辭真的來硬的,也躲不過。
豈料他突然放過自己。
怪哉。
上次在路府遭遇,現在靜下心,摸了摸心口,她都不知自己到底氣謝辭什麼。
氣他那夜沒有回來及時給她解毒,還是氣他那夜是在別的女子身邊,她不知道。
且謝辭竟真耐下心來哄她,他是何意,她也不知道。
總而言之,她不想再壓抑自己,管謝辭想要做什麼。
抿了抿紅唇,元長歡懶散的從床榻上起來。
「玉緞,清婉,伺候本妃沐浴。」
「是,世子妃。」
身上沾染了謝辭一身清冽氣息,元長歡自然很是不喜,明明已經不是那淡淡的女子幽香,可就難受。
直到沐浴過後,才舒服許多。
倏然想到,「對了,送兩盒未拆開的香料給洗衣房的安嬤嬤。」
「是。」清煙恭敬應道,將元長歡順滑的髮絲綰了個鬆散的髮髻,這才取了兩盒香料盈盈前往洗衣房。
外面天色已黑。
聽卓親自來稟,「世子妃,世子爺去書房忙公事,可能遲些回來,請世子妃先就寢,不必等候。」
因著自己上次害的世子妃重病,聽卓心裡內疚。
自此之後,見到元長歡便恭敬有加。
元長歡是知曉此事的,也不怪他,這人心都是長偏的,他心向著謝辭很正常。
輕描淡寫的頜首,「知道了。」
素手輕抬。
玉緞立刻扶住自家世子妃,「該就寢了,滅燈吧。」
「是……」
一行丫鬟各司其職,很快便合好窗戶,滅了燈,魚貫而退。
當真沒有給世子留燈的意思啊。
守在外面的丫鬟們面面相覷。
御親王府的小書房。
謝辭正襟危坐在案前,面前鋪了一本書,鳳眸緊緊地盯著那書頁。
一張一張的細細翻看。
微微蹙起的眉心恍若在思索什麼。
若不去看這書頁內容,當真以為謝世子看的是什麼軍機要務,史記兵論。
柔和的夜明珠光線下,謝世子念念有詞,「沒想到,真的有這麼多姿勢技巧,難怪圓圓要嫌棄我技術不好。」
「嗯,這個姿勢適合女子第一次。」
「當初洞房夜,圓圓疼成那般,竟然是角度不對。」
只碰過一次女人,並且這個女人還是個嬌氣的小姑娘,謝世子當然無法用實際深入探究。
最初還以為是自家娘子太過嬌嫩年幼。
沒想到啊沒想到!
「不過……」
謝辭目光落在那圖畫中男女交纏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