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影,匆匆落地。

謝辭聽到折添的聲音,抬步往外走,折添是派到元長歡身邊暗中保護的。

他口中的出事,自然與圓圓有關。

邊走邊問,「世子妃出了何事?」

折添趕緊將下午發生的所有事情,如數稟明,包括王妃回來之後,就讓世子妃跪祠堂。

謝辭翻身上馬,飛馳而去。

娘親這次回來,甚是古怪。

過去她不是這般無理取鬧之人,難道將他成親沒有告知他們,全都怪到圓圓身上。

這廂,風雅頌看到謝辭疾步離開。

鬆了口氣。

幸好謝辭有急事離開,不然他這酒還真的喝了。

風雅頌沒來得及高興,一道黑色的影子平靜的站在角落看著他,「風老闆,你該喝酒了。」

「咳咳咳!」

風雅頌指著暗處的隱易,一口氣沒上來,差點咳死。

謝辭這貨,就是難糊弄!

喝?半死?

不喝?被灌……半死?

反正都是半死!

風雅頌猛地端起酒壺,一口氣將那壺鴛鴦酒一飲而盡。

順便大吼一聲,「給我找個乾淨的女人過來!」

「是是是。」

隱易看著風雅頌一口氣把酒喝了,還要找女人,唇角勾起一個神秘的弧度。

轉身離開。

留下一臉狂躁的風老闆,默默承受壯陽酒的後勁兒。

自作自受。

敢說世子爺不行。

元長歡這是第二次來祠堂,第一次是剛進門的時候,謝辭帶她來拜見祖先。

當時沒有細看。

現在倒是有時間,細細觀摩。

正面全都是牌位。

謝家祖先一個不漏。

正對著門口的是長長的供桌,桌下是幾個明黃的墊子,供人跪拜所用。

元長歡團坐在墊子上,神遊天外。

反正謝辭總會來找她的,元長歡一點都不擔心。

兩刻鐘後。

房門被推開。

岳卿容冰涼淡漠的聲音傳來,「讓你跪著反思,讓你坐了嗎,對祖宗不敬,該當何罪。」

元長歡懶洋洋的抬頭,果然是自家重規矩好完美的婆婆大人。

漂亮瀲灩的桃花眸輕眨,「長歡還有什麼罪名,母妃一下說了吧。」

「大膽。」

於姑厲聲呵斥,「王妃在上,豈容你放肆。」

自從王妃回來之後,於姑的身份又被提了上去。

從洒掃嬤嬤,一躍而上,又成為王妃身邊的親信嬤嬤。

可謂是春風得意。

現在有了王妃撐腰,於姑更得意了。

「大膽的是你。」

謝辭向來清潤溫雅的嗓音,此時染著不加掩飾的厲色。

「於姑,一而再再而三的以下犯上,來人,把她拖出去亂杖打死,以儆效尤。」

「是?」

本來得意的於姑乍一聽謝辭之言,驚駭之下,連連求饒,「王妃娘娘,救救老奴。」

岳卿容冷靜的回頭看向自家兒子。

「辭兒,你這是要為你的世子妃,恩將仇報,殺了喂養你長大的乳母。」

謝辭玉樹而立,站在門口,清雋如畫的眉眼此時像是染上了外面的料峭寒霜,看著自家母妃,倏然輕笑,「母妃,一個以下犯上的奴才而已,奴才重要還是兒媳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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